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煜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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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改變理解的慣性,體驗裝置藝術的完成
《脫殼》 用龍蝦連結未知的感受與經驗
「《脫殼》可以讓你感受到⋯⋯」在導演陳煜典還在猶豫用詞的時候,裝置藝術家范承宗接著說:「會讓你脫殼。」這是《脫殼》兩位主創者描述這個作品能夠帶來的感受。 如此抽象。 抽象可能是作品最後的樣態,但也是起點。《脫殼》來自於陳煜典收到臺北藝術節的邀請,從「非人類中心」為討論起點,然後選擇「龍蝦」為主題,接著回應自己希望做沒有語言、也沒有明顯情節與角色的作品畢竟要用龍蝦寫一齣戲,或要某位演員演隻龍蝦,聽起來都很荒謬,而必須瞄準其他表達相對強烈的元素或方向切入。於是,這與常觀看劇場作品的范承宗曾於IG限時動態,希望能有劇場邀約,以及陳煜典翻閱到范承宗以海洋生物為主題的「龍宮」系列作品,既是巧合也是契合,促成合作不用語言的機緣,碰撞出不想使用語言的媒合,也是如此抽象。 這樣的合作契機,進一步造成兩種主體(劇場與裝置藝術)必須改變彼此的運作方式,更提供觀眾不同的觀看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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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節 從聽覺劇場、線上互動,發展到實體呈現
《名叫中間的地方》 邀請觀眾用想像力擁抱劇場
米粒做綿羊、花椰菜是大樹,荷包蛋變成太陽,透過奶油鑲嵌的入口,窺見那個在想像裡駐足的家園。這是《名叫中間的地方》今年的演出主視覺,使用日常的物件為元素,重新拼貼之後,創造出熟悉又新穎的世界觀。 《名叫中間的地方》為編劇邱奕嘉2020年獲得臺北兒童藝術節「兒童戲劇劇本」首獎作品,由進港浪製作所導演陳煜典帶領創作團隊,從最初的讀劇,一路發展至2021年對應疫情之下螢幕制霸的現實,所衍生出的聽覺劇場「家庭旅行版」及線上互動展演「冒險有聲書」,而今年7月,這部作品將以嶄新的樣貌回到水源劇場的黑盒子裡,帶給正在探索世界的小孩,與每一位保有童心的大人,在故事與想像力的陪伴之下,展開一場別開生面的深度輕巧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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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理解通往完成間的距離
當周瑞祥極用力地去強調「魔術已死」,代表的是我們已處於「魔術已死」的年代?(所以他要極力呼喊!)還是,我們也不曾經歷、感受到「魔術活躍」的時刻?(因此他要強加我們「已死,所以曾活」的想像?)更進一步地,如何回溯(作為魔術前身的)魔法/巫術對我們生命的影響?同時,這又能否因參與「新人類計劃」獲取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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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與回響 Echo
回應回應的回應
過程裡,我的疑問驟升:《直播版》可以算是「表演藝術」?縱然我們可用Lecture Performance(論壇劇場、講座式展演)理解,但《直播版》的講述更近於座談,表演性較低。因此,四段演出的結構相同,大量語言(更是充滿細節的語言)層層堆積,反而成為疲勞轟炸。我也明白《直播版》是對「形式」抗拒,但目前所見似乎更陷形式窠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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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新人類計劃:預告會後》 邀你共同在場
示範沒有預設終點的真實探索
繼去年在臺北藝術節推出第一階段呈現,周瑞祥、陳煜典與王磑合作、從魔術出發進行探索的《新人類計劃》再度現身,推出《新人類計劃:預告會後》,以「回應」為命題軸心,對「預告會」之後所接收到的所有評論、回饋、聲音做出回應,他們將以發表會之名邀請「來賓」到場,誠實展現途中的他們如今身處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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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光燈下 In the Spotlight 劇場導演
陳煜典 第二現場中的溫柔責任
從實驗南管戲、移動聲音劇場到魔術實驗劇場,陳煜典參與的作品相當多樣,在不同創作組合裡扮演的角色,陳煜典認為自己是「被選擇的」也希望是「被需要的」,被動性與主導性間的拉扯,讓「他」在這個位置上被體現;也於某個當下能夠與自己在意的東西呼應,然後嘗試找到出口。他說:「作為一名劇場導演,是先成為通道,透過它,讓感受來到面前。接下來就是讓這個通道簡單、純淨,回應必要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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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新人類計劃:預告會》
魔術大開發 升級人類迎向未來世界
魔術創作者周瑞祥、劇場導演陳煜典已合作多個結合魔術的劇場作品,如果說,這些前作的嘗試多著重在魔術的演出詮釋,新作《新人類計劃:預告會》則將魔術的演繹,視為一門探索與開發的領域。這從今年起為期三年的計畫,首先以「人類補強」為方針,展開落實於生活的形式,透過追溯被遺忘的能力,及擷取時代的科技,成就超人類的屬性,以與未來的世界相連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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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新訊
《阿依施拉》 描繪遠處難民群像 世界在你耳中交疊
穆罕默德的第二任妻子阿依施拉(Aisha)被稱作「穆民之母」,除了因為她在穆罕默德死後五十年間,致力傳授經書真理、發揚先知聖行,也由於她過人的學識與智慧,以及在駱駝戰爭中揭竿而起的領導能力,不僅是母親亦代表著伊斯蘭女性的聲音。在張代欣獲得台北文學獎評審獎的劇本《阿依斯拉》裡,喚作此名的女子講出了末尾的獨白,為種種關於那些地方、那些人的故事,畫下了句點。 文本中有難民自述、流亡現場,想望與託付、回憶與現實,同時也縫入了遠方的某個家庭對話、分隔兩地的母女交談。於是,在聯繫與移動之前,所切入的題旨其實是「距離」。對於導演陳煜典而言,距離衡量著具象的兩個端點,移動作為一種「表現生命存有方式的『動作意義』」,人也自然會在這過程裡「失能」或「具能」,他希望突顯的是這兩端的聚合,「讓兩個空間裡的生命,可在一處疊合。」 這一「處」可能就是觀眾的自身感知,他們嘗試以單耳耳機創造兩個世界,一邊是肉耳可聽見的舞台現場、一邊是透過機器傳來的平行聲道,文化差異、語境扞格、時空端點,說出的和未能說出的內心獨白,或許也能透過這樣的方式,重新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