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絲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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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戲不忘電影
歷史中的獨舞者
《獨舞者的樂章》抽離了兒子拍攝母親的角度,以全觀歷史還原了林絲緞的傳奇與時代性,從日本父親返回日本,母親未婚生子,從小受盡嘲弄,鍛鍊出她的頑強性格;在保守年代擔任人體模特兒並開先河舉辦人體畫展與攝影展;婚後轉往舞蹈演出、進修與多元的舞蹈教學生涯都勾勒出林絲緞在台灣的美術史、攝影史與舞蹈史上不可磨滅的重要性與獨特感,但卻好像被歷史遺忘般的忽略,透過紀錄片的客觀陳述,讓所有人重新認識了林絲緞,在那保守年代的異樣眼光,以及她對舞蹈的終身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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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信體
身體 I
YC, 從學表演以來,沒有哪個詞彙比「身體」更讓我困惑。記得很久以前,常被導演罵「沒有身體」,什麼意思?!難道站在台上的是幽靈嗎?演員不正是透過身體的舉手投足,展露了自身的情感、思想,用嘴巴說話,用眼神投注在意的事情;不正是物質性的存在基礎,讓身體表現有了附著之地。「我沒有用身體表演,那我用什麼演戲呢?」想想看,每個人,不管年紀性別背景或國籍,不都是同一個模子倒出來,擁有一樣數量處在一定位置的器官。難道希臘比我們多了雙手雙腳?法國比我們多了顆腦袋?日本比我們多了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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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次元曼波 HEART to HEART 林絲緞X李立劭
從邊緣眺望,看見獨舞者的軀殼與靈魂
很多人認識「林絲緞」這個名字,是從「台灣首位人體模特兒」這個標籤開始。七等生在《削廋的靈魂》(1976)中寫了她,張義雄、廖繼春、陳景容、楊英風、席德進、鄧南光、柯錫杰、郎靜山等人的作品中都有她年輕健美的身影。時移事往,卻少有林絲緞在舞蹈圈發展的歷史紀錄,她的兒子李立劭是位紀錄片導演,透過《獨舞者的樂章》完整梳理了她的舞蹈之路。 影片的開始,是這位老人在冬日野柳踽踽獨行,唸著自己寫的無題詩:「我已衰老交搏, 就像捧著自己殘掉的殼,再一口一口吃掉,期望可以捧起這褪去的肉身與靈魂老化,把自己吃掉,在舞蹈裡重生。」 軀殼已老,魂神仍強健如新。我們來到林絲緞在北投的住所,大面窗戶正對山陵,寬敞的陽台擺著兩把椅子,李立劭伸出兩指筆劃,「她平常會在那裡『呼吸』。」 這位81歲的舞蹈工作者菸照抽、舞照跳,訪談時,不時起身比劃示意、跟兒子鬥嘴,兒子說話時就起身張羅、招呼我們吃食。有那麼自由的母親是什麼感覺?李立劭聳聳肩,笑答:「就⋯⋯反而活得比較沒那麼自由。」這對母子住在同棟大樓的不同樓層,彼此照應,若即若離。李立劭說,從小帶著攝影機跟著林絲緞「出公差」,記錄她的舞蹈工作,他卻是因拍攝《獨舞者的樂章》才完整地認識了自己的母親。 這位曾以「滇緬游擊隊三部曲」拍攝泰北孤軍,入圍多項大獎的紀錄片導演,耗時兩年,採取的並非兒子的視角,而嘗試站在邊緣,梳理「林絲緞」在視覺藝術、舞蹈圈的歷史檔案,將之立體化,觀看一名在戒嚴時期追求主體性的台灣女人,如何從一名被觀看者,成為創作者、教學者,重新定位自己與社會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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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評論 Review
「放開我,我要回到原始!」──林絲緞談塞内加爾之舞及其他
人若想要瞭解藝術,就必須先認識什麽是最原始、最根本的東西,才可以啓發更進一步的認知、創作,而衍變出自己的藝術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