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衷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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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與回響 Echo
「拙相」的輕喜劇表演
沒有激情高潮的《東方見聞錄》,正是一個輕喜劇。每個片段的獨立畫面在當下便已經完成其功能和意義,而毋需等待它們累積成為某種情緒高點或戲劇張力。嬉戲的形式與自由的精神,便是作品的精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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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
九〇年代的折衷感性
如果說六、七〇年代的日本戲劇是由寺山修司、鈴木忠志、唐十郎等人所主導的狂野與激情,則八〇年代則是由野田秀樹、橫內謙介等人所代表的遊戲與消費,而在九〇年代日本的戲劇又呈現怎樣的風貌呢?從「折衷的作品」當中,或許可以看出一點端倪。 六、七〇年代是個混亂而又迷人的年代。越戰、韓戰、學生運動等,現實世界裡的悲劇永遠來得比舞台上的悲劇更加悲劇,現實永遠比虛構更加虛構。在這樣的時代裡,藝術這場遊戲其實並不難玩。戰後的前衛戲劇,人們所要做的只是破壞與挑戰,藝術的遊戲規則就是比賽誰破壞得越激烈越徹底。當然對於戲劇而言,前衛所要破壞的首要對象就是長久以來君臨舞台的文本與語言。八〇年代的日本正要邁入泡沫經濟的紀元,人們忙著生產、消費與海外進出,六、七〇年代給前衛藝術所佈置的狂濤般的場景也漸漸撤離。就在前衛戲劇工作者怨歎著舞台難爲之際,八〇年代的新人們重新將文本與語言找回來,野田秀樹、橫內謙介等最擅長操縱語言意象,他們在舞台上創造出一種快速的節奏,有別於上一代的沈重以及不可救藥的使命感,八〇年代的戲劇輕鬆、快速、饒舌但是好玩。而邁入九〇年代之後,更新世代的戲劇族類的腦子裡裝的又是什麼? 一種「漫畫的沈默」 「折衷的作品」成立於一九九一年,由兩位e世代的年輕人所組成。他們的舞台最大的特徵就是:語言消失了。在舞台上,兩位演員留著奇怪的髮型,臉上塗白,穿著類似東方玩偶般的服裝,類似默劇或舞蹈般的肢體,誇張的表情,定格的運用等等,毫無疑問地要邀請觀衆以閱讀漫畫的方式來看他們的舞台。「折衷的作品」的沈默有別於六、七〇年代舞台的摒棄語言,也不是對八〇年代饒舌的反動,而是爲了溝通效率的一種「漫畫的沈默」。很顯然地,e世代的戲劇族類不同於以往的前輩們,不想把藝術弄得更難以瞭解,也不相信「深度」是來自於某種不可視的、難以言喻的「內面性」,他們很率直地選擇一種可以溝通的途徑,這種可以溝通的途徑不是語言,而是來自e世代共同生活經驗的「感覺」。 「折衷的作品」的戲劇,所呈現的是日本人生活當中的繁文縟節,像茶道中瑣碎複雜的動作,過年送禮時禮多人怪的俗套等,這種內容當然是對日本人的自我嘲諷,這種嘲諷儘管可以令人一笑,但同時也令人覺得詭異,因爲「折衷的作品」的嘲諷來自「感覺」而非來自語言,語言的嘲諷可以很尖酸、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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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
望向文化交流的另一扇窗口
「小亞細亞戲劇網絡」的目的,不是單純的美學槪念立即交換,不是要比誰的演出最前衛最具實驗性,而是除了藝術理念的交流外,也希望可作為不同地區了解彼此文化的窗口;單就這個層面來看,這樣的立意方向在目前台灣的文化環境中算是少有難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