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數到五
-
聚光燈下 In the Spotlight
重新擁抱,體驗「完整」人生 訪《從一數到五》林素蓮
在無法選擇原生家庭的先天限制下,我們各自來到了所屬的國家、這個共有的世上,並且在還不知道什麼是呼吸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呼吸了。 海真的很深,也有滅頂的可能,所以在游泳的時候我會想到我的爸爸,因為我會游泳就是他教我的,也是他一五一十地教我要好好活著,留著一口氣。
-
藝次元曼波 HEART to HEART
蘭與姑婆芋 「野」出框架的自然
初夏午後,林宜瑾配合廟公的步伐,端著被請吃的甜湯,問:「老樹公幾年啦?」老人仰頭望向巨木,「齁,一百、兩百多年囉!」蹲在一旁的林素蓮,摟著親人的黑狗,操著流利的台語,漫不經心地追問:「哩去𨑨迌,會跟老樹公講嗎?」 老人流著汗,揮了揮手,大笑:「不敢啦,每天都要來,祂要我來敬茶、拜拜呀。」 老廟公樂呵呵地與兩位編舞家聊起了日常,這位老人長駐廟口,與神明、植物、各色鄰里相伴,林宜瑾、林素蓮也是。 林宜瑾有著從小對著床邊盆栽哼歌,自得其樂的少女習慣,如今,面朝淡水河的八里排練場與寓所種滿了大量植物,並即將開啟「大樹公」田調研究;逛花市則是林素蓮的日常娛樂,可以為了陽台心愛的植物們浪擲時光,綠珊瑚、海葡萄、春羽、琴葉榕、椰子、酪梨樹各色的綠恣意堆疊在頂加公寓的寬闊陽台,有的巨大如盆,有的扭曲如異形,有的素樸如野花。 「我是蘭花類吧?」要她們用心愛的植物形容自己,宜瑾描繪出自己的形狀:「白,帶淡粉色的,小小朵的蘭。」素蓮睜大眼睛,點頭如搗蒜:「有欸!我直覺這氣味是對的!」這位全身黑的綠手指,接著指向陽台角落巨大的植物:「台灣路邊非常多姑婆芋,像那棵就是我挖回來種的,我就像它。性喜陰暗、潮濕,看似無害、隨處可見,但其實有毒。我脾氣不好,很多固執的稜角。」她坦蕩蕩地自我分析,「原本想選個全日照的植物,因為我曾經參加過田徑隊,很陽光,但現在更偏向躲在暗處現階段的我應該就是姑婆芋了。」 一朵蘭,一株姑婆芋,兩位編舞家性格殊異,卻同樣舞蹈科班出身,是同校畢業的學姐妹。 宜瑾和素蓮從小習舞,有著相似的成長歷程,也同樣喜愛植物的野,不經雕琢的蓬勃生機。她們認為,那「野性」的光輝,同樣存在於長年一起工作的「素人」「身體經驗、訓練比較少」的表演者,她們走進土地,靠近邊緣,打破了藝術/非藝術、舞蹈/非舞蹈、專業/非專業、傳統/非傳統的界線,選擇更開闊的身體,要為舞蹈騰出想像空間。 在新點子實驗場《吃土》、《從一數到五》首演前夕,讓蘭花與姑婆芋引路,從各自的日常生活場景介紹正在進行的工作,並談談對 #植物 #身體 #素人跳舞 #家 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