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宥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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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曲
懷舊復刻,保存劇目,演員傳承
「重製╱演」與「改編」,基本上會被視為兩個「面對劇場舊作」的概念與做法。 「重製╱演」所面對的「舊作」會被理解為同一作品,並粗分成兩種模式:一是在同一巡演年度內;另一則是跨到不同年份,甚至是數十年之後的重製。但是,無論何者卻都可能有編制規劃、內容調整、場地差異等而有所調整。(註1)強調現場性的劇場創作,就算同一週、不同場次都有差異,更何況是巡演、跨年度重演的調整。至於,「改編」可理解成更大的變動,不與舊作被視為同一作品此處的舊作多半有更長久的流傳歷史,並有經典化的可能;或是並非同一文類、類型的原著,舉凡小說、散文、詩作、史實等。 在劇場展演的歷史中,兩個做法有疊合、或無法完全區隔的必然。可提供一條思路是:近年在男同志市場裡獲得廣大回響、並即將再次重演的《仲夏夜汁夢》(台南人劇團),可以被明確認知是「改編」自莎劇《仲夏夜之夢》(A Midsummer Night's Dream),於是即將重演的是劇名已被更動的《仲夏夜汁夢》,而非莎劇。只是,綜觀其他以莎劇或經典劇作為名的製作,重演的到底是該劇團、創作者的作品,還是經典本身?反過來說,又有誰看過「原汁原味」的原著? 換個例子,戲曲名著《牡丹亭》同樣經歷數百年,由於有崑劇表演系統為基礎,或許能想像一個趨近明代的樣貌。縱使演員、舞台美學等已有不同,用「重製╱演」仍說不過去,但也製造了幾種名詞來模糊界線,如XX版、重回原著等於是,與原著的距離,無論遠近,既是創作手法,亦是宣傳手段。 由於不可能拿出某種度量衡,去測量每次「重製╱演」、「改編」與「原著」間的距離。所以必須思考的是,不同的戲劇類型於這樣的創作關係裡建構了怎樣的可能?故,本文企圖從去(2023)年底的兩齣「當代歌仔戲製作」《曲判記》(唐美雲歌仔戲團,後簡稱唐團)、《寶蓮燈》(薪傳歌仔戲劇團,後簡稱薪傳),探究創作團隊面對來自不遠過去的當代作品時,如何拿捏改編與重製的微妙平衡,並從中獲取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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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銳藝評 Review
薪傳之際的曖昧與超越
本次小生江亭瑩已有大將之風,從開始的斯文、後段惡行遭揭發時的丑感、乃至最終被活捉、極耗體力的身段均顯見成績,但全劇更多虧甫於二○一七年度以本劇主角拿下傳藝金曲獎戲曲表演類最佳演員的張孟逸團長演出女主角,多層次的演出張弛有度、亦絕無鬆懈疏漏,她精采的做工在讓眾人喝采之餘、也讓我即使連看數場仍舊頻頻拭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