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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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紮根遠眺 含苞茁壯
在表演藝術環境不算健全的南台灣,仍有如「創世歌劇團」、「對位室內樂團」等團隊持續耕耘歌劇的製作,甚至是遠征北部,而因此「紅」回南方。人才的欠缺與流失,排練與演出場地的不足,觀眾對歌劇的接受度,都是他們面對的種種困境,但他們仍堅持不懈,也期待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的歌劇計畫,能讓歌劇在此落地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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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畫特輯 Special
回憶風景/人的一生當中 只要好好地開一朵花
我來自於教育背景,在文化中心籌備之前,我在臺南市立圖書館擔任了三年館長,當時圖書館裡有表演用的育樂堂,還有後來我創設的中正藝廊,這些空間正好構成一個微型文化中心的概念,算是一種職前操練。站在早期籌備的角色上,我自己覺得有一份責任把臺南文化中心的過往丰采與經營過程忠實地記錄下來,所以用自己的工作日誌與記憶整理出版成書,也提供給接手經營的人,作為工作上的參考。 我想臺南文化中心最令人引以為傲的,應該就是演藝廳了。記得當年為了使劇場有最好的演出品質,因此對音效的要求很高,對劇場的聲音回響效果測試是非常嚴謹的,只要有一點不對,就重新調整。我們做到了「一枚銅板掉在地板上,三樓聽到的聲音,與一樓聽到的聲音是一致的」,所以測試過程雖然花了很長的時間,但我想這是值得的。記得民國七十年代,賴聲川與李國修的《那一夜,我們說相聲》台南首演,因為場地設備的優質,演出不必透過麥克風,表演者直接在舞台上對話,呈現出自然又飽滿的聲音,三樓也可以聽得一清二楚。每一個到劇場表演過的團隊,都對此讚賞有加,肯定它是國際級的表演劇場。 為了提升藝術欣賞人口,我們還深入到學校,鼓勵以藝文活動的欣賞,當作對學生的獎勵。經過那段日子的努力,藝術欣賞人口漸漸有了改善與質變。在文化中心經過幾年運作之後,我覺得應該好好深耕在地藝術團隊,於是陸續成立了青少年室內管弦樂團、民族管弦樂團、兒童合唱團、教師合唱團、魅登峰老人劇團等,這一切的概念都來自於「既然我們擁有那麼好的劇場與設備,就應該充分利用、培養自己的團隊」。我一直在想,人生難得有這麼好的際遇,可發揮所長,接任文化中心的籌備角色,即便當初草創工作非常辛苦,我也盡力取得家人的諒解與認同,因為它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要在我手中誕生。我認為人的一生當中只要好好地開一朵花就好了,更何況它又是一朵最美的、永不凋謝的花。這樣人生就圓滿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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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畫特輯 Special
回憶風景/它讓我擁有了一群志同道合的夥伴
我從民國八十年開始在文化中心擔任志工,到現在已經廿三年了。這幾年的變化很大,臺南文化中心一直擁有最好的音響設備,但早期民眾因對表演藝術停留在「富人休閒」的觀念上,還未建立平常休閒的觀演習慣,當初一些團體也因票房的關係,不太願意到台南演出。但經過文化中心長年經營與努力,民眾生活習慣漸漸改變,現在台南的觀演人口已有大幅增長,也深受表演團體的肯定。 早期欣賞人口的主力是學生族群,最受歡迎的節目則是戲劇,像屏風、表坊的戲幾乎每一場都會爆滿,當時場內還會三層樓全開,不像現在有些劇團考量觀眾的觀賞品質,有時只開兩層樓。那時觀眾都會提早來排隊,人潮都排到噴水池那邊,印象最深刻的是屏風的《京戲啟示錄》與《女兒紅》,現場有兩千多人。那時還是原創版本,演出後全場起立鼓掌長達十多分鐘,由於太感人,後來演出前,我們還在進場時先發面紙給觀眾。李國修老師對臺南文化中心的感情也是特別深厚的,常常在這邊特別安排演講。他曾經對我們說,他從台南觀眾身上獲得的感動,是最深刻的。 我學生時代就喜歡看電影、看表演,文化中心草創時期進來擔任志工的人,也幾乎都是剛出社會的年輕人,凝聚起來有很深厚的感情與向心力,通常表演結束後,大夥還會相約到附近茶坊,繼續聊天討論。由於這個團體很早就有情感面的穩定基礎,後來更建立了明確的志工組織章程制度,這也是最早建立志工服務機制的文化單位,所以在獲得文化部團體金質獎表揚後,很多團體都曾來觀摩與見習。 目前一個月我至少會來值勤四、五次,雖然本身還有工作,但時間是自己控管的。有興趣就一定排得出時間。當志工最大的動力,其實也是來自家裡支持與團體凝聚的向心力。而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把家人也帶進來。由於太太與小孩也很認可這樣的時間投入,所以平常也會一起購票欣賞演出。對我來說,藝術可以拓展我們的生活視野,當志工不僅在服務觀眾中學習互動、同理心與獲得感動,更擁有了一群志同道合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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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畫特輯 Special
回憶風景/我們見證了這裡的蛻變
我以前在台北念書與工作,一九八九年回來跑新聞後,就一直待在台南。從大學時期就受到表演藝術的啟發,雖然那時表演還不是很普遍,但我一直都有蒐集節目單的習慣,現在一整個抽屜也都是滿滿的收藏。一九九二年我搬到臺南文化中心附近定居,離它只有十幾分鐘的路程,也因此看表演,成為我與家人生活的一部分,也算是看著文化中心一路演變到現在的模樣,感觸非常深。臺南文化中心有三個重要性階段,包括籌備奠基時期、重新整修演藝廳、到庭園環境的革新與原生劇場的建立,讓文化中心變得更可親,也會帶寵物到這邊散步休閒。 我個人有三場最深刻的觀演經驗。有一次是雲門舞集剛復出到台南表演,演出後林懷民表示他們因為經營得非常辛苦,加上台南票房不好,以後可能再也無法到台南演出了。當時我非常難過,因為在台北一路看著他們演出,結果回到家鄉聽到這樣的話,真的很震撼,當時也做了很大的報導。那時的台南人也許還沒有藝文消費的習慣,但近幾年有了很大的轉變。第二場印象深刻的是屏風表演班的《合法犯罪》,當天演出到一半,工作人員突然推出了一個蛋糕,原來是李國修的生日。那天是樊光耀主持的,李國修一開頭就哭了,現場非常溫馨感人。還有一場是二○○六年台南人劇團的《K24》,總共是六小時的演出,所以我在臺南文化中心度過了跨年夜。由於戲太好看了,六個小時竟然不覺得久,那天大家倒數完後擁抱,一起到了二○○七年的第一天,是非常難忘的觀演經驗。後面這兩個經驗,剛好跟第一個經驗形成對比,也顯示了台南藝文人口比例的改變。 這個地方對我和家人都有很大的影響,因為看戲、看展已經成為我生活的一部分,所以女兒從小就跟我一起到文化中心,看演出長大,演出後我們還會一起討論,一邊散步回家。現在她在美國工作,忙碌之餘也很喜歡觀賞展演,我想是這裡的環境對她的啟發。而我父母平常也很喜歡到文化中心的音樂圖書館聽音樂。這裡對我們來說,是有著深厚情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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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畫特輯 Special 對臺南文化中心的期許
卅年後,我希望……
面對下一個卅年,你期待臺南文化中心有怎麼樣的面貌?我們訪問了在地的表演藝術工作者、藝術教育者、資深觀眾與附近商家,讓他們說出他們對臺南文化中心的未來想像,一幅生氣蓬勃的文化圖景,燦然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