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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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非關政治審查,而是勞動倫理
不確定「政治正確」是什麼時候變成「髒話」的。 過去理解的「政治正確」,是一種換位思考,不以偏見、嘲弄用語來指涉弱勢群體可以是性別也可以是族群。然而近年卻有另一種聲音出現,「反政治正確」站上弱勢位置反抗所謂的「政治正確」強權,甚至還有了「正義魔人」(SJW,social justice warriors)一詞出現,在歐美熱門影劇相關論戰中特別常見。 劇場創作需要政治正確嗎?這之所以成為一個問題,或許是因為典範的擺盪與轉移。自古以來,藝術就在規範與挑釁之間不斷辯證,像是古希臘的太陽神與酒神之爭(無論我如何不情願陷入二分法)。縱慾、失序的後者,往往是藝術所讚揚,對於體制、威權的反抗,成為創作的最高宗旨。將愛欲化為作品的世紀之交,是心之嚮往的黃金年代(註1);文以載道的宗教劇、道德劇、樣板戲,伊莉莎白時代的舞台禁令,以致台灣戒嚴時期的審查,則是避之唯恐不及。 隨著種族、性別議題進入主流視野,成為制度化的推進力量(包含國家補助機制與商業市場投資),矛盾也就因此產生了。政治正確,開始召喚出人們服膺於權力、或將失去言論自由的恐懼,「反政治正確」則如「反體制」般有理。有意識的挑釁如脫口秀、饒舌歌的地獄哏(最近的例子是綜藝節目《大嘻哈時代》有醫學院參賽者嘲諷原住民加分制度),從族群到性別無一倖免;無意識的踩雷則如陳玉勳2020年電影《消失的情人節》(註2),創作動機與觀眾解讀出現巨大落差究竟是正義魔人的群眾暴力?或是優勢者看不見自身的盲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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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戲劇的五四三
焦慮「政治正確戲劇」究竟是在焦慮什麼
「要做什麼樣的戲」「不做什麼樣的戲」的焦慮,我更看到的是我們的現狀,沒有產業。少數有持續演出的商業劇場,也需要補助,很難有靠票房就可以存活的劇場,更小眾的、愈「純」的圈子(純文學、純藝術)愈有自己社群氛圍,我們隱約分享一種「什麼樣才是藝術」的想像,某些人必定意識到自己不大吃這一路,但前方又看不到太多成功存活的例子,現狀如此,焦慮也就此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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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評論 Review
瞬間與永遠 記得與遺忘
若說這一年間,在政策推波助瀾下,藝文圈(不得不)瀰漫了一股慶典的氛圍,那麼《Taiwan 365永遠的一天》正採取了同樣的慶典姿態,卻選擇誠懇地數算了我們的日子:那些已發生,我們無力改變的;那些正在進行中,但我們選擇遺忘的;以及那些尚未發生,但似乎不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