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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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藝術生產機制下的權力思辨
在劇場,勞動是隱形的。 當觀眾坐定、燈光亮起,眼前呈現的是一場精美的舞台成品。但在幕後,是一群黑衣人默默支撐這個系統運轉,從卸車、搬運、裝台、換景到拆台、撤場,這些隱身黑暗的勞動身體,共同構成藝術生產機制。 法國馬戲導演克萊蒙.達贊(Clment Dazin)的《勞動狂想》,選擇從這道縫隙切入,將後台推到前台,把衛武營國際藝術文化中心的卸貨口變成舞台,讓觀眾直視藝術場域本身就是一個勞動現場。 反思勞動的起點 達贊的創作取徑,與他早年的職場經驗緊密相關。在成為馬戲導演之前,他曾在客服與歐洲直升機公司(Eurocopter)任職,同時撰寫一篇關於「職場關係中的心理情感維度」的碩士論文。 「那時我訪談了公司很多同事,發現制度如何滲入身體。你會看到肩膀下垂、呼吸變淺、背部彎曲那是壓力留下的形狀。」他回憶說。 在他看來,現代企業的體制往往以「開發潛能」之名,實則削弱了個體的力量。這種對身體與意志的馴化,也延伸成他後來對舞台勞動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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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別叫我成功:藝術界歸來的兒子》孵育4年終誕生!
嚎哮排演要演音樂劇了?! 從去(2023)年的上半場讀劇,到今(2024)年4月全本讀劇演唱會,這齣孵育了4年的喜鬧音樂劇《別叫我成功:藝術界歸來的兒子》(下簡稱《別叫我成功》)終於要在8月登上臺中國家歌劇院中劇院舞台。 「我們是一個沒有遠景的團隊,都是被deadline追著跑!」嚎哮排演金三角之一、負責編劇的王健任玩笑地說。一切的起點來自2020年臺中國家歌劇院期間限定「藝術孵育計畫」當時台灣表演藝術界面臨疫情帶來的嚴峻考驗,在國外製作進不來、劇院也無法開門的情況下,場館選擇將資源投入在地題材的扶植與開發。正處起飛期的台灣音樂劇,逐漸有群專業創作者、表演者與觀眾成形,而嚎哮排演受到啟發,冒出了「想做台灣《Hamilton》(註1)!」的念頭,於是帶了兩首曲子〈成功還是不成功〉與〈台荷大戰〉投件,結果獲得場館方熱烈的喜愛與鼓勵,於是在劇院陪伴下,走著走著,走出了一齣屬於嚎哮排演獨有風格的音樂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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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中國家歌劇院10周年慶起跑 吉祥物「壺裡狗」與主題曲〈揚帆啟航〉登場
臺中國家歌劇院於2016年開幕,今年10月3日在中劇院舉辦10周年展演活動起跑茶會,邀請藝術界、產業界等數百位與劇院相關的人士與會。藝術總監邱瑗以永續場館、人才培育、多元展演這3個面向,分享營運成果及展望。可愛吉祥物「壺裡狗」也首度亮相,在10周年主題曲〈揚帆啟航〉合唱聲中圓滿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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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場,是可以理解彼此的場域
過去10年,隨著臺中國家歌劇院、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臺灣戲曲中心、臺北藝術中心陸續完工,加入原本孤單的國家兩廳院行列,台灣劇場圈因而進入圈內人戲稱的「大劇場時代」。再加上地方文化中心整裝改建、也有不少空間挪作表演空間使用,整體座位席╱待賣票數翻了好幾倍。業界討論逐漸從「場館不夠用」,轉移到「觀眾在哪裡」的困惑。(註1) 「觀眾在哪裡」不只意味創作生態的市場考量、產業結構與成本回收。表演藝術既然作為現場藝術,唯有觀眾的存在,才能實現作品的存在。撇開利益取向的商業操作不談(雖說談「錢」也很重要),創作者面對什麼樣的市場、去哪裡尋找潛在觀眾,事實上也都本於「如何用創作和觀眾建立關係」。本文因此自音樂、舞蹈與戲劇領域,訪問捌號會所、壞鞋子舞蹈劇場(後簡稱壞鞋子)與窮劇場,一探創作者以團隊為出發點、和觀眾連結的策略與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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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信託新舞臺藝術節7月6日揭幕 4.5米山海巨偶攻占中信園區
由中國信託文教基金會主辦的「2024中國信託新舞臺藝術節」(下稱「新舞臺藝術節」)今年以「換劇話說」為主軸,把劇場打造為穿梭虛實的轉運站,邀請觀眾在輕鬆愉快的氛圍中,探討氣候變遷、性別破框等當代議題。藝術節四檔國內外節目皆為一時之選:橫掃國際大獎的比利時夏綠瓦蒂劇團《最後一個星期天》、驚豔愛丁堡藝穗節的曼波男孩舞團《蓬蓬》,兩檔國際節目皆是來台首演;無獨有偶工作室劇團《巨人來了山海遇見偶》戶外公益場7月6日將在中國信託金融園區登場,邀請大小朋友闔家親近當代大型偶戲。此外,更贊助臺中國家歌劇院比利時偷窺者舞團《密室三畫作》,四檔幽默諷刺、詭譎驚悚的跨界表演藝術,7月到11月於台北、台中接連登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