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動物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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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後人類時代的人類展演
後人類主義(posthumanism)在人文學術圈早已不是什麼新鮮的名詞,作為對人類中心思想的批判資源,「後人類主義」的風吹進表演藝術,除了引發學者開始研究動物的表演,比如早期馬戲團中的人與動物共演,也引發了多種非人類受眾的展演行為,比如植物音樂會,比如狗狗劇場。但這些研究或是展演多半停留在實驗或是概念層次,要真的蔚為風潮或是對表演藝術產生根本性影響,說真的,還有待觀察。 表演藝術中的動物登場,多半還是以「擬人化」(anthropomorphic)的方式出現;亦即,以擬人的方式賦予動物主體,讓牠們感知、表情達意、甚至思考與行動。藉此,動物從「牠」們變成「他」們的過程,便不再只是屬於人的「物品」,而成了自己的「主人」。但動物真的因此就獲得賦權,不再從屬於人了嗎?說實話,不論如何展演再現,動物的本體,只要是在人的認知框架下,便無能成為其自身。我們頂多能做的是在倫理學的層次上,打開人類與動物的主客界線,位移人類本位思維,在「擬人」手法打開的戲劇假定性時空裡,重新檢視人性,展演動物,最後關乎的還是批判性地認識人性本身。 如果從這個觀點切入魏于嘉的劇本《大動物園》,我們便能「聽」出劇作家,透過「展演性」(performativity)打開「人性」與「獸性」之間的辯證空間,最後取徑「表演動物」重新思索如何「變成人類」的倫理學命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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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以動物叛逃計畫 反思人類視角的荒謬
一座《大動物園》 人類社會的縮影
台南人劇團新戲《大動物園》,由導演黃丞渝、編劇魏于嘉聯手創作,以一個動物園中動物密謀叛逃的奇幻故事,隱喻人類社會,也反思人類視角的荒謬可笑。編導將動物園成為人類世界的縮影,劇中由人類扮演的動物角色,將會非常故意地突顯出「扮演」這個行為,讓觀眾盡可能地看見「人類扮演動物」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