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民族樂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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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號人物 People 從現代作曲家到國樂團團長
鍾耀光 讓台灣國樂與世界接軌
對於國樂要衝出台灣這個地域的限制,鍾耀光認為除了中西交流之外,另一個方向就是把國樂團與世界的音樂來接軌。應該要打破過去的格局,將「國樂」的定義拓寬為「所有國家的國樂」,而不是將國樂「西化、洋化」、或者「洋為中用」、「中西並用」,在二十一世紀裡要談論的是跨種族、跨文化的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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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
同台演出,暴露了多少問題
上海民族樂團與實驗國樂團的同台音樂會,爲近年來低迷的中樂圈掀起了不小漣漪,不僅票房有所起色,音樂會中所呈現的強烈對比,也引起許多人的討論。就演出而言,由於兩者強弱分明,當然很難定位這場音樂會的成敗,但自凸顯議題的文化意義來說,這個活動則顯然是絕無白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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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室
文化的過程
自從兩岸交流以來,「觀衆」今年最飽眼福,除了政治舞台上雙邊交手,招術出奇外,幾次名爲「刼機」的「飛行觀摩」場面驚天動地,不但眞槍實彈地勞駕了大批臨時演員抵台演出,電視台也不惜巨資首度動用SNG衛星實況轉播,賣力配合。而在實際的舞台上,大陸的大型演出團體、一級表演藝術家也都在今年輪番登台。在這樣一個熱絡的表面下,雖然有人樂觀其成,也有人爲國内表演者的工作權益受威脅而憂心,但在熱度稍退的寒冬歲末,卻欣見一些對本土文化的反省正刺激著藝文工作者及觀衆。 十月上海民族樂團來台的演出展現了異於中央民族樂團「交響化」的風格,其江南藝術的特色運用在音色、形式處理的多元化上,不但激發了國内國樂界對台灣數十年來發展的自信,同時也肯定了發展本土地方風格的決心。而這樣一個比照也將在本月「浙崑」來訪及雅音小集的演出中,帶給我們另一次的省思。 在舞蹈方面,編舞家親身實地走入了少數民族的族群裡,走進了原住民的聚落裡,不論是岷江上游三千公尺山上的羌族自治區,或是台灣山巔水湄的不同部族中,以一顆誠懇的心去面對「支流」文化裡的眞,再也不是囫圇截形取貌,而在這樣一個「呈現原貌」的企圖背後,是一分人文的省思與關懷。 對少數族群、支流文化的關注不只發生在台灣,在紐約同性戀與女性主義的主題在劇場裡一再地被運用、討論,不因這樣的議題爭論性大,容易製造新聞,而是劇場,作爲一個檢視生命的鏡框,已觀照到現代人的另一種生活詮釋。 在時間的洪流中,所謂主流與支流文化,並非是一個穩定的關係。走向小傳統、地方鄕土、弱勢族群是目前藝術發展的國際性趨勢,它豐富了藝術創作的内容與外在多元的形式,但是在這樣一個面對、反省、再創的過程中,最重要的是一個知識份子如何以誠懇的態度去轉化其精神,而這麼一個過程誠如漢寶德先生所言,就是「文化」。 林靜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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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
細聽上海民族樂團
緊接北京中央民族樂團之後到訪的上海民族樂團,不但締造成功的票房紀錄,其演奏節目亦「曲高和衆」,堪稱是國樂發展中,一個全面性的示範音樂會。然而,由於大陸經濟改革,一切向錢看的風氣使得大陸藝術發展遭逢困境,目前台灣已成爲國樂發展的新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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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
樂色繽紛的十月
十月的燦爛輝映此起彼落的音樂演出,眞是內行看門道,外行凑熱鬧。聯管傾力演出的《復活》交響曲是馬勒迷不可錯過的盛會,至於尙在馬勒門外徘徊的樂迷則不妨先參加劉岠渭博士特闢的講座。舒伯特的聯篇歌曲《美麗的磨坊少女》也有同樣體貼的導賞及現場聆聽機會。此外,仍有許多音樂節目,都是急於向讀者推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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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中國大陸國樂之現況
到上海的第二天,我的老師馬聖龍先生和顧冠仁先生(作曲家,現任上海民族樂團團長)、龔一先生(琴家)等即來家看望我。我順便找了陸春齡先生(南派笛子大師)、潘妙興先生(柳琴與箏家)、周成龍先生(作曲家兼副團長),曾加慶先生(二胡名曲〈山村變了樣〉、〈趕集〉等作曲者)等一塊吃飯。談話之中各人充滿著對國樂現狀的不滿,但又那麼富於信心。他們說起,近些年來國樂受到流行音樂不小的衝擊,在到處講錢的社會環境中顯得脆弱不堪。他們舉了個例子,比如說上海民族樂團曾把瞿春泉、馬聖龍、閔惠芬、兪遜發、龔一等合成一台精彩節目,結果總共才來了二成觀衆。上海音樂廳領導說:你們今後最好少來表演,你們多來,我們營利很少,職工發不出獎金,那我們沒法過日子。民族樂團的大師們啞然。此時還能說什麼?我到後不幾日,由民族樂團籌備數月的一場重量級音樂會在交通大學舉辦,還是這幾位大師出場,那次總算觀衆坐了一大半。我悄然地進場,看到記者們忙前忙後,電視錄相機緊張地現場錄影,但遺憾的是,節目的質量並不如八十年代了。好幾個演奏者還不時地探頭看台下呢。過後我與兪遜發幾位朋友宵夜中問起,爲什麼演出時大家似乎都沒安下心神來,顯得什麼都無所謂?兪說:「現在大家的心思已不在事業上了。好的走了不少。你,王昌元、簡白墉都離團去美國、香港,年輕好的走了一批。留下的人首先應付的不是練琴、演出,而是要設法賺到能應付日益飛漲的生活費用。」我也爲之感歎。一級演員每月的薪水是二百元人民幣,加上所有生活津貼,才三百元左右。而一家以三口計的家庭每月最基本開銷就要花七、八百元以上。閔惠芬是位強人,我心底佩服她。她堅強地與病魔纏鬥了六、七年,仍然還是談笑風生。她一九八四年得了黑色素癌,半年裡連續開了五刀,卻堅強地站立了起來,她向世界宣稱,我要拉琴,我什麼都不怕,我要上台演奏,死也要死在舞台上。此後,她在國內巡迴演出、講學、錄音、錄相,又到東南亞、香港等地演奏。在她的琴聲中,又增加了一層堅毅和力量,竟然奇蹟般地活下來,並且什麼補葯都不服了。她用她的勇敢戰勝了病魔。眞爲她高興。這日她還親自上街買了菜,下廚做了一頓十分豐盛的上海菜招待我。原來的上海民族樂團「五虎將」(閔、兪、湯、王昌元、簡白墉)現已分成三地,難得相聚,使人流連忘返。 老一代國樂家衛仲樂先生雖仍在,但已臥病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