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復式演出紛紛出籠 迎接復甦也需直面問題
在防疫措施將入場觀眾人數由座位數的30%上調至50%後,許多劇場、演出單位摩拳擦掌,準備迎接復甦,開心麻花、孟京輝的蜂巢劇場都紛紛推出製作,孟京輝以「孟京輝在劇場」直播進駐抖音。但面對劇場須與觀眾同在的特性,線上演出只能是輔助工具,而當表演與人不能同在場,表演藝術何以為繼?現實是,如果無法創造出避險機制,表演藝術將永遠是最後復甦的行業。
在防疫措施將入場觀眾人數由座位數的30%上調至50%後,許多劇場、演出單位摩拳擦掌,準備迎接復甦,開心麻花、孟京輝的蜂巢劇場都紛紛推出製作,孟京輝以「孟京輝在劇場」直播進駐抖音。但面對劇場須與觀眾同在的特性,線上演出只能是輔助工具,而當表演與人不能同在場,表演藝術何以為繼?現實是,如果無法創造出避險機制,表演藝術將永遠是最後復甦的行業。
作為線上觀眾,你的位置就在演出區和觀眾中間的那一個圓環中,所以是比任何觀眾更接近演出。你見到演出的每一個細節,亦看到現場觀眾的投入。然後,你開始移動了,攝影機原來設在一個環形軌道上,導演設計了流麗的鏡頭移動,高低左右,追隨台上的演出。你現在明白了,導演為線上觀眾選擇了一鏡到底的體驗,鏡頭的移動也是設計的一部分。你圍繞舞台移動,除了看表演,你也看見現場觀眾,你可以轉一轉頭,看看附近觀眾們的専注和反應,讓你沉浸在劇場的氣氛中。
在疫情橫掃全球下,世界也因之改變!歐洲多個從春夏迄今的音樂節、藝術節,雖然場館被迫關門而取消現場演出,但也延伸出線上演出的特別企畫,讓音樂的力量不受時間、空間的阻隔,透過電腦螢幕穿透各地人心。這也可能成為音樂世界的新常態,而在5G網路世代,線上演出的音樂時延問題解決,全球同步演奏音樂成為可能的情況下,是否亦會產生新的音樂作品與新的美學?看來,這正是今日作曲家的全新挑戰!
以原本五月初要上映的漫威新片《黑寡婦》為例,總公司迪士尼自去年起既已大手筆建構要挑戰Netflix的線上串流平台Disney Plus,為何不將受疫情影響而延至年底在院線上映的《黑寡婦》提前放上串流平台,讓各地付費影迷先睹為快?因為該片的全球院線票房預估超過十億美金,得失之間,目前串流平台的收益還難以達到。雖然表面上這裡談的好像是「價錢」而非「價值」,但觀眾為何仍然願意花較多的錢跑進電影院看一部大片?
二○二○年這次全世界大瘟疫,規模雖然大,但這不是歷史上呼吸系統疫症的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它不會讓表演藝術消失,但它會加速這藝術行業原本就要發生的轉變。將歷史上其他疫情一樣,它是個加速器,讓要舊的加快消失,新的加快來臨。
後疫情時代的表演藝術,虛實整合能力可能更重要了,目前音樂會的直播因為舞台、燈光配置相對單純,比較有可能做到「線上」與「現場」觀眾並存,若多視角直播的運用要轉換成音樂劇或歌舞劇,那就要更大的技術支援才能落實它的可能性。但總歸一句話,科技的發展應該還是要回歸到實際使用者的需求,否則相信大家還是會選擇走進實體劇場內吧!
當觀眾可以不用購票,在線上就能看到全世界的經典演出,接下來,要如何再讓觀眾購票,實際進到劇場的「現場」?團隊、劇院的壓力更大了,得找到跟觀眾溝通的新語言。藝術應該要能反映社會現象,要能打破框架,跟社會溝通。武漢肺炎是篩選機制,也是期中考,藝術家們都必須去思考自己喜歡、專注、優勢、不可取代之處,我們得去學會作為舞者以外的事情。
若說劇場裡的聚眾成了防疫風險,那麼劇場可以怎麼利用「網路直播」繼續下去?面對新型態的劇場現況,評論又該以何種方式回應?事實上,真正的問題不見得只是「改變媒介的劇場如何被評論」,而是藉此衝擊,讓我們再度探問劇場與評論的本質是什麼,其本質又可以如何因應時代而改變。
自新型冠狀病毒引爆疫情以來,北京的演出都宣告暫停,還沒看到舞台復工的跡象。在此非常時期,中國的國有院團還能有政府資源扶持,但民間機構與個人就只能自尋出路。不能在劇場演出,網路就成了舞台,國有院團已多年累積的作品推出「線上觀演」和「雲展播」,民間公司與創作者就只能利用網路資源開直播,塑造個人品牌,但表演無可取代的現場感,要如何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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