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立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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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展覽
不是回顧過往 探看藝術流變及其未來
「台新藝術獎」自2002年開辦以來,今年邁入20周年,這個當年國內首創同時關照視覺、表演和跨領域藝術的獎項,透過獎項機制的運作和專業藝評書寫的推動,奠定它的專業地位,至今共選出67件得獎作品,不僅是對藝術家個人的表彰,也象徵某個時代的印記。由林曼麗擔任總策畫的「NEXT台新藝術獎20週年大展」,藉由重返台新藝術獎20年來的發展流變,也同時探詢藝術於下一個未來之種種可能。 一場返回創作本質的回顧展 「台新藝術獎20週年大展」現於北師美術館舉行,集結40組歷屆得獎藝術家,在「NEXT」為命題的主架構下,或推出新作,或以得獎創作再延伸,或跨域共同創作等方式,打破過往「回顧展」作為文獻或資料梳理的常態模式。除此,「台新藝術獎20週年大展」在現場展出、演出的作品之外,還有在嘉義、基隆等遠距舉辦的論壇與活動,甚至在雲端OTT觀賞的影片播映等,展期間共有25場表演、帶狀事件型作品、行為藝術和隨機的演出發生,讓美術館不只是展示的白盒子,也挑戰藝術的「在場與不在場」、「可見與不可見」(如:VR)的辯證,打造出具活性、動態又富劇場特性的展覽,而這樣的概念正呼應台新藝術獎追求「創新、多元、深耕、公共」的核心精神。 「一開始就確立了這次不要展出得獎作品、不想成為文獻展或歌功頌德的展覽,而是了解藝術家的下一步、他們如何思考未來等,這樣的展覽才有意義。」總策畫林曼麗期望能和所有藝術家得主共同完成這次展覽,因此,在和歷屆得主溝通過「不展得獎作品,要展出現刻正在發生、或能面對未來可能性的作品」的想法之後,她邀請劇場導演姚立群、藝術家高俊宏和蘇匯宇擔任策展人,由他們與藝術家進行細部溝通、協調及媒合,當作品逐漸成形的同時,3位策展人也各自提出他們對於「未來」的策展觀點,最後,林曼麗做整體性的統籌。 「這次策展面對的不確定性、複雜度都很高,挑戰很大。」林曼麗表示,台新藝術獎從成立之初,就是秉持開放的態度,「不限制美學立場、價值取向或表達方式,而是必須在觀念、形態上有所創新和突破,具備前瞻性的思維,才是獎項關注的重點。」這樣的特質,不只是歷屆得獎作品的特色,也充分展現在這次展出作品具實驗性、跨域對話、挑戰邊界等質地,返回創作原點的自由想像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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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透過劇場,改變社區生命力
2022臺南藝術節以「藝總超界」為題,總計有15檔46場次表演節目、2檔推廣活動及1場2天互動式展覽。除在正式場館演出外,臺南藝術節亦以城市的非典型空間創作為特色,包含大南門、沙淘宮、張輝美術館等;另外,也於新營文化中心彼此呼應。新營這座城市,位於台南北部,過去是製糖工業區,也是臺南縣政府的基地、鐵路的重站,是一座具有現代機能的城市,但是隨著縣政府撤離,新營至今的建設趨緩,也面臨了人口老化的問題。 受新營文化中心委託,身體氣象館自2018年起帶領銀齡工作坊,至今發展出《新營快到了》、《新營快到了2》、《新營_海鷗》、《小人國》等製作。透過社區劇場的發動,職業的劇場導演、素人演員、演員的家人朋友、觀眾因此被聚集起來,走進地方的歷史,接受和傳遞生命的知識。 即將呈現的《最後一場電影》,讓演藝廳的觀眾席化身舞台,那是一間新開幕的電影院,但是所有想來看電影的人最後都不知道為什麼看不成電影。在這裡不只談論有關新營的記憶,台灣各地都有被拆除的歷史建築和沒落的電影院,「電影」這個主題因此延伸出更具公共性的提問。《最後一場電影》中還加入了真正的自製電影,以及與李婉菁合作、重新編曲的台語流行歌,這些影像和音樂即興地相互搭配,帶來許多新穎的劇場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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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姚立群X鄭慧華
跳脫虛幻的亞洲,以空間策展建構關係的平台(上)
與其說是從東北亞到東南亞的地理軸線轉移,倒不如說是從地緣到邊緣的批判思維與策展實驗,推使這場對談向多重的歷史經驗開展立方計劃空間的共同創辦人與藝術總監鄭慧華,以推廣當代藝術、整合藝術歷史脈絡、聯繫國際與在地網絡為使命,自2010年起開始營運立方計劃空間,讓此處成為一個展場與講座、交流、資料庫功能的複合藝文空間。而2005年起承接牯嶺街小劇場營運的身體氣象館,則由館長姚立群領軍,著重於小劇場發展的文化整體脈絡,希望開創一個多元面向的創意空間,形塑其公共性,成為「亞洲實驗劇場中心」。 在對談中,兩人分別由電影、劇場與視覺藝術領域交互視野。對他們而言,「亞洲」或許僅是一個虛幻概念,當「亞洲不亞洲」反而更能形成意識形態的抵抗。如同展演空間並不只為展演,卻是檔案的匯聚點,以此建構關係與對話的平台,藉由人與人的相遇迸發可能,讓深度的交流在此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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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許斌 X 姚立群
許斌與姚立群的相識,其實不是從「劇場」開始。 最初,許斌以為兩人的相遇是在2003年末,到中國北兵馬司劇場演出《黑洞之外》。他說:「姚立群臨時去當音控,表現傑出!」但姚立群說的更早些,是在1991年左右,那時的許斌還在誠品書店工作,專門負責攝影相關區域,笑說:「他是那個區的區長。」姚立群初接觸攝影,與當時的同好向許斌交流。後來,許斌從公關公司、《首都早報》攝影記者、誠品書店、《表演藝術》特約攝影、《亞洲週刊》等媒體之攝影記者,用「攝影」兜起生命與身分。自2011年的《黑洞3》,也順其自然與身體氣象館、牯嶺街小劇場締結關係,留下諸多照片。 姚立群說:「許斌這輩子預計是沒可能整理完照片,不過有一天我們拿到那些檔案,打開來看,大概會驚訝那時候已經拍那麼多,而且讓我們都還可以回到現場。」這句「回到現場」,或許是許斌在不同身分與生命經驗的轉換之間,穩住攝影的核心。 紀實:劇照的功能與本質 許斌開始專心於表演藝術攝影,是因《表演藝術》雜誌創刊,受主編蕭蔓之邀擔任特約攝影。可能是從雜誌創刊以來的情感,可能是對採訪與攝影間的理念,在許斌悠緩的語氣裡多的是對雜誌攝影的觀察,包含雜誌攝影的專職化,統一整體風格;攝影如何通過採訪來了解受訪者,然後完成攝影等。看似穿梭在不同的攝影範疇,但堅持的都是「紀實」,不只我們眼前所見,還有積累於作品╱人背後的種種。 這也與許斌對「劇照」的思考產生連結,他很明確地說:「劇照不能算是攝影的『作品』,因為劇照有點像翻拍、或是影印。」他提到,近幾年為了票房,劇團花更多精神與經費在經過設計的擺拍,作為「宣傳照」,但往往跟這齣戲沒有太大關係。他說:「嚴格講起來,這樣的做法就會變成是那位攝影的作品,而不是劇場的作品。」頓了一下說:「基本上是不一定需要那樣做的。」姚立群也用「本末倒置」回應:「像我的觀念是這樣,一開始披露的照片絕對不能勝過到時候演出的內容。我覺得,這才是合理的,並且是劇團跟觀眾之間的倫理;也就是說,怎麼會讓觀眾看到一個打折扣的東西呢?」 姚立群接著說,過去經費拮据,不會把專業攝影納入思考,「連想都沒想,就讓這件事過去,最後那個作品就好像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許斌這時笑說:「其實我早年剛開始拍的時候,都免費送照片給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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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追蹤 Follow-ups 重新啟動歷史建構 再度發動創作未來
牯嶺街小劇場修繕完成 進入「打開」新階段
從二○一八年初啟動建物修復工程的「牯嶺街小劇場」,在劇場人殷殷期盼超過兩年半後,終於迎來重新開門的時刻。此次修復工程包含建物還原,為身障者增設電梯、重新規劃動線,也進行劇場設備更新,負責營運的身體氣象館已預定自八月開始接受明年檔期申請,也將在十月下旬陸續推出自製與合辦節目。館長姚立群認為,牯嶺街小劇場是個鼓勵藝術家、社會邊緣/弱勢族群的藝術平台,也將持續開闢更為專業的實驗劇場對話場域、亞洲各國之間表演藝術的創作與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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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題 牯嶺街小劇場館長
姚立群 他們會發現,我是一座時光掩埋場
深坑山上的家,是姚立群的藏寶室,從高中迄今買下的書,黑膠唱片、卡帶、光碟堆砌出的音樂收藏,還有旅遊時帶回的異國樂器、木石刻章與串珠戀物的他,樂於花大把時間購買感興趣的物,所戀也是鎖鏈,戀物項目太雜很難樣樣精通,有需要的時候才能講究,但該把握的時候他絕不錯過,姚立群笑說自家就是垃圾掩埋場,但不知他腦海幻想中被掩埋的是書、被書蓋住的其他物品還是書裡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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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二) Feature 場館經營者 / 牯嶺街小劇場館長 姚立群
營運者和使用者要能合作,兩相設身處地
這種大的、豪華的國家建物一一落成,部分合乎我們早於十多年前的想像,想要有多一點好的表演場館。相形之下,一九八○年代以來建成的文化中心都變得老舊,而進入六都時代,台北成了其他五都與各縣市政府的參考對象,加速了文化政策與設施的改善與更新。可是,要怎麼去填補置於眼前的大場館席次與表演空間,不無疑問。表面上,至少我們迎來了一個大劇場時代,致使從中央到地方,回頭去檢討舊有的場館,但也要費力讓這麼多大型劇院與現實的劇場發展產生交集。 面對大劇院時代可能的問題,先說音樂好了。從台灣的藝術節來看,總覺得本地音樂節目的產製較弱。依平常音樂節目借用場館、安排檔期的習慣,裝台時間顯得過少。使用再好的場館也需要仔細去考慮空間與聲音系統的特殊性吧。其他表演藝術也是一樣,營運者和使用者要能合作,兩相設身處地,交互理解一場地的優缺點。劇院是極為重要的公共建築,營運者和使用者要維持劇院的永續使用,並建立、擴散與觀眾的連結。 這幾年表演藝術最有活力的,還是那些勇於實驗、積極創新的演出。在這些演出中,還能讓人確定台灣從解嚴前後的小劇場運動以來,在當代的亞洲劇場歷史中取得的座標。並且靠著這些演出,更清楚看到台灣優秀的技術劇場如何支援了能夠呼應當代劇場的創作。 劇院與創作者、觀眾的關係環環相扣。誠如上述,一直以來,「台灣小劇場」傳達的毋寧是強大的精神面向;起初不論空間大小,沒有固定形象,但是眾家一直踏在創新的台階上。時至今天,觀眾對於創新的東西,不一定有呼應,甚至就是覺得看不懂。所以有時劇院需要提供協助「跨越邊界」的教育,告訴觀眾進到劇場裡要大膽一點,如同大膽的創作者,觀眾也可能因為進到劇場創造很大的能量。 大劇院時代對我的工作與生活來說,也許真的就是多去思考音樂與傳統藝術吧。當然,已經有相當一段時間,展開與兩廳院的討論與合作,以及特意或演出兼程地,去考察國內外各地的劇院,讓自己和團隊做好準備。雖然我剛說,整個台灣劇場發展脈絡是小劇場精神的延伸,但是這不能無視學院與大劇院的專業體系發展與更新,注重與之交會的火花,才可能去看到新的改變。 在這個時刻,最想給年輕的劇場工作者的建議是,一定要有創新的精神。在劇院的領域中要懂得合作。表演藝術有個很重要的功課,就是要多去面對自我。現在,機器人都進到劇場領域了,還更要產生有溫度的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