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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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舞蹈〉
陳偉誠──應該建立與世界表演藝術齊進的圖書資訊網
表演藝術是台北最溫和的社會運動,它可以中和情感與現象的衝突,使人藉由共鳴的昇華而内省。 近十年來表演藝術的創作與展現往往成爲一種近似大拜拜式的現象,除了讓參與者盡情地滿足個人的表演創作慾之外,並未見作品在質量上的提昇。表演藝術的生態問題千頭萬緒,但其中影響最鉅的是,一個有心長期從事表演藝術工作的團體,如果無法有個可以安心創作與訓練的空間,根本不能談到累積與成長。在人力與場地都必須到處打游擊的混戰下,近十年來小劇場已經很難產生傑出的表演人才。 我們需要更多可靈活運用的空間,現有的都不夠。以法國爲例,政府在巴黎興建公共的排練空間,給從事創作的藝術家,僅收取象徵性的費用。我認爲主事者應有規劃的藍圖,將各表演中心的教室分時段開放供當地無固定工作場地、但達一定水準以上的表演團體使用,使他們能做持續性與累積性的訓練,以培養其特殊風格與氣質。劇場的開發,也不必局限於鏡框式的舞台。表演者與觀衆及社會間也應再做更多面的空間結合,計劃性地成立工作室;舉辦演講,落實中等學校的教育。 我常覺得表演者是最廉價的勞工。台灣既有能力在近十幾年來建立起和世界經濟聯絡的資訊網,創造了經濟的奇蹟,也應該建立與世界表演藝術齊進的圖書資訊網。這樣不但可以提高全民的文化水準,刺激創作者的自我省思,也能打破台灣表演藝術的地域性而具備世界性的眼界。 (陳怡如 採訪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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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戲劇〉
表演藝術?還是表演者的藝術?
一九九〇年六月間,我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參加在南韓舉辦的「亞洲民衆劇場訓練營」,對「亞洲民衆劇場」的發展有了些許的認識;今年四月間,經香港劇場友人的促成,終於有機會讓亞洲民衆劇場的表演者以他們的獨腳戲表演和台灣觀衆見面。 民衆劇場在亞洲其它國家已有二十年以上的歷史,在台灣則是較陌生的一種表演方式。恰恰因爲如此,我發現最近一段時日以來,發生在台北或其它城鎮的表演活動,大抵都顯示民衆劇場正走在一個朝向體制化發展的道途上。 朝向體制化發展的表演活動,因著客觀條件相對地較爲豐厚,或者説至少能提供表演團體「生存」的空間,自然相當有助於劇場活動的再生產,然而,卻也存在著某種吊詭。換言之,表演的藝術性在較好的條件下,經由固定的訓練以及行政安排,的確提昇了表演團體的素質;然而,表演者的原始創造力卻也在體制化的過程中流失了。 小劇場陷於美學困境 回顧一九八〇年代中期的小劇場運動,從原創性的批判機制來觀察,我們一方面看到當時多數的表演活動流於抽象思維式的劇場行動,卻也發現表演者對社會體制勇於提出質疑、詢問,讓劇場處於一種「小衆媒體」似的警覺狀態中,這種批判式的警覺狀態賦予了劇場成爲文化行動的可能性。然而,卻也在一段時日之後,跟隨著政治資源分配的趨於確立,幾乎失去了表演藝術在參與社會變革歷程中的自主性。 從八〇年中期小劇場運動的風行,反觀這些時日以來的表演活動,似乎不難發現沈寂多時的邊緣團體,企圖以更多的身體探索來豐富自身的表演美學,卻更深地陷入美學行動的掙扎困境中,表演所欲呈現的主題反而相對地模糊了。至於,浮沉於主流劇場中的表演團體,則似乎對於製作的宣傳,表演的專業訓練,上乘的演出存在著愈來愈大的興趣,極少再去思索表演「除了感性之外,其實還應賦予批判的理性功能。」 表演活動離不開觀衆的參與,從另一個角度來看,觀衆也就是民衆。民衆的集體生活記憶,往往是東方國家發展具有民族特色表演美學的途徑。於是,這些時日以來,似乎,有愈來愈多的表演朝向本土化的道途,這是表演藝術在總體政經、文化環境底下的反映,也是對長久以來依賴西方劇場美學的一種反省,更是回溯民族表演體系的現象。 爲消費文化服務的民族表演 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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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舞蹈〉
台北的舞蹈──她們的話
台北又塞車了。一路堵到皇冠藝文中心,又一次約會遲到。皇冠的門内是一個對比的世界:沁涼的畫廊、敞亮的舞蹈練習室。台北人寸步難行,幾乎快遺忘了還有這樣一個角落,忘了舞蹈原是一種快樂的本能,呈現人際的抽象而密合的關聯。 上次走訪平珩談舞,她説每個人都是天生的舞蹈家,只是自幼所受的教育都在壓抑這種衝動。她又説到八〇年後台灣舞壇的多元和活躍,來自國外的藝術指導們爲台灣注入新的舞蹈技巧與不同的美學觀念;八五年以後,本土的編舞家們開始定期地發表作品:包括了陶馥蘭,蕭靜文,彭錦耀,羅曼菲有純舞蹈,有融合了政治意識與社會關懷,有舞蹈劇場的形式,面貌多樣。 二樓舞蹈練習室旁的小會議室内,我到時平珩和羅曼菲已聊了一會兒。我們啜飲著珍珠奶茶,中南部20元的東西在台北要50元。在這樣擁擠而昂貴的空間中,是什麼力量支持她們繼續走在這條投資報酬率永遠不能平衡的路上呢? (她們的話,像是舞起蓋希文《波吉與貝絲》中的〈夏日時光〉) 羅曼菲(以下簡稱「羅」):現在小型演出(没有燈光設備的基本演出)比五年前少了很多。最近只聽説崔蓉蓉有一場演出。 平珩(以下簡稱「平」):三十歲以下的年輕人,在舞蹈創作方面的確做得少了。現在的環境比以前好,但相對地對所謂「專業」的要求就更高,年輕人不願在較差的條件下創作。其實,場地的表演空間可以加以改變而產生新的可能性,不應該自限。我覺得年輕人太缺乏好奇心了;應該主動地尋找成長的方向,上課的小劇場也可以用來作小型的發表,由秒而分地累積成長,有了成熟的理念,當人力、資金、機會、場地齊備時才可能做大型的演出。表演者和團體都可以更積極。我們這一代因爲對人的肯定比對環境的肯定更大,所以還拚命熱情地做。 羅:就算是藝術學院的學生,有時雖有較好的環境,他們仍没有作品出現。現在的價值觀改變了很多。我在國外學舞,一畢業就只想趕快回來跳舞,覺得在自己的文化裡努力才有意義。當然,那時候的社會也没給年輕人那麼多的文化壓力。 平:這是一個物化的世界。創作本身就存在不穩定的性質。以前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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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慕尼黑的音樂環境
史無前例的一百七十人慕尼黑愛樂交響樂團即將在台演出,我們回顧了這個樂團的近百年歷史,也認識一下傳奇性的「絕不錄CD」的指揮大師傑利畢達克。慕尼黑這座以啤酒與音樂聞名的國際都會,充滿熱情的藝術與民俗氣息,也同時體現德意志民族追求紀律、精準、完美的精神。我們作了一場慕尼黑音樂環境的巡禮,希望也提供摸索中的台北一個借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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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 Columns
從「民心劇場」談起
我們今天的社會應有盡有,但是却没有一個專供演出舞台劇的劇埸。像台北這樣的一個大都市,擁有如許多的高等學府,竟不能支持一間小小的劇場,也竟不能和美國今天的一個小鎭相比。我還能説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