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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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戲不忘電影
楊.馬騰斯之後
當代舞蹈最大的不同在於「去脈絡」,我們看不太出舞者是受到葛蘭姆的訓練,還是芭蕾、街舞的身體,當代的編舞家逐漸擺脫身體技巧的脈絡限制,好像回到現代舞的最初衷:追求身體的自由。但自由的結果也就代表了不會好看,但在市場經濟明確運作之下,要追求「去脈絡」後的自由,又用兼顧票房,編舞家便要擁有更強大的能力與自覺,在整體視覺與調度,在舞作的議題與創意下,找到最佳呈現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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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追蹤 Follow-ups 澳洲藝術家Dan Daw ╳ 台灣舞蹈家周書毅
當我們討論「平等」,「差異」能提供什麼視角?
2022年的德國杜塞道夫國際舞蹈博覽會正在啟動新的轉型,從甫上任的聯合藝術總監及策展團隊暨評審名單上可明顯察覺到,歐陸未來的表演藝術策展乃至藝術節規畫的趨勢與關注點。其中,在台灣討論度也日益提升的「平權」與「共融」議題,在本屆博覽會中更被強調。不僅僅是更多的身障藝術家參與在其中,展現了身體的多元樣貌與需求,展會在空間動線、人事或節目規劃中,都能感受與往年不同的策展策略。 自2020年起擔任杜塞道夫國際舞蹈博覽會聯合策展人的藝術家Dan Daw在其中扮演關鍵角色。他以身障者、酷兒、舞蹈工作者等身分,承擔決定資源分配與對象的策展人職責的工作目標很明確:將身障人士的需求與身體經驗帶入此舞蹈展會,並讓身障藝術家們在提升能見度的同時,也擁有合理且自在的工作場域。「有時候,只因為我在這個策展人的位置上(擁有話語權),他們能更安心地來演出,不用擔心重複遇到一樣的困難。」節目的時程安排,無障礙動線等基本需求,還須考慮空間場域變換與過多的訊息(文字、圖像、聲音、影像),都可能造成特定觀眾群的負擔,必須細心篩選。「在參與的過程,要能感覺到隨時能慢下來,或者離開,並且無須感到抱歉的。」其中必須不斷互相提醒的重點在於:「要建立能夠好好呼吸的時間與空間。」 那麼,該如何具體地創造一個場域,讓身障與非身障的舞蹈工作者,乃至所有不同身體╱心理特質的參與者,都能無障礙地自在共處、分享甚至共同創作?如何達到深度的對話與互相理解?又如何確實落實在執行面上?而具備怎麼樣身分、身體及視角的人,適合來規劃這個場域的遊戲規則?透過近年同樣關注相關議題,也擔任「2022臺灣舞蹈平台」策展人暨衛武營駐地藝術家的周書毅與Dan Daw的對話,或許可以給我們一些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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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補助機制與創作生產動能
長久以來,台灣表演藝術團隊與藝術家在尋求民間贊助、投資或是金融信貸等資金上,一直存在種種困難與門檻,因此政府補助成為展演與營運穩定可期的「第一桶金」。提案、簡報、執行、核銷結案技能,以及而各種政府補助的重點與趨勢的掌握,大概是許多表演藝術創作人與行政經理人,不可不熟練的生存之道。 堪稱國家藝文補助火車頭與大水庫的文化部成立已10年有餘,除了一步一步開展升格後更健全的補助機制,更站在國家發展與緊扣世界局勢的高度,引領文化藝術前行。而最值得書寫的是在「10年有成」的最後3年,經歷了世紀之疫的嚴苛考驗。疫情終告遠颺,在邁入下一個10年之際,為文爬梳討論國家級補助的重要步伐。 國家藝文補助跨入新時代 2012年5月20日,1981年設立的文化建設委員會(以下簡稱文建會)正式升格為「文化部」,除了原有的文化行政與推廣事務外,並統一接手原行政院新聞局及行政院研究發展考核委員會主管的廣播電視、電影與出版事務。 這是台灣藝術文化發展的里程碑,文化事務在中央政府有更高的行政級別,以及更充裕的經費與人力,更重要的是文化行政要朝向更為統一並適切專業的方向發展;這更是宣告台灣「文化建設」奠基階段已經完成,蓄積的「文化國力」正式要邁出步伐,並且要成為台灣立定的綜合國力中的重要一環。 表演藝術圈仰仗的藝文補助,也隨即步上新紀元。首先針對長期與民國1996年特別設立辦理文化藝術研發、獎助與推廣業務的「國家文化藝術基金會」(以下簡稱國藝會)在獎補助角色的模糊曖昧,以及獎補助內容疊床架屋等分際分工不清的情況,亟需解方。 礙於政策與法規限制,過往國藝會每年只有1億多的補助經費,文化部性質雷同加上國際交流等相關補助,每年可達4至6億的補助款額度,是實質最大藝文補助單位。文化部自2017年起規劃推動藝文獎補助轉型,修法放寬國藝會收入來源,使其能依法接受政府捐贈,同時規劃逐年將常態性藝文補助移交國藝會執行,文化部維持政策性的藝文補助。而除了法規鬆綁與資源的擴增,國藝會更強調落實專業評審制度,更加貼近「臂矩原則」,以提供藝文創作者更堅實穩定的政策支持。 除了國藝會的增能之外,國家文化發展平台又增加生力軍。原本依「文化創意產業發展法」推動之「財團法人文化創意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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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藝術家回應
滯留島舞蹈劇場:打好舞作地基,創作與資源需同步經營
作為深耕南台灣的舞團,滯留島舞蹈劇場的誕生別具意義。團長兼藝術總監張忠安因先天眼疾,在就讀北藝大舞蹈系時惡化,傷退回到屏東老家。他沒有放棄,舞蹈是深埋體內的熱情與動力,也是他回應世界的方式。他先在從小習舞的舞蹈教室打工,爾後開始編舞,靠著編舞向外拓展視野、參加比賽得獎,最終在2010年成立滯留島舞蹈劇場。張忠安的舞蹈,從起跑點就步步限制,先天的、後天的接踵而來,但創造讓他得以實驗身體上、形式上,與腦袋裡的各種可能,讓他自由。 關注社會議題,奠定舞團發展脈絡 滯留島的起步雖不晚,但走得並不輕鬆。張忠安關照真實社會的議題,他不逃避,試圖透過編舞搭起共感的橋樑,喚起觀眾的共鳴。 舞團最初是借助屏東縣文化處的演藝團隊扶植,撐起基本運作;接著自2018年起年年入選國藝會「TAIWAN TOP 演藝團隊」補助,以一年一作的速度,穩定推出作品,成為南台灣不容忽視的一股創作能量。張忠安從沒忘記將關照的眼光向外擴散,投注社會現況,自2016年《Lost in Grey》開始,接連透過舞作探討精障族群的處境、新住民與移工、以及勞工的議題。將日常中的「限制」轉成舞蹈藝術,向大眾拋擲議題彈。2019年滯留島進駐台江文化中心,張忠安順勢將軌跡延伸到台南,以此為基地,擴大舞團的觸角,同步尋找資源,接續往後的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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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
女性作曲家 只能是樂季中的「關鍵少數」?
各大樂團新樂季節目公布後,女性作曲家作品被忽略的問題又浮上檯面。如芝加哥和費城交響樂團、克利夫蘭樂團完全沒有女性作曲家作品,相較之下,紐約愛樂、洛杉磯愛樂等還算有安排。整體說來,女性作曲家的作品被演出的比例還是遠遠低於男性,而從過去十年的普立茲音樂獎得主裡,有四位是女性來看,藝術水準不足以解釋為什麼樂團的節目單上總是罕見女作曲家名字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