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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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上場 Preview Thinkers' Studio思劇團營運總監
高翊愷:你說,人生是可以有多少個第二次機會?
或許很多觀眾跟我一樣,在2020年到2021年期間對線上展演,還抱持著一些好奇與新鮮,隨著疫情流感化,劇場在今年也再次紛紛開啟。雖然,比起線上展演活動,進到實體空間內觀看演出,實際面對表演者與創作者在傳遞各種訊息時的那股專注且強烈的氛圍,對我來說就是「劇場」最為迷人的地方。線上展演或許早已不是一種替代方案,但似乎也成為創作者們思考媒材運用多元的可能性。這一次想要推薦的作品或創作者,過去皆因為各種理由而錯過該作品,即使當下感到有些扼腕,但也因為藝FUN線上舞台2.0,能夠獲得「再次把握」的機會啊! 不貳偶劇《戲頭》 第一次認識「不貳偶劇」是在2019年還在策劃大稻埕國際藝術節的時候,當時以《道成》呈現出團長郭建甫展現他對傳統布袋戲、戲偶配件等各種道具的熱愛,同時也誠摯地傳出面對他所思考的改良傳統劇統劇場的美學風格;如同他的團名「不貳」一般,「專一獨特;別無二心」。郭建甫近年也長時間透過自媒體YouTube頻道的經營,以每則3分鐘內的短影片示範各種戲偶的操演,推廣他所熱愛的東方傳統偶戲藝術。今年8月在華山烏梅劇院首演的《戲頭》,也是郭建甫首次與近年也常與不同領域跨界合作的劇場導演陳昶旭共同創作,玩心十足又活力充沛的兩位大男孩,針對戲偶們展開了一場地獄戲偶公審的想像之旅,如節目介紹中所提,「《戲頭》,有點像戲偶版的玩具總動員。」身為皮克斯《玩具總動員》的胡迪粉,說什麼也要「不貳」話的,追起《戲頭》。 拉縴人25周年團慶系列莫忘初衷 曾獲得德國樂評讚譽「來自東方的聲音奇蹟」的拉縴人男聲合唱團。成立之始,由一群熱愛合唱藝術的「成功高中校友合唱團」共同組成。經過了25年,有什麼理由,能不與這群保有初心且持續了25年的團隊一同慶祝這難得的美好?除了幾首拉縴人的經典曲目外,這次的藝FUN線上舞台也有9月底剛結束的《重返理髮廳》演出中的部分曲目,如〈追追追〉及〈山頂的黑狗兄〉等。講到這兩首歌,我突然腦中浮現出今年拉縴人與FOCA合作的《達文西的notebook》中幾經典服裝造型畫面,如:胸前的那個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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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走出彩樓.打開鏡框
台灣布袋戲歷經不同時期發展,形成各具特色的表現形式與風格。以舞台形式來說,早期的傳統彩樓與鏡框式繪景舞台,一直是布袋戲主要的舞台形式。然而近年來,除了一般外台民戲和公演外,進入現代劇場,也成為各團在規劃演出時的選項之一。當布袋戲進入現代劇場,傳統彩樓與鏡框式舞台已無法滿足觀眾的審美需求。劇評人紀慧玲便認為:「今天新形式的布袋戲顯然超越了過去規範,觀眾的欣賞方式向現代劇場靠攏,必須閱取『舞台』全部空間裡更多訊息,組構觀賞美感。」(註1)換言之,如何藉由現代劇場敘事轉化布袋戲傳統,連結現代觀眾的審美習慣,或許是每個布袋戲團在進入現代劇場時,必須要思考的問題。 目前布袋戲在劇場中,最常見到的舞台形式,主要是以黑色平台為主。舞台上通常會有兩個以上的黑色平台,連接的平台會與兩側、上方的布幕,形成一大型鏡框,上舞台則會懸掛布幕或布景。此種舞台的好處在於,平台至上舞台間,能保有較大的表演空間,演師可在此空間來回穿梭、走動,呈現精采的武打戲和複雜的特效場面,或是利用布景、道具台車,在畫面上製造出景深的效果。值得一提,此類平台多為可移動式,依劇情需要進行翻轉或移動,在表現形式上更為多樣開放(註2),也讓整體舞台畫面更具流動感。 當布袋戲離開傳統彩樓,打破鏡框式舞台後,表演空間的擴大,為當代布袋戲迎來豐富的表現形式,但同時也衍伸出值得思考的問題:傳統的小戲偶如何在偌大的劇場裡被看見?在打開舞台空間後,如何建構布袋戲的表演邏輯?當演師走到觀眾面前時,如何與戲偶、觀眾建立非傳統單一的觀演關係?而在表演空間的運用上,是否有其他的可能?當然,這些問題並非本文所能全面回答。以下,試著聚焦臺北木偶劇團《水鬼請戲》、同黨劇團《上帝公的香火袋》,以及不貳偶劇《戲頭》,透過不同劇團推出的布袋戲作品,或許能開始思考上述問題,一窺布袋戲在現代劇場裡的舞台風景。 舞台風景第一景:有限空間創造多重視角《水鬼請戲》 臺北木偶劇團於今年推出的《水鬼請戲》,編劇周玉軒以嘉義大莆林水鬼傳說為本,藉由蒐集當地民間傳說,轉化為劇中角色人物。劇中人物眾多,主要人物江一泉與藝妓清子的愛情故事,以及小孩水鬼甘蔗對母親的思念,是全劇情感描寫的核心。《水鬼請戲》的導演伍姍姍,長期投入光影劇場和偶戲的創作,這也是繼《白賊燈猴天借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