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怪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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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現代變身-當代劇場
劇場裡尋妖 轉動解決人類問題的鑰匙
妖怪作為複雜人心的隱喻,是許多現代劇場創作者創作的入徑,在台灣的當代劇場中,除了兒童劇常出現的可愛妖怪外,也有如拾念劇集化用《山海經》打造的「超神話」系列,另針對台灣在地奇幻素材發展的有雞屎藤舞蹈劇場《府城仙怪誌》、《府城夜話》,再現劇團的《物怪之里》,還有憑空想像創造妖怪的《雪峰村上的惡人廟》。妖怪在劇場裡的誕生,多是為了解決人類無法以「人類」身分於這個世界處理的問題,是創作者自身的投射,藉此轉動解決人類問題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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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想像轉生-創作者的妖怪想像
「囤姬」 恐懼別離,囤積記憶
以無法面對別離的恐懼作為餌食,而反覆黏著在物件中所誕生的妖怪。 角色原型來自那個將情緒勒索技能傳授給我,被稱為媽媽的女人,那被連帶感染的孩子,離家至今仍半強迫地保存著嬰兒時期的毛巾與早已無法維修的錄音帶。 因為沒有勇氣好好說再見,而不停囤積記憶,直到超過了生活足以負載的限度,人亦與物合一,詭然變形;彷彿可以感覺到東西們「好不容易被創造出來卻又派不上用場」的心情,一如那個被遺棄的自己。其他如獨居老伯的書房、阿嬤黑洞般的冰箱、也是常見的宿主。 曾在再現劇團二○一八年推出的臺灣妖怪演劇計畫第一部曲《物怪之里》中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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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alks
在妖怪世界解決人類問題
然而,也是在這般以妖怪作為多重隱喻的企圖下,讓論述失焦而落入左支右絀之境地。劇中缺乏一明確世界觀,得以合理收納諸多變異的妖怪形象與象徵。於是,我們時而見到妖怪是被他者化的敵方陣營,是外來者,是在我們之間的少數;有時卻又化為人類心中的恐懼,人類在現代化過程中所產生的變異行為,或是人類社會結構之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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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新訊
《物怪之里》 從都市奇譚編織出的妖怪百相
自二○一三到一四年,再現劇團的葉志偉及表演者們,開始了為期約九個月的工作坊,這個後來以「台灣妖怪演劇計畫」為名的企畫,第一階段稱作「獅化」 他們前往板橋學習舞獅,暫時將過往現代劇場的訓練和本領擱置一旁,在習練「人變獅」、「人扮獅」的過程中,理解舞獅的身體運用模式,葉志偉曾在講座中提及,舞獅的表演形式,基本上是「披上皮毛、拿起籮筐,透過人的身體跟物件的結合,來變成野獸」,這也是他們由此發展「人合物為獸」的契機;而「獅」這種動物,其實原非東亞一帶所有,對於過去發展及表演舞獅的人來說,沒有真的看過獅的動作及形象,只得用想像中的神獸樣貌去拼湊、取用現實的動物如犬、如貓的動態去捕捉獅的姿態。 綜合上述兩種概念,再現劇團在今年年初舉辦「造物:城中之獸」工作坊,分別以舊時文獻、傳說軼事和當前新聞報導、都市風景,構建各種曾有聽聞但無具體形象的「妖」,抑或時有所見但未嘗將之視為獸的「怪」,藉由演員結合物件的穿戴和操控,成為新的角色群 隱沒於當今生活中的「台灣妖怪」。葉志偉也說,計畫雖關於「台灣的妖怪可以是什麼?」然而在題目之下的提問,其實不脫「我是誰、台灣人是誰」,那個屬於物怪的族群和我們的關聯是什麼、如何又為何劃分。年底的正式演出《物怪之里》,即以工作坊所創作出的角色們及其特性,延伸為文本,藉由與妖怪相關的犯罪案件,帶出牽連者眾的都市奇譚,一個屬於台灣的日常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