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德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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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瘋狂後的極致 寂靜下的深思
比利時的現代舞,對台灣觀眾並不陌生,除了訪台多次的終極舞團,還有以《斷章取藝獻給碧娜》、《梔子花》備受台灣觀眾喜愛的比利時當代舞團,另還有以極簡舞作Rain讓大家驚豔的羅莎舞團他們的舞作,或以狂暴的身體展現強大衝突張力,或以變形的身體幽默應對生命沉重話題,或以優美流動的身體探尋宇宙秩序自然不拘的跨界創作,讓比利時的舞蹈風景分外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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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編輯的話 Editorial
「他」與「她」的跨界
「變裝」、「跨性別」乍聽是很陌生的議題,但其實在文學、電影、劇場,甚至傳統戲曲的舞台上,相關主題取材屢見不鮮。西方女性主義作家吳爾芙(Virginia Woof)以意識流筆法寫成的《歐蘭朵》Orlando堪稱是探討性別認同的經典。歐蘭朵身為英國貴族,在三十歲之前是人見人愛的男人,但是一場昏迷之後,醒來卻變成女人。歐蘭朵,經歷了奇異的人生體驗,以及男女、男男、女女的情感變換,而她終於從性別的錯亂中覺醒過來。窮其一生,歐蘭朵始終在尋覓那個真正的、完全的自我,那個自我並非是一個男人,亦非一個女人,它跨越、融合性別二分,不彼此嫌棄也不彼此壓制。英國歷史上,並非真有歐蘭朵其人,她其實是作者自傳式的化身,而小說的奇幻特質,更讓吳爾芙找到擺脫父權桎梏,實踐雌雄同體之理想的渠道。 導演陳凱歌改編李碧華原著的電影《霸王別姬》,除了潛藏文本背後的「男性之愛」,亦提示了一個性別認同的曲折歷程。程蝶衣從小被賣去學京戲,和有妻子的師兄段小樓台上台下情愫蔓燒。程蝶衣雖是男兒身,卻是女孩的情與慾,能夠在舞台扮女身,對情人獻媚只是最自然的展現,下了舞台的現實,才是扮演。《霸王別姬》將戲劇與人一出生便配戴的性別認同相互呼應,戲裡戲外虛實交錯、詰問和思索。於是,我們照見,劇場,成為一個性別流動場域的可能。表演者合情合理地扮演另一個人,彷彿提供了一個比現實世界更大的跨界機會,隨時可變化身體樣貌,性別在此可以轉換。 比利時當代舞團此次來台的新作《梔子花》,將帶我們實際走入變性人、異裝癖的世界,展現「他們」變身為「她們」的過程中,溫柔而混亂的人生真實。該舞作發想於巴塞隆納一個真實異裝癖表演場所的紀錄片,主要敘事者Vanessa Van Durme據說是比利時第一位變性人,多數表演者又是正港異裝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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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創作者顯影
殘酷而溫柔的生命騷動
比利時當代舞團名稱中有個不搭軋的芭蕾字眼,或在針對芭蕾、現代舞推崇美麗典雅的身體美學做暗諷挑釁。布拉德勒的作品,舞台上常是一幅現代荒原景象,動作、事件四處同時發生,彼此操弄、侵犯、對峙、抵抗、搶奪、掠取的變動情境,搭配冷靜抽離的表情,以及變形的手勢、抽動痙攣的失控動作,這些現實百態,顯現出舞蹈劇場可以脫離虛浮造作的意象符號經營,甚或可以再向內部深處挖掘,揭露出人性黑暗面、社會隱蔽角落中所隱含獨有的美與誘人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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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創作者說話-專訪比利時當代舞團創辦人暨編舞家
布拉德勒:素材來自舞者,我只負責塑造有利創作發想的環境
比利時當代舞團即將於二月底首度來台,帶來舞團創辦人暨編舞家布拉德勒的最新作品《斷章取藝-獻給碧娜》。本刊特別於演出前以電話專訪剛結束斯洛伐克等地巡演的布拉德勒。自承受碧娜.鮑許影響甚深的他,談及碧娜時,即使自己已是蜚聲國際的創作者,語氣仍顯羞怯興奮,典型的粉絲反應;而面對某些可能已被問過百遍的問題,他的嗓音溫厚和緩依舊,以最大耐心聆聽並專注地予以回應。不論什麼問題,他的重心都放在作為人的體認感受,這個舞蹈/劇場表演的核心,在他看來是天,也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