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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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編輯的話 Editorial
影像世代的觀看革命
照相機、攝影機等記錄工具的發明,創造出相片與電影等再現系統,改變了我們觀看世界的方式,同時也挑戰了藝術表現形式的傳統定義與認知。例如電影的出現,即突顯了劇場演出的現場性;鏡頭力求真實,也引發我們對舞台寫實的重新思考。隨著科技發展,多媒體技術被引進劇場,尤其近年的歐陸劇場,融入影像敘事的舞台手法已成常態,例如曾來台的德國導演歐斯特麥耶(Thomas Ostermeier)、卡斯多夫(Frank Castorf)、荷蘭導演凡.霍夫(Ivo van Hove)、比利時導演蓋西耶(Guy Cassiers)等,然而真正將電影與劇場二者的形式融合並推向極致,創造出嶄新劇場語彙的,當屬凱蒂.米契爾(Katie Mitchell)。 米契爾將攝影棚搬上舞台,現場同步呈現電影拍攝的過程,從電影運鏡、打光、收音到剪接,全然赤裸呈現在觀眾面前。觀眾看到影像的同時,也看到影像如何被建構。米契爾認為,她的作品既不是劇場也不是電影,而是挪借劇場和電影的元素,融合出的新形式,藉此營造出「雙重敘事」。對她來說,影像是捕捉角色行動與情感結晶的產物,演員斷裂、不連續的表演,多場景的空間切換,零碎的敘事與獨白式的語言,其實是當代人類生活中接收訊息的方式,她只是將這些「真實」的行動與反應組合起來。 米契爾以「電影劇場」的手法重探、拆解經典文本,曾招英國評論家批評其撕裂文本、對文本不忠,致使她從英國劇壇出走,投向歐陸劇場的懷抱。事實上,鑽研史坦尼夫斯基表演體系的米契爾,對文本的重視,無庸置疑精確、縝密的文本分析與探討,才是工作的基礎;宛如編舞般的表演與技術、分鏡與構圖,繁複且精密的計算與統合,都是為了回應文本精神。在《導演的技藝》一書中,便翔實記錄了米契爾如何以史氏工作方法,理解並建構角色。 不論選材經典、新文本或小說,米契爾從不避諱女性主義的立場。接受本刊專訪時,她表示:「我總是以女性的眼光看事物,我認為這是值得讚揚的。有時,是沒有必要做一個女性主義者,那只是我的凝視,女性的凝視。」她強調,作為一個女人,有太多值得被頌揚的地方,光是女性會有經期、會懷孕、會面臨更年期的事實,就給予了女性很多改變視見的特權。「這些都是我熱切地想要與他人分享與共同探索的事。我可以選擇不去做,可以選擇不去談我的女性主義,但我想,如果我去談這些,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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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專訪智利「電影戲劇團」導演
薩卡爾:「電影劇場」讓我們在劇場裡穿越時空 Juan Carlos Zagal
智利「電影戲劇團」前身為「軍團劇團」(La Troppa),一九八七年成立時希望重整被多年獨裁政權摧殘的文化,並堅強每個智利人對文化的信念。十九年間多次巡迴歐、美、亞洲演出,作品以《惡童三部曲》Gemelos最受到世界矚目。二○○六年劇團重組,涵括了來自不同領域的智利藝術家─這群藝術家們對於詩、文學、影像與音樂的共同追求,成功打造出一個令人驚豔的電影劇場,完美延展了劇場內的時空。 才華洋溢的導演璜.卡羅斯.薩卡爾(Juan Carlos Zagal)本身即是出色的演員,劇團多齣創作的主要演員經常由他擔綱,去年在林肯中心演出《惡童三部曲》即獲得《紐約時報》劇評人的讚譽。本次他也將在《黑暗裡有光》出飾要角。除此之外,薩卡爾還是優秀的音樂創作者,多次與不同領域的藝術家合作,他的音樂總是恰如其分地為影片或戲劇加分。二○○七年入圍坎城影展「一種注目」單元的紀錄片《聖塔菲路》Calle Santa Fe,由薩卡爾創作的配樂特別受到媒體點名好評:「外弛內張的小提琴和弦加強了戲劇效果,帶有探戈風味的輕快旋律又舒緩了令人窒息的緊張感。」而《黑暗裡有光》中悠揚的旋律,穿透銀幕,讓人低迴。 本刊特別邀請作品同樣跨足電影、文學與劇場的詩人導演鴻鴻,透過e-mail越洋獨家專訪導演璜.卡羅斯.薩卡爾,讓讀者在《黑暗裡有光》來台演出前,先賭該團如何透過舞台與影像的結合,建構獨樹一格的「電影劇場」(Teatrocinema)美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