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演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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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Ontroerend Goed《我們不就正在邁向新時代》
出人意表的回文演出 直到幕落才能揭曉
看不懂的團名配上不明所以的劇名,已經表現了這個比利時劇團的氣質,雖然他們的作品向來概念精準,直搗人心。成立於這個世紀初的Ontroerend Goed劇團,在過去近20年來,一再以頑皮、簡單的形式,出乎意料地讓人在劇場中撞見人在今日社會裡的位置、處境,以及人與人之間的關係。Ontroerend Goed在法蘭德斯語裡有雙重意義。分開來看,ontroerend意為「打動」,而goed就是「好」,於是有「好地令人觸動」之意;同時,兩個字放在一起又是「不動產」的意思(由於goed亦有「財產」之意)。劇團10位擔任不同崗位的成員在集結之初,本來是個詩社,所以他們在命名上藉一個雙關語,便犀利顛覆動人經驗與資本交易兩種截然不同想像範疇之間的壁壘,形成期待上的摩擦與翻轉,也就有跡可循了。 至於劇名,則是一句從頭尾讀來都相同的回文:Are we not drawn onward to new erA(《我們不就正在邁向新時代》)。演出也如標題一般,可以順敘也可以倒敘。「因為有些人相信人類在進步,有些人則持相反意見。有些人覺得世界要毀滅了,有些人覺得那只是末日論者的說詞。無論誰對誰錯,在我們追求進步的過程中,已經造成我們生存世界的巨大改變。」劇團這樣描述這個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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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
不想坐好看戲?請上台解放身體!
疫情過後,歐陸表演藝術界一掃社交距離的陰霾,邀請民眾與表演者共享舞台體驗。今年秋天在巴黎演出的3部作品以不同方式,讓觀眾選擇被動觀看或主動參與,營造出多元且豐富的觀演關係。 法國新銳導演戈瑟蘭(Julien Gosselin)的新作《滅絕》(Exitinction),一開場就讓人覺得誤闖夜店。舞台中央的DJ播放著節奏強烈的電子音樂,側台也供應免費啤酒,觀眾可以自由穿梭台上、台下,像是遊走於舞池與包廂之間.經歷了長達半小時的銳舞派對,觀眾才從碩大的螢幕上看到表演者躋身於熱舞群眾之中,揭開這場末日寓言的序幕。戈瑟蘭巧妙地把參與觀眾化為背景,形塑作品要傳達的墮落感與電影美學。 德國女導演蘇珊娜.甘迺迪(Susanne Kennedy)則邀請觀眾一同挑戰半世紀前的經典歌劇《沙灘上的愛因斯坦》(Einstein on the beach)。不同於羅伯.威爾森(Robert Wilson)融合復古風格與超現實意象,導演與視覺藝術家Markus Selg營造出橫越遠古社會和未來文明的儀式.長達3個半小時的演出中,觀眾可以任意登上旋轉舞台,近距離欣賞歌隊表演和投影裝置,沉浸在真實與虛擬交融的宇宙。導演透過人工化的美學創造出炫目又迷幻的感官效果,帶領大家邁入人類世的不確定感。 以《優雅的印度諸國》(Les Indes galantes)聞名的街舞編舞家Bintou Dembl在《G.R.O.O.V.E.》中帶領觀眾遊走於龐畢度美術館,透過吟唱、電影、裝置、街舞的多元交融,體現跨文化的魅力。劇末,舞者請觀眾一起上台、重複相同的姿態與律動。演出不僅瞬間成為嘻哈派對,更宛如一場集體的街頭運動.Bintou Dembl透過鼓動的節奏勾勒出群體狂歡的氣氛,建構出集體行動的壯觀場面與震撼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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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超越有距離的觀演關係 空間文本說更多故事
現象6:特定場域表演,打開劇場的多樣可能
現地製作、環境劇場、參與式劇場,走出正規的劇場空間,在山野、巷弄、公寓、老屋,劇場有了新的樣貌,觀眾也有了新的體驗。這一年來,多樣的環境演出頻繁,如因應兩廳院整修的「2016國際劇場藝術節」、台南藝術節的「城市舞台」等,都不乏類似作品,但如差事劇團《返鄉的進擊台西村的故事》、銅門部落的「Snbaux」藝術發表、山東野表演坊的《福品旅店》等,以在地演出與在地的土文連結,自有其不可分離的意義,空間作為文本,抑或更積極地勾引觀眾的參與性及主觀經驗,亦成了新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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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打破觀演關係與空間 真的「介入參與」仍待努力
現象7:藝術策演走入社區,遍地開花與誰何干
這幾年來,各種走出劇院、走進入日常生活空間的展演如繁花盛開,像五年前開始的「超親密小戲節」,去年台南人劇團的「321小戲節」、原型樂園的「夜市劇場」,今年原型樂園的「跟著垃圾車遊台北」、公園好朋友與山東野表演坊的「夜遊」讓表演者與觀眾都體驗了超乎以往的觀演關係。但除此之外,在真正的「社區參與/介入」上,顯然還有待調整行動座標,思考未來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