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纾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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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请回答
张军 永恒,是珍惜跟观众见面的美好相遇 (上)
张军,被戏迷暱称为「昆曲王子」,现在不仅有演员身分,同时也是上海戏剧学院附属戏曲学校校长,肩负教学、行政等重责,将生命与生活都全面投身于昆曲艺术里头。本次的「艺术家请回答」活动,也是张军来台演出《凯撒大帝》的前夕,暂且抽离剧中卜拓思(Brutus)等人物,一字一句用录音的方式回答了戏迷提问。他温柔且深情的嗓音,如话语、也如吟唱,清晰且坚定地讲述了关于人物诠释、戏曲传承、艺术思考等面向的问题,如他所珍惜的每次与观众见面的相遇,不管是声音、演出,抑或是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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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请回答
张军 永恒,是珍惜跟观众见面的美好相遇 (下)
Q:演《春江花月夜》时,在塑造人物的过程中借鉴了多少传统程式?创新部分主要体现在哪里? 对于《春江花月夜》这样的新戏,在塑造人物上,我大约会不自觉地先找到行当的归类,毕竟这是我身上几十年积累下来的下意识,而且我跟随蔡正仁老师、岳美缇老师两位恩师学戏,巾生、官生、穷生、雉尾生都学过。张若虚这个人物,我比较把他定位为小官生,飞扬一点的时候,会再更靠向巾生一些。声音、身形、舞蹈动作,都是从传统程式来的,这样创作的时候有一个基本的依托,也是一种对传统的再运用。 至于创新,我觉得是感知张若虚对于时间的思考。他永远停留在27岁,但是和辛夷的三次见面,辛夷分别是16岁、26岁和66岁。这部分的创新,其实在传统舞台上也有可借鉴的,比如说杜丽娘就是生生死死,超越生死,张若虚也是生生死死,超越生死。这种内心的、深度的,对于生命的、时间的感受感知感应,我觉得这是创新的部分。虽然这部戏是古典的题材,服装也是古典的,总体呈现还是规规矩矩的,但内心在体验这些非常深度的哲思时,我觉得是一种全新的探索和呈现。 Q:传统文化与现代流行,小众与大众是否合流或是分流?当您专注固有艺术成就,对于创新与创作有什么看法? 我一直觉得传统文化和现代流行文化,小众与大众,并没有那么泾渭分明。 从明代中叶到清代中叶,昆曲主宰中华民族的集体审美达两百年之久,在那时,昆曲其实也是流行艺术、流行文化。随著我们的推广和创作,昆曲观众正在大幅度的增长。我说不上到底有多少昆曲的观众,但我经历过昆曲的窘迫阶段。1990年代中期左右,当我毕业的时候,几乎没有人看昆曲,一个剧场只有几十个人是常有的现象,但是经过了这20、30年的努力,好的昆曲演出都是一票难求。无可置疑,昆曲肯定是小众艺术,这跟它的艺术质地和本质有关,但小众也可以拥有大量的观众,看似对立的观念其实并没有那么绝对。 就像在这些年间,我一直在创作的音乐形式,叫「水磨新调」,就是昆曲水磨调的新演绎方式。从录音棚制作开始,一直走到了万人演唱会,走到像小巨蛋这样的场合,像周杰伦、蔡依林一样地做昆曲摇滚音乐会,这种尝试非常受到大家追捧,让这样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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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门的槛儿与生理的关 角儿养成忒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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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健星 创作真可怕,但我感谢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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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企画 Feature 创作的行动 漫步与导览
散步,从生活开始 岛内散步
作为一个规划行程的「旅游」品牌,「岛内散步」思考的是如何让参与者更熟悉我们脚下这片土地,重点就在「生活」无数的生活产生历史,进而形塑出文化,藉著两个小时左右的散步,我们走进生活、认识生活、了解生活,进一步看见生活之外的样貌,从现在回顾过往,深入了解我们赖以为生的此时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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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书
岛屿上的歌仔戏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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