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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之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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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大師 In Memoriam
悼念品特
品特過世了,在悼念之餘,也花了一點時間想,他對我,他對我們所有同行的具體影響是什麼?我發現幾乎所有當代在說故事的創意人都離不開他的影響。他用曖昧不清的表達手法表現出確切但經常隱形的危機(menace,此字也意味著怪物),其實早已成為一代好萊塢甚至於藝術電影的某一種標準模式。小說、劇場更不用說。他的作品讓模糊的人生觀正式合法化;他的作品讓後來作者需要提供給觀眾的故事情節大量減少,把過去會被視為作者失職的行為變得合法合理。我知道我在構思某些作品時,會不知不覺掉入品特式的編劇邏輯。可能最接近的是《新加坡即興》,到今天寫文章時才回憶起,該劇名向貝克特致敬,作品本身紀念郭寶崑先生,但骨子裡是受品特編劇邏輯及美學影響甚深的。 品特獲諾貝爾文學獎時,我當時寫了一篇短文,在此提供給《PAR表演藝術》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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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一場「文」學劇場的奇特示範
身為學院中人的編劇對於當道的種種後現代論述十分內行,在遊刃其中的同時,又露出對這些論述的批判與質疑,和隨之而來的哀傷,顯出了一種驚人的專業完成度;「愛的殺傷力為什麼這麼大?」這也是他對於假愛之名而行操控之實,與愛的真相難以捕捉的慨嘆。然而由於此劇的「文本性」(textuality)是如此之強,三個受困於文本的演員,也就成為反過來成了被台詞駕馭的影子背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