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朗克.范萊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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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界看表演 Stage Viewer
和諧樂聲中,提點生命差異的雜音
在今年愛丁堡藝術節演出的《向前,走!》,是比利時當代舞團編舞家亞蘭.布拉德勒與導演法朗克.范萊克合作的作品,從一個軍樂隊的彩排開始,透過微觀一名老人與樂團的衝突、角力與合奏,突顯群體與個體之別。比利時演員溫.歐普茹克在劇中演出齊整的銅管樂隊的「他者」,透過對樂隊成員插科打諢的質詢,在同質的樂隊中讓個人的異質性逐漸顯露,他們私密的慾望、愛、苦痛與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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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編輯的話 Editorial
「他」與「她」的跨界
「變裝」、「跨性別」乍聽是很陌生的議題,但其實在文學、電影、劇場,甚至傳統戲曲的舞台上,相關主題取材屢見不鮮。西方女性主義作家吳爾芙(Virginia Woof)以意識流筆法寫成的《歐蘭朵》Orlando堪稱是探討性別認同的經典。歐蘭朵身為英國貴族,在三十歲之前是人見人愛的男人,但是一場昏迷之後,醒來卻變成女人。歐蘭朵,經歷了奇異的人生體驗,以及男女、男男、女女的情感變換,而她終於從性別的錯亂中覺醒過來。窮其一生,歐蘭朵始終在尋覓那個真正的、完全的自我,那個自我並非是一個男人,亦非一個女人,它跨越、融合性別二分,不彼此嫌棄也不彼此壓制。英國歷史上,並非真有歐蘭朵其人,她其實是作者自傳式的化身,而小說的奇幻特質,更讓吳爾芙找到擺脫父權桎梏,實踐雌雄同體之理想的渠道。 導演陳凱歌改編李碧華原著的電影《霸王別姬》,除了潛藏文本背後的「男性之愛」,亦提示了一個性別認同的曲折歷程。程蝶衣從小被賣去學京戲,和有妻子的師兄段小樓台上台下情愫蔓燒。程蝶衣雖是男兒身,卻是女孩的情與慾,能夠在舞台扮女身,對情人獻媚只是最自然的展現,下了舞台的現實,才是扮演。《霸王別姬》將戲劇與人一出生便配戴的性別認同相互呼應,戲裡戲外虛實交錯、詰問和思索。於是,我們照見,劇場,成為一個性別流動場域的可能。表演者合情合理地扮演另一個人,彷彿提供了一個比現實世界更大的跨界機會,隨時可變化身體樣貌,性別在此可以轉換。 比利時當代舞團此次來台的新作《梔子花》,將帶我們實際走入變性人、異裝癖的世界,展現「他們」變身為「她們」的過程中,溫柔而混亂的人生真實。該舞作發想於巴塞隆納一個真實異裝癖表演場所的紀錄片,主要敘事者Vanessa Van Durme據說是比利時第一位變性人,多數表演者又是正港異裝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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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寶物盒中的悲傷 舞台上的愛與希望
《梔子花》的編創者除了編舞家布拉德勒,還有另一位知名比利時劇場導演法朗克.范萊克(Frank Van Laecke),被媒體稱作百變「巫師」的他是電視、歌劇、音樂劇、劇場編導,曾為法蘭德斯公共廣播電視台(VRT)編撰多齣影集,並指導過多部音樂劇,如《萬事巨星》、《變身怪醫》、《丁丁和太陽神廟》、《林布蘭》、《德古拉》《達恩斯教士》等,他的劇場作品《媽咪,看!我在跳舞!》Look mummy, Im dancing,正是為《梔子花》女演員Vanessa Van Durme打造的獨角戲。趁此機會,本刊特地越洋專訪范萊克導演,一談《梔子花》背後的創作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