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可.基根-多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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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隘口
那一年我到了愛爾蘭西端的莫赫懸崖(Cliffs of Moher)。 沿著高矗崖邊的山徑步行,起初猶不知僅隔幾步之遙,臨海即是歐洲最高的懸崖,最高點高出大西洋的海平面214公尺。等到站立於可以俯瞰壯闊波瀾大西洋的崖邊,才會因其高度有點暈眩,腳底發麻。一時霧散雲開,海鳥遨翔,那些崎嶇風蝕的崖石,才從海平面向上層層疊疊展露其歷史皺摺下的面貌,海濤風湧拍盡,白色浪花飄散。 麥克.基根-多藍(Michael Keegan-Dolan)與舞蹈之家(Teaċ Daṁsa)所創作的《界》(MM),原文為凱爾特語(Gaelic),最常見的用法是指山路隘口或超越大型地理障礙的最簡單途徑(註1),既可援引為跨越「過去」的罣礙,指向「未來」可行的路徑,相對地,時間在此難以簡單線性地去區分過去、現在、未來,過去即是未來,而未來亦可能是回歸原初,循環迴旋,而人性的愛慾情仇仍然依舊輪迴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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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從愛爾蘭丁格爾半島自然而然地長出來
基根-多藍《界》 創造讓音樂和舞蹈自由的世界
2020年3月,愛爾蘭編舞家麥可.基根-多藍(Michael Keegan-Dolan)原本預計來台演出改編自真實社會事件的作品《癲鵝湖》(Swan Lake/Loch na hEala),然而,COVID-19肺炎疫情全球大爆發,訪台計畫隨之延後。豈知這一等就是4年。 4年前的訪談中(編按),基根-多藍健談而坦率,從舞蹈的心路歷程、尋找愛爾蘭文化本體與根源、到傳統文化與民俗傳說傳承。再次聯絡上基根-多藍,話題自然是圍繞在《界》,一支他將多年來蟄居偏鄉的心靈能量濃縮而成的作品。 母語是家,在丁格爾半島找回自己 《界》這支作品的蓋爾語(愛爾蘭語)原文MM指的是山道、隘口,或是牛軛、枷鎖,同時也引申有責任的意思,令人好奇是怎樣的自然地景給了基根-多藍作品的啟發。 基根-多藍是這樣形容他心目中的家園地貌:「我這幾年住在丁格爾半島(Corca Dhuibhne),位於愛爾蘭最西南邊的尖端。這是一個多山而細長的半島,像一根手指一樣伸入狂野的北大西洋當中。」基根-多藍的比喻不僅帶著鮮明的畫面,更有強烈的情感。「愛爾蘭的第二高山矗立在半島中央,名叫布倫丹峰(Cnoc Branainn),是以早期凱爾特天主教的聖人,航行者聖布倫丹命名。我選擇住在這裡,這裡對我來說是一個特別的地方。」這座山的高度不到千米,傳說聖布倫丹與追隨者們曾在山中修行,後來從丁格爾半島出發一路航行到冰島。或許就是這座山中蜿蜒曲折的山間小道,啟發了基根-多藍以蓋爾語的MM為作品名稱。 蓋爾語在他心中,顯然有著特殊的地位和情感。2014年,基根-多藍解散了在歐美等地獲獎無數、但以英文命名的優獸舞團(Fabulous Beast Dance Theatre),並回到愛爾蘭偏鄉,創立了以蓋爾語命名的舞蹈之家(Teaċ Daṁsa)。「丁格爾半島是一個蓋爾語保留特區(Gaeltacht),區域內居民以蓋爾語為主要語言,蓋爾語是歐洲最古老的語言之一。在愛爾蘭說蓋爾語這件事,曾受到諾曼人和盎格魯-撒克遜人的入侵而式微,19世紀中葉的愛爾蘭大饑荒更導致講蓋爾語的人數大幅減少,但丁格爾半島仍然是許多蓋爾語母語者、作家、運動員、和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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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屬於我們這個時代的童話
再現真實已不足夠,時代太暗黑,只能用童話反映了! 身為創作者,「有想說的話」是基本引擎。 透過故事,他們創造出一個世界來呈現其所經驗到的社會、環境本來面貌 那可能是「真實」以外的那個更真的幻象。 在本期焦點專題中,讓我們跟隨四組「說故事的人」 愛爾蘭編舞家麥可.基根-多藍、菲律賓編舞家伊薩.江森、香港導演林奕華與台灣三缺一劇團, 下降到古老童話/神話傳說/民間故事中的意識深層,那是極黑的底部, 看他們如何從故事的虛構、偽裝中,透析當代生活所遭遇的現實, 從而翻轉屬於我們這個時代的「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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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古老傳說的晦暗荒誕 當代社會的非常視角
若是抱著對傳統芭蕾舞劇《天鵝湖》的預期進劇院,你很可能會大吃一驚!來自愛爾蘭的編舞家麥可.基根-多藍,他的《癲鵝湖》裡沒有優雅的天鵝公主,也沒有柴科夫斯基的音樂,有的是對愛爾蘭當代社會新聞的反思、前基督教時期殘酷的天鵝傳說、對宗教虛偽的嚴厲批判透過「緩雲樂團」音樂所營造的冷冽陰暗聲響世界,觀眾看到的不是童話,而是無奈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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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愛爾蘭編舞家
基根-多藍 回家,然後說故事的人
曾創立知名的「優獸舞團」,三度問鼎英國劇場界最高榮譽的奧立佛獎,麥可.基根-多藍卻選擇結束舞團,返回故鄉愛爾蘭,重新成立新團隊「舞蹈之家」是的,「回家」就是他重新開始的力量,重新認識愛爾蘭、重新探尋與挖掘故鄉的過去與現在,編創了《癲鵝湖》,「它有象徵意義在,像是重生過程的一部分,是一個新的開始。」基根-多藍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