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富民
社团法人花莲县牛犁社区交流协会文化组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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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企画 Feature
移居前,不如先来地方创生驻村试水温吧!
2019年,行政院宣示当年为「地方创生元年」,并推出地方创生相关政策。其中一项重要的工作面向,便是推展移居、返乡于地方,期望创造更多的青年们在台湾各地实践,借由新世代的创意、创新、创业,以「设计翻转、地方创生」。相关的政策推动至今,开始广泛于全台各地建立「青年培力工作站」,并集结各部会推展地方创生工作。 若有心想要投入地方创生工作,或想尝试移居的创作者、创意者们,本文也介绍两处有别以往驻村的单位,可以让大家借由驻村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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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企画 Feature
青年为何出走,艺术何以介入?
近年开始出现移居与返乡的风潮,这股风潮逐渐扩大,甚至影响许多青年。不过,当他们来到乡村地区的时候,赫然发现,地方的文化能量、艺文资源远远比他们想像得还要丰厚;甚至长出与传统认知的都会艺术有所区别,这背后有许多不同的脉络,其中一个难以忽视的,即是台湾的社区总体营造。 另一种系谱社区中的艺术、文化与表演 台湾的社造自1994年启动,今日的文化部将社造政策分为1.0及2.0,其中前后各自包含两期政策。社造1.0有第一期的社造始动与第二期的「新故乡社区营造」,其中最重要的内涵,是凝聚对土地的认同、复振地方文化。 当时的工作面向,包含辅导美化地方传统文化建筑、充实乡镇展演空间、辅导县市建立文物馆藏等等。这些政策的实践,帮助许多社区成立自己的文物馆、典藏馆,一步步完整社区文史的保存。其中一个最著名的案例,即是宜兰二结王公庙的「千人移庙」。 二结王公庙建于清朝乾隆年间,近200年左右的历史,也是当地重要的信仰之一。他们在1990年代左右决议重建,但在社区营造的推动下,当时的宫庙管理委员和居民们共同讨论,决定将旧庙整栋保存,并「横移」至邻近,原址另建新庙。于是为保存旧庙,他们花了4年的时间,逐渐将旧庙的地基挖出;直到1997年,号召近1,200名居民共同合力,用著粗大的麻绳权当拉绳,原木作为滚轮,一点一滴地拉动旧庙到新址。旧庙后来遂成为「二结庄生活文化馆」,展示的当地宫庙的文化,以及社区营造的历程。 第二期社造政策新故乡社区营造计划,自2008年到2015年间,以社造行政化、社区文化深耕,以及社区创新实验3大方向共同推动艺文社造。在社区文化深耕上,2008至13年间,产出文化保存记录1,267项、影像记录1,678卷,更是补助高达383场社区剧场。(注1) 383场的社区剧场少见于当代的艺术史中,也少有戏瘾者知晓,甚至也非如我们想像中的「落地扫」或南北管那样的农村戏剧系谱,它们不在黑盒子里、不在舞台上,也不是由专门的演员演出,而是由社区的居民在晚上练习、排戏,并在庙埕与社区的活动中心广场上展演;观众是邻里、自己的孩子、父母,不图能留在名为艺术的丰碑,只期待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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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室碎碎念 Editorial
编辑室碎碎念
过去的花莲,最常被大家说的风景是「老人与狗」:一个景色宜人、气候温暖的午后,夕阳斜斜映照在纵谷间,道路旁的矮房、农田、路树,一路蜿蜒向山脚相连;矮房的骑楼下,有名摇著扇子的老农人坐在板凳上,他望向远方又或盯著陌生面孔的你,脚边趴卧一条可能黑色或黄色的土狗。午后慵懒的气息扑面而来,美丽迷人的农村但若认真细品,才会发现偌大的村庄仅有老人与狗。 万幸的是近几年许多事情逐渐有了变化。大约2014年后产生移居与返乡的风潮,花莲的各个乡镇与村庄出现了青年;或者说,不只花莲,有愈来愈多的青年们离开都市,借由自己的双手与双脚,找寻不同的方法重新建构新世代的台湾。 这样的风潮,我认为是来自于这一代青年们内在的焦虑和迷惘。面对蠢蠢欲动且强大的邻国,以及台湾的国际情势,「台湾未定论」像是附骨之蛆般,攀附在我们成长的生命里;但同时间,这座岛屿错综复杂又多元的历史和族群,又使我们发现,所谓的「台湾的未定论」,不止对外,它也对内。 这片土地曾漫长地为不同目的服务,荷郑时代以降,是大航海时代的前哨站、郑氏王朝的反清复明基地、《恭陈台湾弃留疏》之下的大清领土海外屏障、日本「大东亚共荣圈」的帝国版图,之后又成为「一年准备、两年反攻、三年扫荡、五年成功」的反共据点直至今日,仍是美中关系下的无烟战场。 但自一代代的人生于斯、长于斯,岛屿上的人们终于开始不断地思考台湾是什么?谁是台湾人?暧昧不明的台湾,使我们探问这座岛是反共剿匪的台湾吗?是皇民之下的台湾吗?是南岛语族的台湾吗?是《马关条约》、是《终战诏书》,又或《旧金山和约》能一言以蔽之的吗? 这些问题我没有答案,因缘际会下荣幸地成为这一期《PAR表演艺术》的客座总编,于是我们便希望本期能爬梳那些在地方实践的青年们不同的状态与思考;同时也期待能为内心隐隐有些躁动,但充满焦虑、困惑或迷惘的你,一起为骚动不安的心灵找到安身立命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