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藍德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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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界看表演 Stage Viewer
導演手法簡潔大氣 深邃幽微再探經典
義大利劇作家皮藍德婁的《六個尋找作者的劇中人》,是現代劇場的經典,雖然首演距今已超過九十年,但其探索劇場真實與虛幻的主題卻歷久彌新。巴黎市立劇院總監德摩西-莫塔在今年一月復排此劇,將十四年前版本搬上舞台,由前輩導演薛侯的愛將擔綱主演。德摩西-莫塔不特別強調視覺驚豔,而是從大處著手,於細部順勢導入個人新的詮釋以簡單,在最小的改動範圍內,讓一齣觀眾已熟知的現代經典,從戲裡到戲外都具有更豐富的意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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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三) Feature
劇場是「瘋狂」唯一合法的場所
無論是西方希臘悲劇的源流,或者東方「瘋狂」表演的系譜,舞台上存在著這麼多的「瘋狂」。也許,唯有「瘋狂」才是戲劇的本質吧,因為劇場是「瘋狂」唯一合法的場所。現實世界不斷排除「瘋狂」,要求人必須是他自己。而劇場是人可以不是他自己,以他者的聲音說話,以他者的姿態行動唯一合法的「特權場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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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與回響 Echo
漫談A.R.T.的ART
A. R. T.《六個尋找作者的劇中人》中最令觀衆激賞的場景與表演,大概是由玻璃屛所構成的鏡子與鏡子裡外的眞人和映像配合的戲。這個有趣的設計加強了皮藍德婁原著的眞、幻難分的思辨與意趣。另外,《麋鹿國王》則是個美麗的大集錦──有精彩的服裝、面具、頭飾的造型,皮影和偶的穿揷,現場單人樂隊的伴奏,格律化(stylized)的表演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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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與回響 Echo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談美國A.R.T.演出〈六個尋找作家的劇中人〉
義大利劇作家皮藍德婁(1876-1936)的《六個尋找作家的劇中人》,是哲學含意極深的一齣戲,一般人只閱讀劇本不免感覺艱澀難懂、無從捉摸內涵。而此次國家戲劇院邀請美國A.R.T.劇團,由羅博.布魯斯汀(Robert Brus-tein)執導本劇來台演出整齣戲的劇場呈現及導演布魯斯汀對劇本的改編與詮釋,完全掌握了原著劇本的精髓,令人直接從劇場演出中,解開閱讀劇本時的困惑。 處理「眞」與「虛」的衝突 皮氏的這齣戲是建構在相對主義的框架中探討眞實與虛幻、藝術與生活、形式與生命之間的衝突。在皮氏的觀念中認爲生命是流動的、易變的,任何事物皆不是絕對的,而是相對的,是眞實中帶著虛幻,虛幻中帶著眞實。此劇以「戲中戲」爲結構,便是整個相對架構的基礎,其目的是要打破觀衆與舞台之間的距離,讓觀衆處在「觀看某劇團排戲」的時空中。此次布魯斯汀亦將時空巧妙地轉移到台北國家戲劇院,觀衆是被安排在「進入國家劇院觀看美國A.R.T.劇團排演《麋鹿國王》時所發生的一切事情」的環境裏。 戲是在觀衆入席前就已經開始了(演出前燈光師與佈景工作人員便若無其事的在舞台上走動、交談、打掃舞台),使得觀衆和演員是處在同樣的時空裏,大家都是來劇場裏排戲或看戲的(國家劇院也配合著未暗場燈和唱國歌),而劇團的演員其實演的就是他們自己,用的是他們自己的名字,也和觀衆一樣的從觀衆席入口進入劇場,如生活般自然的即興表演。他們和觀衆一樣遇到了來劇場找尋劇作家的「劇中人」;此時觀衆也變成了演員(來看排戲的演員),和劇團演員一起進入了生活(戲)與形式(六個劇中人的故事)的相對衝突中。 戲就在這樣的相對架構下展開,六個劇中人過去的故事一點一點的被揭露出來,演員和六個劇中人辯論著角色與演員的眞實性。一切的情節似乎都在爭論著誰眞?誰假?誰對?誰錯?誰虛?誰實? 「劇中人」與「演員」間的虛實 在父親與繼女演出亂倫的那場戲時所使用的那面「大鏡子」,可看出是設計者對原著劇本有過深入的了解而做的設計。當皮條客顏尼歐.巴雉(Emilio Paz)和私娼的場景如魔術般投射在鏡面上時,戲的演出便從舞台上化入鏡子之中,而不是在舞台上。事實上,繼女是坐在劇團排戲時所用的板凳上,而巴雉則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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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劇場
當代歐陸話劇搬演之趨勢
美國的劇場藝術一向在商業及前衛兩者的正面衝突與暗地學習間發展前進,歐陸劇場的成就卻不是從這樣的對立中產生。各國家劇院都是由一流導演主掌,觀衆看戲也以導演的創造力爲取向,純商業劇場的聲勢希微。而搬演古典劇本的風氣遠勝於當代劇作,雖造成新劇出頭的環境艱困,卻對傳統的現代化,琢磨出豐富的心得。楊莉莉引介「導演劇場」的概念,並引證實例,對於本地劇場深具啓發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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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演出
國立藝專尋找劇作家
國立藝專戲劇科的定期公演,本學期選中義大利西西里島作家皮藍德婁的代表作《六個人物尋找劇作家》。皮氏爲現代戲劇先驅,這齣戲首演於一九二三年的巴黎,人物與事件的虛實兩可、語法的模稜雙義,打破了寫實主義的習氣,但仍以通俗劇的激情成份作爲構成要素,而受到一般觀眾的歡迎。皮氏劇作影響深遠,曾被《紐約時報》評爲「在處理人類行爲態度時首先運用了愛因斯坦的觀念,改變了我們對『眞實』的認知。」 此劇在台灣曾由文化大學等學生劇團數次搬演。此次國立藝專的演出由李樹良指導學生朱正杰、蔡宜玲導演,本月份將演出四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