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希.沃夫岡.康果爾德
-
焦點
爲下世紀流傳美好聲音
除了一系列音樂會演出,錄音也是胡乃元現階段最重要的工作之一。「當音樂家越久,越淸楚即便窮盡一生,也不可能拉盡世間樂曲。因爲,古典音樂曲目旣深且廣,一人之力斷無法完成。因此,這幾年無論是音樂會或是錄音,都盡量專注在自己有興趣的音樂。」胡乃元說。 在最新一張The Bygone Era的專輯中,胡乃元共演奏了理査.史特勞斯和康果爾德(Wolfgang Erich Korngold)的多首作品。橫跨二個世紀的理査.史特勞斯,從十九世紀宮廷時代以伯爵、貴婦人贊助音樂,走到二十世紀初德、奧皇帝大力推動音樂的輝煌時代,但旋即又碰上一、二次世界大戰,其經歷以現代人觀之,實在難以想像,反映在作品上自然豐富而多變。尤其是他在一九四九年去世前寫的四首爲聲樂和樂團的作品,美得令人不敢相信這是歷經二次大戰後寫出的作品。對多數國人而言十分陌生的康果爾德是維也納人,可說是史氏的下一代,此次胡乃原以二人作品爲專輯內容,用意在於將相差一世代的音樂配合,呈現出世代交替感。特別是康果爾德和理査.史特勞斯都碰到同樣的問題──二十世紀開始出現大量現代音樂後,二人均被歸爲保守派音樂,直到數十年後,才以其雄厚實力再度得到大家認同。 提起理査.史特勞斯,國人大多並不陌生,不過,熟悉的可能都是大編制的交響曲或歌劇,如《唐璜》、《玫瑰騎士》等,此專輯收錄的則是國人較不熟悉的降E大調小提琴奏鳴曲和五首藝術歌曲。胡乃元表示,以往在學校即接觸過理査.史特勞斯的作品,但沒留下太深印象,只覺得史氏作品非常激烈。直到幾年前在紐約觀賞《玫瑰騎士》演出,讓胡乃元有另一層領悟。「當時,我才發現,史氏寫給聲樂的和樂團的並不相同,他太太是個女高音,很多最好的音樂理所當然的都寫給了他太太。也讓我回想起他的小奏鳴曲。小奏鳴曲是史氏比較早期的作品,但隱約可以聽到日後《唐璜》及一些歌劇的來源。才明白原來他的小奏鳴曲也有二個不同層次。特別是鋼琴部分,可以代表整個大型的樂團,技巧相當艱難,小提琴部分則是比較接近聲樂的音樂。」 那次的歌劇經驗,不但讓胡乃元重拾小奏鳴曲,且一直想找機會錄音,更開啓胡乃元一探史氏其他藝術歌曲的興趣。這一探,才發現史氏寫的許多藝術歌曲都很美,短短的幾分鐘,就能將豐富的情感表達其中,初聽時可能覺得平凡,但每聽一次就會有不同的領會,是十分奇妙的聆聽經驗。但如何將聲
-
焦點
Simply Beautiful-罕見的史特勞斯和康果爾德的作品
一場可被以「大師傑作」來形容的演出必然是可遇不可求的,其實就是一場非凡的歌劇《玫瑰騎士》的演出,引發了我對理査.史特勞斯音樂的熱愛。那晚的靈魂人物無疑地當然就是指揮,他無拘地以史特勞斯的大型管弦樂編制、將譜上的作品賦予躍動的生命──一場宛如大力士赫久利斯所面臨的偉大挑戰。你同時可以感受到全體聽衆絕對的狂喜、如同那些在誘人圓舞曲中翩翩起舞的人們,他們的心神在這天籟般的樂音裡盡情地翺翔,乃至於最後在歌劇的結尾、被作品關於愛與純眞失落的敍述深深地觸動。觀賞這齣歌劇的經驗令人忘我流連於另一個世界──一個逝去時日裡的世界。 史特勞斯撩動人心 那晚撩動心弦的記憶讓我重新燃起去演奏史特勞斯小提琴奏鳴曲的強烈慾望。譜寫於一八八七年──這個作品先行於所有他爲世人熟知的交響詩與歌劇之前,然而,某些史特勞斯稍後音樂作品的特徵已經躍然浮現在這個早年的作品裡。在這個奏鳴曲裡,當小提琴的旋律就像他歌劇裡的歌者般讓旋律高高翺翔時,年輕的作曲家試著讓鋼琴擔任他後來交響詩裡的龐大管弦樂團的角色。「從容的快板」(第一樂章)以英雄氣勢的樂音開始,爲的是引領我們到達最美的「即興曲」(第二樂章)。而在後者之中,史特勞斯這位旋律大師以來自舒伯特歌曲〈魔王〉的強勁三連音出其不意地讓聽者驚奇連連,甚至還有更難以察覺──對貝多芬《悲愴》(鋼琴奏鳴曲)旋律輪廓的簡短引用。「終曲」(第三樂章)則某種程度地可以預見出他後來的交響詩名作:《唐璜》、《提爾.攸藍史畢戈》的樂思。 對我而言,理査史特勞斯的歌曲就構成了他作曲表達裡頭「溫柔」的面向,它們之中有許多是他爲他的女高音妻子寶琳.德.安娜所作。史特勞斯展現了他爲女高音譜曲的功力,一如他在歌劇《玫瑰騎士》裡、著名的最後一曲三重唱將三位女聲纏繞編織的精采表現。而他對高音域的偏好、高揚飄盪特質的旋律改由小提琴來演奏相當適切。在我爲這個錄音挑選的五個作品之中,只有一首收錄在《音畫》(或心情小品)中的〈在寂寞的泉源〉原來是爲鋼琴獨奏,而不是人聲演唱所寫,但即使在這裡、也是明明白白地存在著如歌一般的特質。而在所有的這些作品裡,旋律家史特勞斯以單純的格局給予我們美麗而深刻的音樂,迥異於小提琴奏鳴曲的複雜曲式。 音樂神童康果爾德 一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