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世界戲劇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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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從洛可可的縱慾激情到歷史浪潮中的個人解放 評《沙德侯爵夫人》
三島由紀夫的《沙德侯爵夫人》是從沙德周圍的一群女性,進行慾望權力與世俗道德矛盾的迂迴演繹。在虐待與被虐待,奴役與主宰的前景運作中,昻揚的法國大革命步伐如同平行發展的解放聲浪,邁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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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
野心不小,問題亦多
吳文修是位具有理想的華裔歌唱家,一直在日本、台灣致力推廣歌劇藝術。一九八二年在台灣組成首都歌劇團,十一年來通過敎學、硏習、實驗及演出,在台灣培育了不少人才。今年六月底,在台北國家戲劇院關閉整修前,更推出該團製作的第一齣大型中國歌劇《萬里長城》,作爲「台北世界戲劇展」的重頭節目。吳文修自己除擔負團長之職外,還身兼編劇和擔任男主角(另一位男主角則由莫華倫擔任)。 吳文修對這次《萬里長城》的製作,懷有很大的希望,在演出場刊中共列出六點目標: ㈠希望能達到全世界人類都能了解的藝術。 ㈡能證明我們在國內對歌劇發展的紮根工作有了成果。 ㈢能確定中國新歌劇之型態。 ㈣達到高水準之演出,將來能在歐美國家繼續演出。 ㈤希望政府更能了解歌劇的重要性,不懼於其巨額經費而裹足不前。 ㈥使國內聽眾更能了解和有信心。 吳文修這六點目標不僅面對當前的台灣社會,更面向世界,想法不可謂不宏觀,目標不可謂不遠大。要使中國歌劇國際化,確實是一個很動聽的目標。 中國歌劇未有滿意作品吳文修提出具體新設想 在西方,歌劇藝術一直以來都具有崇高的地位,不少作曲家都視創作歌劇爲最終目標,即使在今日大陸、港、台的作曲家,不少人同樣將歌劇創作視爲藝術事業的頂峯,原因是要能成功創作出一部歌劇,單是作曲技巧,便要在聲樂和器樂上,包括獨唱、合唱、樂隊配器,人聲與樂器配合,有了充份的掌握後,才敢動手,在此之前,還要找到合適的題材,合適的編劇,和歌詞作家,作品脫稿後,製作能否成功,還有賴導演和一群台前幕後工作者,並不僅像管弦樂作品那樣有一個好指揮,好樂隊便成。 以往的事實證明,在沒有歌劇傳統的中國,要發展西方形式的歌劇,並不容易,以往的中國歌劇令人滿意的,筆者至今尙未見過。發展中國歌劇的道路實在太長,要探索的問題太多,過去好些作品都止於摸索階段,這次的《萬里長城》,同樣是在摸索,而且從創作、製作、到演出,都存有不少問題,能否達到吳文修設定的目標,自然存疑。不過,《萬里長城》和過往的中國歌劇不同的地方是,完全撇開了過去中國歌劇創作和製作過程中的「民族性」包袱,而這一點,也正是最値得注意和探討的地方。 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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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室
學與思
總編輯碧端兄從創刊起忙了大半年,暑假出國考察,要我代理一期。嚴格的説,我只代理半期,内容是碧端兄行前和同仁共同商議的;更嚴格的説,我只代理這一篇編輯室報告,其他大小事,訓練有素的編輯同仁早已照顧妥當了。 這一期的〈焦點〉報導是本月的兩大演出:柏格曼版的《沙德侯爵夫人》和雲門的《九歌》。前者是今年台北世界戲劇展的壓軸,由瑞典皇家劇院來展現他們的學習成果,同時給我們另一個學習三島由紀夫這部經典作品的機會。後者是林懷民經過二十年實驗、摸索而領悟出的新方向,由新一代的雲門舞者來和我們一同思考此地現代舞蹈的去從。 從這個角度來看,其他各篇論述,也無非是在「學」與「思」這兩個題目上作文章。李名覺舞台設計的成就,是下了多少「學」的功夫,才有後來「思」的基礎;羅曼菲與帕森斯的對談,讓我們看到一個發展中的舞團在學與思這兩極之間來回游走的創作歷程。編舞〈新秀〉郭曉華,根據張中煖的介紹,正是這麼一個在掙脱古典束縛,放眼大千世界,走出自己的新路之後,反而找到傳統精髓和眞義的範例。 表演藝術工作者期望的,不外是充分的學習機會與自由的思辨空間。學習是享受古今大師留下的寶藏,思辨是拓展視野,爲明天開發創作的資源。學是從傳統和經典中找材料,學而不思,縱非抱殘守缺,亦難免文過於質;思是突破旣有的框架,求新求變,思而不學,又容易流於譁衆取寵,華而不實。修習是手段,不是目的,頓悟也只是更上一層修習的開始。學思並重,才能〈化經典爲前衛〉,從〈貌合神離的劇本與表演〉進步到〈眞實的表演與眞實的行動〉。 《表演藝術》自許能在雜誌裡提供一個學與思的環境,請大家一起來爲這個時代的嘗試、錯誤做見證。 黃乃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