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政亿 Terry 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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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点专题 Focus 创作脉络
Kndsan:从旧的地方带著什么到新的地方生活——瓦旦.督喜和TAI身体剧场的创作方法(上)
1997年,原舞者在台北会议中心演举行一场公演,舞台上,来自台湾不同族群的原住民舞者将他们自南王部落(卑南)、奇美部落(阿美)习得的祭仪乐舞,翔实严谨地呈现在观众面前。当演出结束,舞者在哄然掌声中谢幕,观众席有个高二学生看得泪流满面,但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激动。 高中生名叫苏建雄,就读台北成功中学。校内表现活跃的他,一路从田径社、仪队玩到诗歌朗诵社,最终,诗歌朗诵对文字与音韵美感的细腻追求吸引他驻足,国文课本里的唐诗宋词也充满迷人的香气,他向往成为诗人,甚至一度认为自己是苏东坡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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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点专题 Focus 创作脉络
Kndsan:从旧的地方带著什么到新的地方生活——瓦旦.督喜和TAI身体剧场的创作方法(下)
成立TAI身体剧场,回应现实 火车奔驰著,发出匡啷匡啷的声响。被运送著前去哪里的身体,在各种力量交织下轻轻地摆动,若想保持静定,反而需要出力抗衡。在这样的动感中,是瓦旦自己决定,还是身体自有主张?他的双脚开始踱地,发出蹦蹦的声响回应火车匡啷匡啷。蹦蹦,匡啷匡啷,蹦蹦,匡啷匡啷。这是后来众所周知的「脚谱」最初涌现的顷刻。下了火车,瓦旦拿出笔记簿,把身体回应环境,在被移动中主动踩踏的动作,记录下来。 他一口气写下66套脚谱(并在往后数年逐渐扩充至82套),里头包含在原舞者习得不同乐舞的脚步,那些轻重有别、方位各异的步法,以数字和图形编写成一套结构化的身体谱。在原舞者后期,瓦旦曾延揽师资举行不同身体技巧的工作坊,那时他已在思考作为一个表演团队,除了祭仪乐舞文化展演之外,还有哪些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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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点专题 Focus 排练场侧记
《最后的隧道》 当科幻与神话在隧道中黏合
8月底,TAI身体剧场位在花莲新城保安宫旁的铁皮工寮,一股腾腾热气盘桓不去,尽管稍一动作,汗水就会争先恐后喷发,舞者们仍一脸平静和煦,把身体往黑胶地板挪去。 Piya Talaliman李伟雄、Qaulai Tjivuljavus奥莱.吉芙菈芙斯、lrimilrimi Kupangasane巴鹏玮、lsing Suaiyung朱以新,以及新加入的舞者王秋茹,以各自的节奏和方法,在湿热的空气中暖身。不多时,负责今天排练指导的Piya往右下角落移动,以「脚谱」练习开始第一阶段的排练。 看著舞者身上晶亮的汗珠很快将他们背部浸润为一道光滑平面,黑胶地板上也流淌一道道水渍,我不禁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叹。编舞家瓦旦.督喜转过头来,安抚一般说道:「现在很热,可是只要一过4点就会开始有风吹进来,傍晚还会变冷呢!」尽管气候变迁让夏季一年长过一年,工寮里的他们依旧能鲜明察觉季节。 我的惊叹倒不是疼惜舞者溽热中大量劳动,以致汗水奔腾如瀑,而是一个念头豁然浮现:在这个追逐效率愈发高速的世界里,舞者恐怕愈来愈接近濒危的存在。然而,也正是在这样疯狂加速的世界中,身体能娴熟穿梭于现实和想像之境的舞者,或许会成为未来人类的关键物种当多数人类被城市文明所驯化,惯于待在乾净明亮、无臭无味、清爽整洁的空调场所,且为了确保这种洁净无菌,身体与身体最好不断延长社交距离,确保廓清身心界线;与此同时,不畏湿黏肉身交缠,无惧彼此汗水交融,胆敢把身体抛进浓郁、稠密、潮湿、阴暗、搔痒、疼痛,勇于尝试多样的感官经验,因而有倍于常人的身体和环境适应性这样的舞者,面对未来变数难测的地球,岂不比我们更多生存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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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点专题 Focus 创作图辑
瓦旦的工作手稿
编舞家瓦旦.督喜创作时有写笔记的习惯,从表格控的64格精密结构表,到排练场上捕捉吉光片羽的随笔,再到描绘身体语汇的「身字笔记」,其创作轨迹跃然纸上。本文将带领读者一窥瓦旦珍贵的工作手稿,深入其思考的缝隙,看见《最后的隧道》如何在文字、线条与身体中交织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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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次元曼波 HEART to HEART 蒂摩尔古薪舞集舞蹈总监X云门资深舞者
巴鲁.玛迪霖X黄媺雅 再一起跳一次,我们都准备好了
科班出身的巴鲁.玛迪霖(Baru Madiljin),年少时期都在台北渡过,在北艺大建立西方身体与舞蹈的认知,也是在这里认识了舞者黄媺雅。他忆起第一次见到媺雅的那天,笑说脑中直接浮现高手,「我对高手的定义是,有一种线条跟狠劲,就是我对媺雅的第一印象。」而媺雅回忆起巴鲁,直言他就是个小钢炮,「个子小小,弹跳力超好,又很会带动气氛。」两人既是舞蹈系4年的同学,也是室友,更是毕业舞展合作的编舞与舞者,有著一个眼神就能get到彼此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