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定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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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光燈下 In the Spotlight 演員、編劇、導演
徐麗雯 使我著迷的美,總是帶著幾分畸怪
如果說女人如水,那也應該是流動的,徐麗雯就是流動的狀態。 長年遊走於演員、編劇、導演的多重身分,徐麗雯何以有哪麼多的選擇?她說,那只是她「沒有放棄其他的選擇」而已。身為一位創作者,本可以沉靜,可以喧嘩,可以站在鏡頭前面,也可以安居鏡頭之後,徐麗雯寫字,說話,思考,如水一樣移動然而,他者能否同樣以流動的眼睛,去認識這位創作者?認識她與生俱來的多面向?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真實,不只有一種長相 社群媒體上的徐麗雯有很多張臉。這句話不單指她演繹過的那些角色,也指的是,在出席不同場合時,她的樣貌經常被賦予不同的妝容,畢竟那些妝都來自不同的彩妝師之手。 「我是真的沒有化妝能力的,現在留下來的化妝用品已經是大學時期用到現在了?」說著,連她自己都笑了起來,「我好像應該得學一下,但又對那些事情沒有興趣。」 對化妝沒興趣,大概是因為她把多數心力花在與人的溝通上了。 比起是否好看,徐麗雯更在乎如何與他者相遇,產生對話,激發共感。而她既能編導,又能演戲,可與大眾對話的選擇性就多了起來透過作品交流是一種方式,而出席公開場合也是。偏偏,後者偶爾會帶給她一層薄薄的困擾。 徐麗雯謹慎地說:「有時候很想出席更多活動的場合,期待與大家進行真實的互動與交流,但如果主辦方或是我沒有預算的話,就無法帶妝出席,這多少會讓我有些猶豫。」話說得那麼謹慎,是因為她明白「真實」的定義能夠有多少個形狀。 經常轉換身分的徐麗雯,似乎也長出多面向的觸角,能夠同理大家對於「真實」的理解有多不同有些人期待的是導演的她,有些人想像過編劇的她,有些人看見了演員的她。人是擁有那麼多的可能性,然而一旦你只符合某部分的真實,似乎就背棄了另一樣。 因此,即便今日以編導身分出席公眾場合,她作為演員的那個面向,也恐怕會被另一雙「目睹過真實」的雙眼觸及,不可不謹慎。因為如此,現身大眾面前,她必須撐起起更多責任,時時刻刻把每一種身分都穿戴在身上。至於外貌的美醜,應只是我們肉眼能看見的其中一種。 成為演員以後,「漂亮」彷彿便不再一件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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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文學與劇場的多重互文
《誰在暗中眨眼睛》既冷且熱的現世關照
10月,連續陰雨瞬間終結了整個夏季的燠熱。在灰陰的日子,走入動見体近河濱的排練場,時間好像跟著緩慢了下來。與導演符宏征的對話,不快,卻深刻,也讓時間更為凝鍊,阻隔外頭的車水馬龍。 在出入之間,尋找原著精神 符宏征凝練的話語,在談到王定國的小說卻有火花迸發。他總是露出興奮的神情,像是遇到知己:「王定國的小說結尾常常會戛然而止,讀的當下會覺得:怎麼會這樣?怎麼不揭露多一點?但這個不揭露也是我做戲的風格,有所保留、有時候不太直接地去留白。」對他而言,王定國的小說平衡很好,故事簡單不複雜,卻舉重若輕,能入世也可以出世;乍看通俗,卻能深刻呈現人心與人性的幽微。作者的情操與人格也在適切的書寫距離中展現。這次的5個小品也以小情小愛為主,格局不大,卻很悠遠。 「這東西,做不好就真的有點8點檔。」他因為實在太喜歡王定國的文字了,更造成前期發展卡關:「卡死在是,我找不出自己的故事,都要跟他的故事走,甚至想說算了,不要變成作品,保持未完成,永遠用讀劇的方式去介紹王定國。讀劇就可以大量使用我覺得裡面很棒的文字。」為了突破己身盲點,符宏征邀請高俊耀加入編劇。 高俊耀不滿足於符宏征選給他的10篇短篇,又自己大量閱讀王定國的其他作品,以自己的方式尋找新的切入點,尤其鎖定其文字中展現的時代感。此次《誰在暗中眨眼睛》選取原小說集中的〈本壘〉、〈蝴蝶〉、〈六月下午的家〉,並加上《神來的時候》裡〈顧先生的晚年〉與《夜深人靜的小說家》的〈櫻花〉,共形成5個小品。各篇章故事獨立,卻也保留王定國小說裡絕妙的互文,並藉由垃圾車的樂音銜接各篇章。兩人不囿於原著,以忠於原著精神為共識,層層解碼王定國的文字,共同對話。從原著,到劇本,再到演員表演,轉譯的過程也形成一種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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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見体《落英》 演繹中年情愛與人生瓶頸
創作能量豐沛的動見体,繼《誰在暗中眨眼睛》後,再度挑戰王定國小說,推出舞台劇《落英》。《落英》進一步在格局和企圖上展現劇團過往經驗的累積,以本土文學作為創作根基,由動見体藝術總監符宏征擔任導演,邀請編導演全才的徐麗雯擔任編劇,以全新視角拓展劇本深度與廣度,將鮮少被書寫的中年情愛搬上舞台,連結到現實人生中生活的困境與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