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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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編輯的話 Editorial
換個視角,重塑世界
上月底,行政院會通過了「司法院釋字第七四八號解釋施行法」草案,即同婚專法草案,規定年滿十八歲的同性伴侶可成立同性婚姻關係。去年底,該是三好兩壞抑或兩好三壞的公投貼紙,至今仍在台北各處可見,對於同志相關議題的討論、辯證或疑問,也依舊持續延燒。 二○一二年,在比利時列日發生了一起駭人聽聞的案件:一名男子在深夜搭上了由四位男性所駕乘的灰色轎車,並就此消失無蹤;兩個星期後,他的屍體被尋獲,受盡屈辱地全裸曝屍在荒野。這是一場經法院認證因「仇恨同志」而起的謀殺,六年後,國際知名導演米洛.勞選擇將這起事件搬上舞台,發表《重述:街角的兇殺案》一作。在米洛.勞的觀點裡,他不是要「再現」這起事件的來龍去脈,而是試圖使再現成為「真實」,同時也透過演出,挑戰觀演經驗的極端邊界,讓我們得以反思人性的本質。 作為一個創作者,米洛.勞其實更像戰地記者、社會學家、社運分子,甚至是思想家與革命家。於是,在他的舞台上,劇場裡的「事件」並不只是一個故事情節、一項戲劇行動,作品本身其實便是整體社會行動、研究調查的其中一環,甚或一個階段。 由此看來,今年的台灣國際藝術節,其實另有兩部作品的創作者們,也試圖重塑關於劇場三個WWhat(事件)、Where(地方)、Who(角色)的另外兩個部分,他們分別是來自法國與比利時的藝術家喬治和德弗的《宅想新世界》,以及台灣明日和合製作所的《半仙》。前者試圖在一片空無的劇場裡,打造屬於他們自己的空間和規則,創作一個什麼都不是,卻又包羅萬象的世界;後者則再次試圖重新調整「觀眾參與者創作者」的相互關係,以民俗信仰、宗教文化為主題,把自己當作媒介,驗證神秘的前世今生。 由此,可以看到劇場的意義與既有的世界、歷史、認知,不斷辯證,將建構起劇場的三個W,打破、重建,帶領觀眾重新思考,重新理解自身所在的世界。 換個角度、觀點看世界,除了藉由劇場裡的理性辯證,也可以透過純粹感官的體驗。四月份,兩廳院藝文廣場上將矗立起一座空氣建築「光影幻境」,來自英國的AoA團隊以「弧形垂曲線」的元素開展、架構出整個建築,讓進入其間的參觀者,體驗特別的光影色彩與空間感受,可以歡樂徜徉,也可以深思冥想。這個封閉的奇幻世界,是藝術家為人們創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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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重建劇場的三個 W
事件(what)、地方(where)、人物(who)是戲劇中常言的三種W,誰在哪裡、發生了什麼事,便是構成單一片段場景的基本要素,是在戲劇結構中有如原子般的最小單位。然而如今,觀眾不只是「觀」眾,得以四處遊走互動、表演者也可由素人參與,借自身經驗為分享依據、「重現」生活的切面亦非必要,「重述」真實才有可能看見世界、地點場景當然也不用製造擬真幻覺,甚至連空間規則都能隨機產生、活在當下。 今年,兩廳院台灣國際藝術節的三組戲劇節目表演團隊,分別從不同基底著手,試圖重新建構劇場裡的三個W元件。首先,比利時根特劇院藝術總監米洛.勞,長年以社會學家的研究調查方法實行創作,發表包括劇場演出、紀錄片、書籍刊物、影像裝置、論壇講座等多種形式作品,深究「事件」與真實間的關係,將世界議題、國際案件搬上舞台。劇場裡的「事」不在這裡開始、不在這裡落幕,而是一場社會行動的其中一個階段。 法國與比利時藝術家喬治和德弗,則嘗試在一片荒蕪的劇場空間裡,無中生有、從「新」來過,把現有的一切規則鏟平、拋棄,創建屬於自己的地點、自己的世界,一個哪裡都不是,卻又包羅萬象的宇宙。而台灣近年來最受矚目的創作團隊「明日和合製作所」,也將再次形塑「觀眾、創作者、表演者」之間的互動關係,以民間信仰、宗教儀式的田野調查為依據,在場上舉辦講座演出及表演工作坊,一邊請「仙」問事,同時也藉此驗證,是「誰」在「扮仙」。 本期特別企畫將帶領讀者一探上述創作者的思維世界,看他們如何解讀、打破再重建這劇場裡的三個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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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從零開始的處女地 在幽默中見證世界誕生
國家兩廳院與法國鳳凰劇院所合作的開動計畫,首波帶來了法國及比利時藝術家喬治與德弗的《宅想新世界》Germinal。喬治與德弗既是此次的共同創作者,也是概念發想人、舞台上東試西弄的表演者;他們試圖從「無」開始創造空間中的「有」利用劇場技術、科技效果、投影畫面等,一步步建立屬於台上四人的溝通方式和空間規則。舞台會自給自足地生出一切,作品也像生命體般,因他們的玩樂和探索,逐步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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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宅想新世界》創世神
喬治與德弗 面對這個時代,除了幽默還有別的可能嗎?
兩位不按牌理出牌,作品跨越表演藝術、視覺藝術、講座演出、舞蹈呈現的藝術家,以變色龍般的思維面對這個千變萬化的世界,說是恰如其分似乎也不為過。本刊特地透過信件訪問兩位藝術怪傑,一談他們的創作思考與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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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輯(一)
永遠激烈的詰問
比起傳統的英國劇場界的備受重視,「臨場藝術」這種看起來僅是近乎衝動的構思,使得它一直只能在邊緣中爭取空間,也無法去大膽預言:它將是一種影響廣泛深遠的藝術形式。但,儘管各國歷史不一,世界上所有的前衛藝術都是相同的:永遠小眾、永遠創新、永遠難以定義、永遠以激烈的態度在問:「這是藝術嗎?」,然後緩緩使這個世界更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