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而山國際行為藝術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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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劇場散步筆記:迷走在現場的觀察絮語
邀觀眾置身現場,或不坐固定位置漫遊欣賞,此展演形式早已不是新鮮出奇的演出類型。然而,《PAR表演藝術》2020年的觀察回顧曾提及:「移動╱漫步與地方╱空間,是走入後疫情時代的台灣下半年劇場生態的關鍵字。」指出當時因疫情趨緩加上國內旅遊復甦,相關創作似乎替悶在家中的人找到出口,有大爆發的現象產生(註1)。近兩年疫情起伏,去年又再度從高峰緩解,就近期演出而言,過去的觀察於現在來看仍相當適切。 伴隨過往環境劇場(environmental theatre)、漫步劇場(promenade theatre)與特定場域表演(site-specific performance)等形式在台灣已有一定發展程度,或搭上近年創生地方的意識引入與變遷,接連興起另一波在地節慶策辦熱潮。可發現到,遊走式演出與非典型空間的展演創作,近來格外受到歡迎頻繁出現。蓬勃發展之際,可從幾檔製作看出幾項清晰的實踐路徑。 觀眾親臨現場移動,多半不只是單純遊走,而是被納入演出考量,建構觀演意識重要的環節。某些甚或從中連結藝術節策劃宗旨,成為主辦單位、策展人或藝術總監部分的理念落實。致使,為何行走、何處停留、移動範圍及參與模式等規劃,隱含各式各樣先決的條件,考驗著創作者處理空間的切入觀點,及調度觀眾身體與思維協作的能力,以期帶來流暢、連貫並扣合作品命題與演出場域,全面性的觀演體驗。當觀眾不只是觀者,更是投身並交融於演出中,與作品、與節慶、與環境同在的一分子,那麼從「移動」方方面面的布局來反思這類展演形式的現況,將可一探在各種創作路徑下,藝術家究竟如何連結,並回應空間、命題與觀眾三者交互作用的關聯,以重新定義三者合而為一的整體經驗。 路徑一:玩味稀鬆平常的空間 由空間出發,是此類創作常見的起心動念。也許是深耕地方的團隊邀請,或源自創作者長期經營的形式與主題。對焦空間與人的關係,於某特定場域進行文史踏查、住民訪談,或可能在一定時間內蹲點生活,進而轉化當地風土與生活空間為創作文本,部署一道看似尋常卻耐人尋味的遊走路線展演作品。此路徑的曖昧之處,正在於路線沿途可能蘊含演出,更多的是非經排練的日常景觀也將一併納入。 近年活躍南部的「斜槓青年創作體」可謂此路徑代表。2019至2021年間,受屏東縣政府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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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場景3:山海的篝火
速寫第三屆冉而山國際行為藝術節
在「酸屋」清晨6點起床,我趕著從台北搭自強號前往花蓮,參加第三屆冉而山國際行為藝術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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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場景3:山海的篝火
阿道.巴辣夫.冉而山:混濁有時,清澈有時
有一天,父親帶兩個男孩工作,瑪耀.卡卡拉望和巫納.卡卡拉望,日正當中,口乾舌燥,父親命兩小孩到溪流舀水,卻見溪水是濁的,回來,又被叫去看看,還是混濁的;父親說,定有敵人在源頭處攪混污泥,看到後,必擊之斃之,取其蛋兒回來。(tangal:腦袋)(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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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聊天
到冉而山的公路上
郭:這次我倆是搭壞鞋子舞蹈劇場營運總監林志洋的便車,車上還有兩個小孩,3歲的禾禾和6歲的姆姆,5個人一起去看冉而山國際行為藝術節。似乎因為花東的都市範圍不大,許多精采的空間散落在山上海邊,今年從10月9號到11號3天的演出,就從石梯坪的Makotaay藝術村、產業道路旁的花蓮山七七高地,到光復高職,全程約33公里。於是,在路上開著,會覺得好像逗留在山海之間也不錯,沒有什麼非看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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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與回響 Echo 「第二屆冉而山國際行為藝術節」觀察之一
回到主體的邊陲 回到在地的國際
阿美族說Pangcha,說著一個部落就是一個國家。或許在冉而山,行為藝術節沒有太過城市正規的意思,卻是很重要的聚會場合,讓一群人相聚,展現自己的那個人。行為藝術在此更多的是直接的行動,如同冉而山參與者喜歡強調的「自然而然」重點不是在於刻意定義,而是去領會空白的陌生感,進而發現過去到現在的懸缺,測量自身與傳統的距離,如此才可能切近感受歷史、文化與「當下」的動態張力,然後轉換其為創造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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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與回響 Echo 「第二屆冉而山國際行為藝術節」觀察之二
卡夫卡式行為
集結起來的十七位行為藝術家作品有些幾乎無法理解,有些則能夠輕易掌握,正是這種不斷來回在徹底無法理解與可能理解間的曖昧界線本身,讓另一種生活的可能性生猛地從主流符號叢脫離出去,成功從主流外邊,給予抗議、擠壓、變形,為少數、弱勢的政治地位發聲。因此,若要簡單總結第二屆冉而山國際藝術節的形貌,那或許就是場生活裡變異的卡夫卡式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