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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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姚淑芬在疫情中醞釀成形的全新舞作
《日者》 與印尼文化激盪出的一場祭典
延續近年對亞洲當代身體的探討,編舞家姚淑芬與世紀當代舞團於2014年開啟《驅動城市Dance In Asia》跨國串連計畫,以當代舞蹈為引,開啟跨文化的認識與交換,在疫情爆發前夕的2019年,將她們帶到了印尼梭羅市(Solo)。 傳統舞蹈肢體為符碼,堆疊爪哇文化元素 初來乍到,姚淑芬觀察當地舞者的傳統舞蹈與身體訓練,發現了一種有別於現代舞柔軟的肢體流動,「有點像皮影戲,沒有太多柔軟的線條去串起動作與動作之間,反而是明確的點到點連接。」視覺畫面與身體動態接近武功,講求舞者的呼吸與基本功,對團內的舞者實屬不易。而姚淑芬卻在當下決定,要讓台灣舞者學習交流。這套從最初就累翻舞者的訓練,直接在發展起步撞上疫情,整個編舞計畫延宕了兩年。卻也意外地讓舞者多了兩年的時間訓練累積,從身體呼吸、肢體肌肉運用到文化的認識,漸漸地在這兩年內逐步到位。 從不預設立場的姚淑芬,這次也不例外。儘管深受歐美舞蹈影響,她對東南亞的文化脈絡依然好奇,也發現儘管印尼舞者多信奉伊斯蘭教,當地的傳統舞蹈卻有不少佛教的肢體元素,更有許多融入爪哇民間,成為人民的日常舉動,充滿儀式感。因此她決定汲取傳統舞蹈的肢體為符碼,堆疊爪哇文化元素,發展出《日者》的編舞與劇場美學。 當時人在梭羅的姚淑芬也沒閒著,工作之外一個人到市場閒晃,看到枝條束成的小物頗得眼緣,便興沖沖地買回來。後來才知道,這是民間以棕櫚枝製成的掃把「Palm Broom Stick」。Palm Broom Stick成為《日者》的重要道具,當舞者手持印尼掃把,用著傳統舞蹈的身體,在煙霧與薩滿般的吟唱間起舞,「整個畫面就像我們的傳說,這支舞就是一場祭典。」印尼舞者Luluk說。而民間用來掃除髒污的掃把,亦是祭典中掃除天地宇宙間不好物質的法器,就這樣成為《日者》重要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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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藝波 Cities & Arts
《回覆:瓦登湖》巧用數位影音 讓人看得「自然」
關注數位文化發展的導演沛赫新作《回覆:瓦登湖》,以「數位化」舞台、電子音效及人造影像投影的現代感演出,來回應作家梭羅在結束森林隱居後寫下的作品《湖濱散記》,頗受好評。除了科技感很強,但形式上仍算中規中矩,沒有什麼過於挑戰大家耐力的革命手法,如詩如畫且出人意外地毫不冷場,大家都看得懂又留有各自解讀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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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程碑 Milestone
斷續聲隨斷續風──夏日的最後一場音樂會
今年九月五日是約翰.凱吉八十歲的生日。紐約現代美術館(MOMA)爲了替他慶生,七月三日到八月二十九日間在雕塑花園舉辦了一系列的音樂會,發表他1984年以後的作品,總稱作「1992夏日花園」(Summergarden1992)。他這一系列作品仍延續前期的基本架構與義理,但音樂的表現手法變得極單純而詳和,單一音符的持續度也加長了。 但夏日最後的一場音樂會,竟等不到他「夏日花園」的結束就落幕了。在秋陽斜映的紐約,這個集世界之最鮮艷的都會竟也形色蕭然。胡齡之回憶起她參加這場音樂會的情景:七月十一日悶熱無風的週末傍晚,我沿著第五街的繁華喧嚷向現代美術館走去。轉過街角的大教堂,就進入了古樸寧靜的美術館後門。在自由開放的雕塑花園中,人們散散落落地聚在現代雕塑間,有的席地,有的則漫坐在台階之上。凱吉坐在模斯.康寧漢右後方不遠處,看著譜,若有所思,透過麥克風開始吟唱《虛字》(Empty Words)。我坐在他左方不遠處,彷彿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但聽不太懂他吟哦聲中的歌詞。此際,清風徐吹,蟲鳥婉吟,人們陸續進出的輕細步履沙沙作響;凱吉蒼老、低沈、而又沙啞的聲音,像中古世紀教堂廟宇的老鐘,深深地敲印在我心底,使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悸動,驀地了悟了「音樂」見證與詮釋生命的力量──這種感覺,是我即使再經數十年的努力與體驗也很難企及的境界。當時我就很想介紹凱吉給台灣的朋友,於是和他約定了八月二十日的專訪;可是他八月十二日就走了,那麼突然我好難過好難過,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虛字》這部長篇的文學作品完成於1973至1978年間,歌詞來源爲自然主義者梭羅(Henry D. Thoreau)的日記,分爲四個部分,若由黃昏時開演,翌日破曉的鳥囀將成爲第四部分悅耳的音符。「1992夏日花園」中演出的是第四部分(Part IV),全長兩小時又三十分鐘,分作七月十日與十一日各演出一半。凱吉自己寫下了第四部分的導論:「這是由語言到音樂的過渡,一種既無主題又不成句法的語言。近兩百萬的字已給了答案,但也無言以對。這也是另一個『寶庫』(reservoir)嗎?是芬尼根的守夜(Finnegans Wake)嗎?是喬埃斯(James Joyce)的excroly loomarind han her crix/dl ykl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