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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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銳藝評 Review聲音與形體之間的再造風景
雖未曾親眼觀賞過《泥巴》的第一版,但從之前數版《木蘭》、去年的《六部曲》,直至此次新版《泥巴》,朱宗慶打擊樂團的「擊樂劇場」系列可說逐步走出一條清晰的創作脈絡;從《六部曲》至此次重返劇場,最大的驚喜在於舞台構思與整體調度的進化,也展現了團隊在形式與敘事上的持續實驗。 舞台設計甚具巧思。懸掛式樂器的配置不僅讓換場流暢、節奏緊湊,也形塑了舞台的立體感,使觀眾的視覺經驗從平面延展為層次分明的景深構圖。垂吊的樂器在光線下成為空間裝置的一部分,既是聲音的來源,也是視覺的雕塑。這種「樂器即舞台」的思考,呼應了當代音樂劇場中對聲音物件化與身體化的探索。 值得注意的是,導演與技術團隊將《六部曲》的投影更升級,運用了即時攝影與投影的方式,將舞台上的局部動作擴大於螢幕,營造出強烈的現場感。這一設計在謝幕段落尤為動人:演出者的姓名與影像並置,使觀眾能即刻連結舞台上熟悉卻瞬逝的面孔,突破劇場常有的距離感,讓互動更為親密。此舉也巧妙延伸了作品「記憶」與「痕跡」的主題,讓觀看成為一場回望的行為。 從表演層面觀之,團員的肢體表現進步顯著。相較過往作品中偶見的拘謹與尷尬,此次舞台行走與動作節奏自然流暢,演奏者在角色與樂手之間的轉換更為自如。這樣的跨界訓練顯示團隊已逐漸掌握「演員樂手表演者」的多重身分,體現擊樂劇場的本質。然而,部分段落出現偏高的音質,使氣氛略帶親子劇場的輕巧感,削弱了作品的深層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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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2024年度現象:02.演出取消直指票房慘淡?無關疫情?依舊疫情?台灣劇場面對成本、行銷與天災的多重考驗
自2020年起,劇場演出取消的原因近乎都與COVID-19疫情有關,舉凡因應不同階段的防疫策略,而被迫調整的各種演出規範,包含演出團隊人員確診、染疫者足跡而有清消需求、國外創作團隊的隔離天數等。 但在2021年7月後,隨著三級警戒的管制逐漸鬆綁,時而升溫、時而穩定的疫情也因確診數、疫苗覆蓋率、防疫疲勞等指標,讓防疫慢慢回到日常,而劇場再次開放,甚至因疫情間相繼取消的演出陸續重返,導致場館、演藝團隊、觀眾等都開始難以消化整體量能。2022上半年,瘋戲樂工作室在臺中國家歌劇院巡演的《當金蓮成熟時》宣告:「離《當金蓮成熟時》台中首演剩下10天不到,我們的票房只有一成,加上疫情持續擴散風險益增,在這劇團從未面臨過的壓力與困境下,為了及時停損與止血,我們必須取消在臺中歌劇院3場的演出。」除疫情之外,「票房」成為壓垮這場演出的最後一根稻草,似乎也撕開了探討台灣劇場票房結構的一條縫隙。 直至2024年,「演出爆量與票房慘淡」始終是近幾年台灣劇場的年度現象,特別是《PAR表演藝術》在2022年雖歸結出兩則年度現象〈全球通膨危機,觀眾荷包空票房也空〉、〈難敵本土疫情驟升,表演藝術票房一片慘澹〉,但其實是從不同因素來探究台灣的劇場票房。而近期則是在資深媒體人江昭倫寫下〈台灣劇場出大事了!〉(註)一文後,聳動標題助燃了業界對此現象的焦慮與恐慌,甚至是無助與無奈。 整體來說,近兩年(2023-2024)因票房慘淡而取消演出場次的比例其實並不高,卻顯而易見地呈現於售票系統、劇團公告裡,是有別於過往的。同時,也愈來愈難以完全歸咎於疫情,探究背後成因的必要性與日俱增,進而成為現今觀察劇場的重要指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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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朱團擊樂劇場《六部曲》 開箱6種不同的驚喜
2024年10月,朱宗慶打擊樂團將推出全新的擊樂劇場作品《六部曲》,於臺北國家戲劇院首演,並巡迴至臺中國家歌劇院大劇院與高雄衛武營歌劇院,共計10場。這場演出由是自2010年「擊樂劇場」概念誕生以來,朱宗慶打擊樂團首次完全脫離戲劇文本,以6首技巧高超且各具特色的打擊樂曲,搭配燈光、影像、舞台與服裝設計等劇場元素,呈現給觀眾一場結合音樂與劇場的全新視聽體驗。 創辦人朱宗慶解釋了《六部曲》創作的背後動機與過程,他指出,早在2010年之前,朱團已經在跨界演出中嘗試將打擊樂與劇場結合,然而,直至2010年才開始明確地將這種表演形式命名為「擊樂劇場」。他表示,過去的作品如《木蘭》和《泥巴》曾以戲劇文本結合音樂演出,受到了觀眾的好評,但這次《六部曲》完全拋棄了文本,回歸到以音樂本身講述故事的初衷。朱宗慶說:「很多人會問,為何不用音樂廳來演出這樣的作品?這就是我們要思考的地方。我們回到最原始的思考,探討打擊樂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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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宗慶打擊樂團擊樂劇場《六部曲》 直搗擊樂本質、交織劇場元素
朱宗慶打擊樂團2024擊樂劇場《六部曲》,於10月3日正式於台北國家戲劇院首演,並且巡迴臺中國家歌劇院大劇院、高雄衛武營歌劇院共十場。《六部曲》是2010年「擊樂劇場」一詞創造以來,首次脫離戲劇文本的全新嘗試,朱宗慶打擊樂團團員們將以六首特色各異、技巧高超的打擊樂曲,配合精準的燈光、影像、舞台與服裝設計等劇場元素,為觀眾帶來擊樂藝術的感官饗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