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舞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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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編輯的話 Editorial
文本與舞 若即若離的愛戀
隨著節奏用肢體的擺動來臨摹生活的點點滴滴,本就是人類的天性,而其後被用來求偶、娛樂、或甚而成為祭祀敬天的儀式,成為了舞蹈的起源。如同繪畫、音樂等藝術一樣,其敘事性的傳統向來是舞蹈中重要的一脈。但曾幾何時,當文字發明與運用逐漸在人類的生活中,占上了不可或缺的地位,逐漸地成為敘事的主流後,舞蹈雖然因此先行掙脫敘事的脈絡,邁向不同的表現方式,但也從此讓文字與舞蹈,開展了這場橫跨越了好幾個世紀,若即若離的愛戀。 常聽人說用文字描寫舞蹈,總覺難能傳神精妙;但用舞蹈詮釋文本,如何能在須心領神會的足指樂音點滴間,掌握觀眾的全然通曉,那又是另一番功夫得做足。而無論是文學或是舞蹈發展至今,傳統的敘事早已不再是唯一的主流,無論是在精神上、形式上、結構上、表現上都各自有著不同的繽紛光景,但是兩者又如何互相汲取養分,為彼此增添丰采,激盪出飛昂的靈光?編舞家又要如何以文為本,呼喚原作,尋找到那「獨一無二的點」,讓剎那化為永恆? 本月份趁著「兩廳院舞蹈秋天」眾多精采演出上演前夕,恰巧讓編輯部覓得尋找答案的好機會,且讓我們從普魯斯特的《追憶似水年華》到雲門舞集的《烟》,從白居易的「雪月花時最憶君」到《迴》,以及受貝克特作品的影響而問世的May B,與以文本與編舞寫作齊發並行的李希特和安努克.范.黛可的《歸屬習題》,看看幾位中外不同的當代編舞家,如何用不同形式的文本為出發,讓文學與舞蹈,交融渲染出一幀幀翻騰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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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與文本共舞
文學,一向是表演藝術的繆思。編舞家以肢體為書寫之筆,將文學的起承轉合,化為舞蹈的緩急輕重,也許是喟嘆,也許是感動,又也許是忠實呈現文本的精神。舞蹈,讓文學開啟了另一扇感官與抒發的窗口。 普魯斯特《追憶似水年華》的一句「有時,會忽然想起某個春天所聽到的一個名字」,讓林懷民感懷「時光流逝,情意如煙」,因而創作了《烟》;白居易的七言律詩《寄殷協律》中一句「雪月花時最憶君」,讓楊銘隆領悟「每個人終其一生,最後都只有自己」,因而創作了《迴》。 瑪姬.瑪漢的May B更是她進入舞蹈劇場的前衛實驗,因貝克特作品的驅動而生的獨特舞作,為當代舞蹈開發出怪誕的散文詩形式;李希特和荷蘭編舞家安努克.范.黛可的《歸屬習題》,則發展出文本與編舞寫作齊發並行的工作方法,結合言說與肢體兩種舞台語彙。 窗開了,在這個情感滿溢的秋天裡,就讓編舞家們帶你一窺文學的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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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歸屬習題》 全球化的精神抽搐
當代處境裡人與體制結構的關係,向來是德國當紅編導福克.李希特(Falk Richter)所關心、深挖的創作主題。他與荷蘭編舞家安努克.范.黛可發展出文本與編舞寫作齊發並行的工作方法,結合言說與肢體兩種舞台語彙,意圖精 準表現公眾與私密、控制與失控的交錯關係。《歸屬習題》是他倆的第五度合作,探討全球化跨國界的移工現象與社群媒體時代個體的身分認同,演出中,文字與身 體互相撞擊翻滾出連串的抽搐、痙攣與顛倒,呈現全球化底下的精神焦慮與時代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