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明與鳴海康平《1984,三姐妹一家子的日子》 道德色彩的箝制 無所不在的監視
由王嘉明編劇,並與鳴海康平共同執導的《1984,三姐妹一家子的日子》衍生自喬治.歐威爾的《1984》與契訶夫《三姐妹》,王嘉明從監視、以及由家庭親密衍生出的牽制關係,拉出了一條主線。為了體現與當代連結的監視關係,《三姐妹》時空被搬移到近未來,網路、視訊、針孔攝影無所不在,但戲的場景卻延續《三姐妹》的設定,一直坐困家中,內、外的兩種壓迫,突顯了監視的本質。
由王嘉明編劇,並與鳴海康平共同執導的《1984,三姐妹一家子的日子》衍生自喬治.歐威爾的《1984》與契訶夫《三姐妹》,王嘉明從監視、以及由家庭親密衍生出的牽制關係,拉出了一條主線。為了體現與當代連結的監視關係,《三姐妹》時空被搬移到近未來,網路、視訊、針孔攝影無所不在,但戲的場景卻延續《三姐妹》的設定,一直坐困家中,內、外的兩種壓迫,突顯了監視的本質。
日本中生代導演鳴海康平,擅於將演員的身體性及表現能力、人工化的舞台設計、文本內在的戲劇性並置,呈現出「隨著時間累積的風景」。這次的《交換手札.杜斯妥也夫斯基計畫》是與台灣莎妹劇團合作,他認為,戲劇更需要具有多樣性與包容,吸納各種想法、文化,讓作品向上昇華,因為跟每個想法不同的觀眾一起進行共享的作業,戲劇才能從希臘時代傳承至今。
一九九○年代,台灣小劇場運動的風起雲湧,在表演空間嚴重不足、場地申請不易或租金負擔下,許多劇場創作者走入茶館、餐廳、畫廊等空間,爭取發表的舞台。如是「窮則變、變則通」的前提下,近十年來的環境劇場活動愈來愈蓬勃,且出現了更多積極主動的美學目的,到此,環境劇場的創作,可說是不只將表演物理性地置放入各種空間,更著眼於表演文本需求的空間特性、人文歷史等。
刻意曝露的攝影工作人員、敞露的鏡頭軌道,即時將劇中角色們的行舉,特寫並放映至背幕,並由此時而音聲拼貼、時而影像與真實分離,調度上可將劇場空間中分處兩端的行為並置在同一畫面,擁抱成為最疏遠的距離,暴力與乖戾,卻有了最逼視內在視角的手術刀般的殘酷。
「一桌二椅」是中國傳統戲曲舞台的配置,簡單的桌椅,透過高度抽象和寫意的方式,化繁為簡,衍變出各種象徵性的符號,界定表演的空間與環境,激發觀眾無盡想像。莎妹劇團新作「一桌二椅X4」剝除繁複的舞台元素,回歸極簡的劇場條件,魏瑛娟、王嘉明、徐堰鈴和Baboo,四位導演在一桌二椅的遊戲規則下,各自以不同主題和形式,切入表述,探問劇場本質。 魏瑛娟以《2033 沒事,Happy Birthday John Cage》向前衛音樂家約翰.凱吉致敬。約翰.凱吉生前狂熱投入蘑菇研究,關於蘑菇與音樂的關係,留下許多重要筆記。魏瑛娟說,蘑菇並非如我們想像全然沉默,相反地,蘑菇飽含豐厚的音樂性,只要深刻思索,必能體會。王嘉明藉由《笑場》摸索演員在嚴肅與輕鬆、悲劇與鬧劇、哭與笑被語言界定之前的心理和生理狀態。王嘉明說,「笑場」不是一個帶有道德指責的劇場術語,而是一個關於劇場和人生的哲學命題。徐堰鈴的《別》描繪人生中「不得不離開的情狀」,作品透過動作與音樂的共同發展,組合不同人物,故事和情境,承載了離別的畫面和狀態。Baboo的《檢場》延伸傳統戲曲中檢場人的功能,讓檢場人走入戲中,時而凝視劇中人演戲,旁白敘事,時而化身劇中角色,說白入戲。(鄒欣寧)
繼去年《沙灘上的腳印》以現場音樂、影像、文本與形體,交織折射出法國作家莒哈絲的文字氛圍,莎妹劇團導演徐堰鈴在新作《迷離劫》中,再以不同的詮 釋策略趨近莒哈絲的書寫。全劇刻意以紊亂、跳躍、曖昧的敘事手法,圍繞著「不懂愛」、「不會愛」、「不能愛」三主題,讓涉入愛情的癡迷與寫作的艱困、喜悅 相互輝映,捕捉現代人內在情感運動的撲朔迷離。徐堰鈴說,《迷離劫》企圖藉由混雜的語言系統,精準爭取現實情愛中,心靈書寫的自由。 《迷 離劫》的文本像是「蘇菲旋轉」般的詩文,角色延伸自莒哈絲的作品,彷彿飽受愛情古老命題痛苦折磨的鬼魅,交換關於愛情與書寫中無可言說的苦難與喜樂。雙面 舞台如同聲音的實驗場域,讓收聽與發聲、看與被看的視線來往,在涉入或抽離中自由轉換,將聽覺充分視覺化。至於進到劇場的觀眾,徐堰鈴強調,無須細究故事 人物的族譜,而是置身一種詩意又命定的夢境,從複雜的語言和朦朧的氤氳中,擴大關於愛情的幽微感受。
對台灣劇場界來說,雖有某種程度的「分眾」設定,但觀眾面目仍無法清晰明辨,在表演藝術製作人與行銷者的眼裡,「觀眾」究竟仍是一組「假設」,直到演出現場才「驗明正身」的過程。而觀眾與作品這組想像的過程,確實能被掌握或操作嗎?
名人推薦或站台,是行銷上常用的手法,在表演藝術上也不例外。在名人的選擇上,思考的點,一個是品牌形象連結,想要觀眾注目的議題,是否能透過名人的影響力而擴散出來;另一個是潛在客群經營,則是希望開發較少有機會接觸的新潛在客群,讓新的觀眾走進來。而邀請部落客看排寫心得,也可以透過網路媒介的力量發揮影響力。
演出爆笑通俗、形式繽紛多樣、舞台奇觀驚人這是「導演王嘉明」給人最深刻的印象,但「編劇王嘉明」呢?以繁複的台詞玩著語言遊戲,以碎裂的敘事呈現「反戲劇性」,以合唱團式的台詞表演反映當代眾聲喧嘩卻又同質單一的媒體現象,王嘉明的劇本透過笑聲,傳達了對大眾媒體時代的批判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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