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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代,恰恰是一個世界已脫離了有一套規律運作的叛逆時代。第一次看到林懷民的《風景》,記憶中他不甚跳躍的身體,是完全與我們那時既有的舞蹈或現代舞的概念不同,一看便有現代主義的感覺,像讀一首戒嚴時常拿來發散過度正常情緒的現代詩。在《寒食》中,披在林懷民背後那一疋長長的白布,至今想來有如陷阱,因為強調乾淨而撣除了覆蓋在上面的千年風塵。我們的現代舞從這一疋白布開始,上面沒有任何書寫話語的印漬,沒有一粒灰塵,我們站在這塊白布上面開始揮毫自己的身體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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