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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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
透过剧场,改变社区生命力
2022台南艺术节以「艺总超界」为题,总计有15档46场次表演节目、2档推广活动及1场2天互动式展览。除在正式场馆演出外,台南艺术节亦以城市的非典型空间创作为特色,包含大南门、沙淘宫、张辉美术馆等;另外,也于新营文化中心彼此呼应。新营这座城市,位于台南北部,过去是制糖工业区,也是台南县政府的基地、铁路的重站,是一座具有现代机能的城市,但是随著县政府撤离,新营至今的建设趋缓,也面临了人口老化的问题。 受新营文化中心委托,身体气象馆自2018年起带领银龄工作坊,至今发展出《新营快到了》、《新营快到了2》、《新营_海鸥》、《小人国》等制作。透过社区剧场的发动,职业的剧场导演、素人演员、演员的家人朋友、观众因此被聚集起来,走进地方的历史,接受和传递生命的知识。 即将呈现的《最后一场电影》,让演艺厅的观众席化身舞台,那是一间新开幕的电影院,但是所有想来看电影的人最后都不知道为什么看不成电影。在这里不只谈论有关新营的记忆,台湾各地都有被拆除的历史建筑和没落的电影院,「电影」这个主题因此延伸出更具公共性的提问。《最后一场电影》中还加入了真正的自制电影,以及与李婉菁合作、重新编曲的台语流行歌,这些影像和音乐即兴地相互搭配,带来许多新颖的剧场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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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企画 Feature 平珩X孙平X黄雯
从相遇和关系开始,慢熬制作亚洲网络(上)
为了打造可以持续发展创作的健全环境,无论民间的艺文组织或独立制作人,都在机构跟政策之间试图找到资源协作的可能。然而,还需要一套合适的工作方法,一颗积极热诚的心,甚至是一场旅游,一个成熟的制作才有机会发生。 在国际共制的情境下,不同的语言、文化背景和创作环境,又是更大的挑战。同时,另外一些问题也会出现我们怎么选择合作对象?怎么组织彼此的关系?甚至,在近年以「亚洲」为名的国际交流日益增加的场景中,更迫切的问题或许是:我们是谁?又怎么被定义? 对此,我们邀请游走艺文团体与官方机构的制作人孙平担任主持,与成立皇冠小剧场并在90年代发起「小亚细亚网络」的舞蹈空间舞团艺术总监平珩、近年活跃于各项国际专案的独立制作人黄雯同桌对谈,回顾90年代至今持续变动的文化政策和生态环境,重省以「亚洲」为名的制作、交流的可能性与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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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企画 Feature 平珩X孙平X黄雯
从相遇和关系开始,慢熬制作亚洲网络(下)
孙:从早期资源来自于民间,到黄雯这个世代,有非常多公部门资源都投入国际交流,整体环境也愈来愈在乎亚洲交流的面向。黄雯觉得有什么样新的动力结构可以再深入思考? 黄:老实说,我的工作跟养成是2000年以后的事情,那时文建会已经改成文化部,非常多政策面、资源面都已经打开了。对于国际交流,跟年轻经理人的培育,机会相对以前是真的多很多。 也有很多基金会觉得青年就是应该多出去走走,但我也反省,在公部门的补助下出去,虽抱著交流要去多看的视野,但还是有蛮明显的任务性质。约莫在2013、2014年之后,公部门开始有比较多与民间单位、独立制作人、经理人合作的国际交流计划,比如国艺会2014年与共7个并与不同的民间单位合作统整的「ARTWAVE台湾国际艺术网络平台」、北艺中心与策展人林人中的合作的「亚当计划亚洲当代表演网络集会」,或是表演艺术联盟召集不同的独立制作人合作的「亚洲制作人平台」(APP Camp)等。作为一个比较独立的工作者,开始有更多机会跟不同的平台合作。 我做国艺会ARTWAVE平台计划的时候,对于亚洲最大的重新认识是去日本的TPAM(日本横滨表演艺术大会)(编按3)。因为2020年奥运的关系,日本国际交流基金会(Japan Foundation)有「Asia Art Center」计划,发掘有潜力的年轻制作人与策展人到日本TPAM观摩并分享不同的讲题。我在里面收获蛮多,因为一次看到很多东南亚节目与观点。 现在,TPAM的资金、走向策略有了变化,但过去策画、引入了很多不是那么西方框架的东南亚节目与讨论,可供借鉴。比如说马来西亚Five Arts Center,持续好几年都有Baling这个阶段性展演,在讲二次战后建立马来西亚共识时,共产和民主的对话跟冲突。除了演出作品,每一年他们的座谈也会将研究成果跟大家分享。 马来西亚在二次战后民族自主、民族独立成立国家,可是又立刻被几个有资本的国家掌握经济的权力的历史也是台湾所共有的,包括二二八和白色恐怖。台湾其实跟马共的状态蛮类似,我们也被教育共产党是坏的,但到底历史是这样,还是当时的历史状态没有让其他人有发言的权力?从他们的历史里面,我看到自己过去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