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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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輯(一)
無「伴」不成藝 ─ 謙遜而必要的伴奏藝術
當我們欣賞一齣歌劇或舞劇時,親臨曼妙的音樂會時,我們總是打從心底讚嘆這些舞台上的星星,但是舞台後造就這些閃亮星光的無名英雄們,卻常常被觀眾忽略。 「伴奏」在中文的字面意義有著陪伴襯托的意味,因此長久以來,這個被音樂家、聲樂家甚至舞蹈家們所深深依賴,視為比獨奏更上一層樓的專業,在台灣一直沒有受到應有的認識與重視。本學年國立台南藝術學院成立了鋼琴伴奏合作藝術研究所,是國內培養伴奏人才的濫觴,也是「伴奏」這項專業人才在台灣開始走向新局面的一個指標。本刊藉由兩篇訪談,各從教育養成制度與合作哲學的兩大方向,探討音樂伴奏的定位、工作與養成條件,另外並邀請國內資深的舞蹈伴奏林春香闡述這個極度被忽略的職業,為舞蹈伴奏做了相當詳盡的介紹。 不只是舞蹈與歌劇,即便是獨奏音樂會,音樂家都無法獨立完成舞台上的展現,從林春香、克魯葛與葛濟娃的論述與觀點,將可看到「伴奏」在每個不同的領域中變化無窮的微妙角色與所擔當的重量。 往後,也請熱情地為那雙布幕後的手擊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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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輯(一)
服侍藝術的謙遜職業
優秀的伴奏必須具備傑出的視譜能力,極具彈性度,懂得以戲劇的模式思考,能立即決定與平衡許多事情,當晚間在舞台上臨時出任何狀況能保持清醒頭腦臨機應變,當然,還有傑出的鋼琴技巧。然而最好的伴奏是「別人並沒有感覺到他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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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蹤燈
側寫 葉思嘉
藝專畢業,旋負笈德國慕尼黑音樂院,葉思嘉一待就是八年。 目前專任於台南女子技術學院(前台南家專)的她自承「留學德國之前,完全不知『伴奏』爲何物」,在拿到鋼琴獨奏文憑之後,其實大部分的演奏事業是與「伴奏」相關。葉思嘉提及,在慕尼黑好幾位音樂院裡最優秀的鋼琴學生,都參加了Helmut Deutsch(註)的藝術歌曲詮釋班,因此開始對『伴奏』產生好奇;況且原本對文學就興趣濃厚的她,發現學Lied伴奏「旣能彈琴,又可以接觸詩」,當下對於「伴奏」有相識恨晚之慨。 Lied是詩與樂的結晶,在古典音樂的領域早已是一專門學科,葉思嘉形容Lied的特質雖然都「小小的」,然而「它就是一個世界」,透過讀詩、解詩,並注入作曲家的書寫詮釋,一首小歌其實盪著多義的文本性。她坦承厭惡長期消耗在炫技似的手指練習,「在德國你才發現,音樂的領域是非常廣的,不是每個人從音樂院出來都是要當獨奏家。」 於是她從音樂院畢業後與男低音Holger Ohlman甄試選入「藝術歌曲詮釋」班,親炙大師Helmut Deutsch,歷練許多德國歌曲,葉思嘉第一部走完的套曲竟是艱深非常的《冬之旅》Winterreise。她描述當時在練第一首〈晚安〉Gute Nacht裡著名的「脚步聲」音型的困難,「這和你會不會彈琴完全是兩件事」。等到她進行到〈菩提樹〉Der Lindenbaum之前奏時,敎授提醒她:「我不能彈的像你那麼乾淨,但是你知道『這是什麼』嗎?」葉思嘉的「伴奏美學」便是這樣滴水穿石練出來的。 也許因著留德的背景,使她合作的對象、音樂會曲目也都瀰漫著「德國味」。葉思嘉給人第一印象實在非常「冷峻」,自稱是音樂界的「晚輩」(甚至一度因此婉拒訪談),說起話來字字斟酌、句句充滿多義性(polysemic),我打算下次還要問她:伴奏與「性格」有沒有關係? 註: Helmut Deutsch,生於維也納,爲目前德奧最著名的藝術歌曲伴奏家之一。曾與多位知名歌唱家如:Cotrubas、Fassbaender、Prey、Schreier、Bonney等人合作。去年九月曾應邀訪台開授藝術歌曲硏習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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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蹤燈
聲樂「伴」我行
嚴格來說,台灣不算是「善待」伴奏的地方:音樂系裡沒有「伴奏」主修、敎師不能以「伴奏」做爲學術升等,音樂會海報上獨奏家與伴奏「字樣」大小眼不談,有些乾脆索性略過,許多人因此只將伴奏視爲邁向獨奏家的過渡性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