Alessandro Sciarro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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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極限運動、跑步、足球……怎麼編成舞?!
體育與舞蹈的交鋒,探索身體與動作的多元可能
舞蹈和體育都透過專業技術,彰顯肢體靈活及超凡體能,儘管前者必須服從規則,達成目標,後者則力圖突破陳規,表現出驚人的美感。許多當代編舞家其實從小就受過專業的體育訓練(註1),也有不少創作者將運動技巧化為發展作品的方式。受1990年代概念舞蹈的啟發,某些歐陸編舞家捨棄精緻優美的舞蹈體態,反而從體育運動出發,探索動作的本質。這些作品挑戰舞者體力、突顯跨界創新、鞏固藝術和社會的連結,充分表現出當代舞蹈的多元面向與無限可能。 堅持不懈的體能試煉 法國編舞家杜伯(Olivier Dubois)的《占兆》(Auguri,2016)透過奔馳的馬拉松,營造出川流不息的舞台運動。延續著以旋轉為主的《革命》(Rvolution,2009)及從行走出發的《悲.慾》(Tragdie,2012)(註2),這齣作品聚焦於跑步之上。對杜伯來說,當代人應該從忙亂的生活步調,察覺彼此共通的命運,如同古老的占卜者觀察群鳥移動的軌跡,預測未來的行動。為了加強舞者體能,杜伯特別邀請田徑專業教練參與排練,除了肌力訓練,也規劃飲食調理、物理治療。他希望舞者變成兼具耐力及爆發力的短跑選手。舞台上,22名舞者風馳電擎地飛奔,神出鬼沒地穿梭在懸空的貨倉之間,宛如電光石火的流星、奔流不息的浪潮。這場疾駛如風的衝刺考驗舞者的集中力和當下反應。若他們缺乏內在動能,就會失去平衡,若沒有辦法處理意外發生的踉蹌,就會造成互相踩踏的慘況。對杜伯來說,舞者和運動員都必須應對緊急狀況。他們得結合與生俱來的本能、外在環境的變化和嚴格的紀律訓練,才能再創高峰。(註3) 比利時編舞家馬騰斯(Jan Martens)的《酷暑終結》(THE DOG DAYS ARE OVER,2014)也透過跑步,製造多變的運動變化。演出開始,8名舞者直視觀眾,排成一排,展開原地慢跑。現場沒有任何音樂,只聽得見他們的運動鞋與地板摩擦的聲響。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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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
巴黎秋天藝術節9月啟動,2檔限地演出為奧運暖身
巴黎秋天藝術節於9月初正式啟動.去年甫上任的總監可和娜(Francesca Corona)特別策劃2檔免費的限地演出,成功結合表演藝術與城市空間,邀請民眾為明年的奧運盛會提前暖身。 來自巴賽隆納的雙人團體El Conde de Torrefiel於露天公園呈現《超虛構計畫一號》(Ultraficcin nr. 1),在夕陽與夜幕交替之際,觀眾透過12 X 6米碩大銀幕上的文字投影及撼動音效,深入時空交錯的故事情節:巴黎恐攻、難民渡海、墜機事故、公園內女子狂歡失足的意外。儘管整體演出讓人有置身蚊子電影院的錯覺,但現場不時出現呼應敘事內容的行動與場面:引領羊群穿越群眾、搖晃樹叢、揚長而去的車輛。El Conde de Torrefiel營造出徘徊在真實與虛幻間的劇場感,以理性閱讀及感官接收,擴延觀者的想像與感知。 義大利編舞家Alessandro Sciarroni則在20世紀初興建的公共泳池,為巴黎奧運揭開序幕。《IRIS》融合游泳競賽和阿卡貝拉合唱,讓編舞從身體擴延至聲音與空間。對編舞家來說,這座泳池宛若一種特殊儀式的場域,它讓市民放鬆、重生、挑戰體能極限,而且建築結構可以產生如大教堂的回音,使人暫時放下城市煩囂,徜徉在超越時空的神聖氛圍。《IRIS》的表演者除了12位演唱中世紀宗教音樂的合唱者,還包含7位青壯年泳者,其中4名還是殘疾人士。這並非Alessandro Sciarroni首次與身障者合作,2015年的《曙光》(Aurora),他已彰顯「盲人門球」的舞動魅力.他從幼年起就被唐氏症阿姨照料,體會身障者即使能力或體力有所限制,但他們比一般人更想要超越自我。透過競賽和演唱,Alessandro Sciarroni呈現出奮鬥不懈的體育精神,體現奧運的榮耀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