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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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臺北兒藝節推出兩檔「青少年劇場」製作
從兒童延伸到青少年 北藝中心嘗試面向「全年齡」觀眾
2022年臺北兒童藝術節中,由僻室House Peace帶來的《宿舍房號:8305》引起討論。原因在於《宿舍房號:8305》以男子與女子宿舍為演出場景,透過4位大學男生/女生的生活對話,以喜劇的方式講述政治、學運等嚴肅議題,而在劇情內容、表現方式、發生場域等方面,都明確定錨於其建議年齡「15歲以上」,而非「兒童」。 臺北表演藝術中心(下稱北藝中心)節目部經理林采韻表示,北藝中心經過幾年籌備,作為面對市民的場館,應該是0到99歲都可以有適合的節目觀賞,但無論是臺北藝術三節、或是任何專案節目規劃,都未明確將國中、高中這個階段的青少年納入思考,或者說,比例是相對少的。因此,去年的《宿舍房號:8305》就是明確定義在「青少年劇場」脈絡下,在臺北藝術三節原有的框架與規劃下,放置於臺北兒童藝術節,嘗試開啟不同的視野與角度。「之所以選擇兒藝節,在於它比較像是一個想像力開發的藝術節,可以不只鎖定於『兒童』這樣的年齡限定。」林采韻這麼說,「青少年的設定也是13歲以上,並未設天花板。」 於是,臺北兒童藝術節就從《宿舍房號:8305》這樣一個已經相對成熟、且具備一定觀眾基礎的節目出發,今年則添加到兩檔節目,分別是嚎哮排演《別叫我英雄》、胡錦筵X徐啟洋X吳璟賢《我的初戀是頭鹿》,並於節目手冊、售票系統都明確標示出「青少年劇場」。 《別叫我英雄》是嚎哮排演首演於2013年的作品,改編自希臘史詩《阿爾戈英雄》(The Argonautica),主要擷取英雄傑森(Easun)出海尋求金羊毛的段落進行二次創作,藉此諷刺西方傳統的「英雄旅程」,並與台灣青少年產生共鳴。於是,在2017年時,曾改編為校園版,更直接地面對其所設定的觀眾群。本次改版,則嘗試從原本的實驗劇場規格,升級成「中劇場」規模,於北藝中心球劇場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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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光燈下 In the Spotlight 演員、編劇、導演
徐麗雯 使我著迷的美,總是帶著幾分畸怪
如果說女人如水,那也應該是流動的,徐麗雯就是流動的狀態。 長年遊走於演員、編劇、導演的多重身分,徐麗雯何以有哪麼多的選擇?她說,那只是她「沒有放棄其他的選擇」而已。身為一位創作者,本可以沉靜,可以喧嘩,可以站在鏡頭前面,也可以安居鏡頭之後,徐麗雯寫字,說話,思考,如水一樣移動然而,他者能否同樣以流動的眼睛,去認識這位創作者?認識她與生俱來的多面向?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真實,不只有一種長相 社群媒體上的徐麗雯有很多張臉。這句話不單指她演繹過的那些角色,也指的是,在出席不同場合時,她的樣貌經常被賦予不同的妝容,畢竟那些妝都來自不同的彩妝師之手。 「我是真的沒有化妝能力的,現在留下來的化妝用品已經是大學時期用到現在了?」說著,連她自己都笑了起來,「我好像應該得學一下,但又對那些事情沒有興趣。」 對化妝沒興趣,大概是因為她把多數心力花在與人的溝通上了。 比起是否好看,徐麗雯更在乎如何與他者相遇,產生對話,激發共感。而她既能編導,又能演戲,可與大眾對話的選擇性就多了起來透過作品交流是一種方式,而出席公開場合也是。偏偏,後者偶爾會帶給她一層薄薄的困擾。 徐麗雯謹慎地說:「有時候很想出席更多活動的場合,期待與大家進行真實的互動與交流,但如果主辦方或是我沒有預算的話,就無法帶妝出席,這多少會讓我有些猶豫。」話說得那麼謹慎,是因為她明白「真實」的定義能夠有多少個形狀。 經常轉換身分的徐麗雯,似乎也長出多面向的觸角,能夠同理大家對於「真實」的理解有多不同有些人期待的是導演的她,有些人想像過編劇的她,有些人看見了演員的她。人是擁有那麼多的可能性,然而一旦你只符合某部分的真實,似乎就背棄了另一樣。 因此,即便今日以編導身分出席公眾場合,她作為演員的那個面向,也恐怕會被另一雙「目睹過真實」的雙眼觸及,不可不謹慎。因為如此,現身大眾面前,她必須撐起起更多責任,時時刻刻把每一種身分都穿戴在身上。至於外貌的美醜,應只是我們肉眼能看見的其中一種。 成為演員以後,「漂亮」彷彿便不再一件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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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文學與劇場的多重互文
《誰在暗中眨眼睛》既冷且熱的現世關照
10月,連續陰雨瞬間終結了整個夏季的燠熱。在灰陰的日子,走入動見体近河濱的排練場,時間好像跟著緩慢了下來。與導演符宏征的對話,不快,卻深刻,也讓時間更為凝鍊,阻隔外頭的車水馬龍。 在出入之間,尋找原著精神 符宏征凝練的話語,在談到王定國的小說卻有火花迸發。他總是露出興奮的神情,像是遇到知己:「王定國的小說結尾常常會戛然而止,讀的當下會覺得:怎麼會這樣?怎麼不揭露多一點?但這個不揭露也是我做戲的風格,有所保留、有時候不太直接地去留白。」對他而言,王定國的小說平衡很好,故事簡單不複雜,卻舉重若輕,能入世也可以出世;乍看通俗,卻能深刻呈現人心與人性的幽微。作者的情操與人格也在適切的書寫距離中展現。這次的5個小品也以小情小愛為主,格局不大,卻很悠遠。 「這東西,做不好就真的有點8點檔。」他因為實在太喜歡王定國的文字了,更造成前期發展卡關:「卡死在是,我找不出自己的故事,都要跟他的故事走,甚至想說算了,不要變成作品,保持未完成,永遠用讀劇的方式去介紹王定國。讀劇就可以大量使用我覺得裡面很棒的文字。」為了突破己身盲點,符宏征邀請高俊耀加入編劇。 高俊耀不滿足於符宏征選給他的10篇短篇,又自己大量閱讀王定國的其他作品,以自己的方式尋找新的切入點,尤其鎖定其文字中展現的時代感。此次《誰在暗中眨眼睛》選取原小說集中的〈本壘〉、〈蝴蝶〉、〈六月下午的家〉,並加上《神來的時候》裡〈顧先生的晚年〉與《夜深人靜的小說家》的〈櫻花〉,共形成5個小品。各篇章故事獨立,卻也保留王定國小說裡絕妙的互文,並藉由垃圾車的樂音銜接各篇章。兩人不囿於原著,以忠於原著精神為共識,層層解碼王定國的文字,共同對話。從原著,到劇本,再到演員表演,轉譯的過程也形成一種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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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刻被愛著就是很了不起的事了 動見体《美好如此》溫柔啟航
在轉身之前,你還記得生命中被愛著的那些時光嗎?動見体2024年全新作品《美好如此》即將在本週末於臺北表演藝術中心藍盒子上演,邀請姚坤君、蔡佾玲(小俏)、許瑩美三位實力派演員同台飆戲,以深刻情感細膩刻畫母女之間關係,帶領觀眾探索生命最後一段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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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宏征與紀蔚然五度合作 《門禁社區》看見平庸的價值
動見体挺過《蘑菇》停演事件後,導演符宏征將執導劇作家紀蔚然最新作品《門禁社區》,並邀請蔡燦得、陸明君、王渝萱、李明哲、林文尹、王靖惇、王悅甄七位演員同台飆戲,舞台設計劉達倫、音樂設計林桂如、燈光設計黃申全、服裝設計林俞伶,帶領觀眾一探精神世界的詮釋與肢體張力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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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見体《落英》 演繹中年情愛與人生瓶頸
創作能量豐沛的動見体,繼《誰在暗中眨眼睛》後,再度挑戰王定國小說,推出舞台劇《落英》。《落英》進一步在格局和企圖上展現劇團過往經驗的累積,以本土文學作為創作根基,由動見体藝術總監符宏征擔任導演,邀請編導演全才的徐麗雯擔任編劇,以全新視角拓展劇本深度與廣度,將鮮少被書寫的中年情愛搬上舞台,連結到現實人生中生活的困境與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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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評論 Review
家的況味與範圍的延伸
三個劇本中,標題直接以「家」入味的《拼裝家族》,卻是最嚐不出「家」的況味,究竟為何?問題在於表面上最政治正確來探討「他們不是一家人,卻有著一家人的情感聯繫和底蘊」(節目單〈編劇的話〉),卻提不出那麼到底「家」是什麼?編劇服膺在外界主流價值所形塑「家」的構成元素,卻無法對於這樣的「家」提出反證,去說服觀眾往往最陌生的人,反而比自己的家人更為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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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掃描 Performance schedule 動見体劇團《台北詩人》
走入詩人生命 追索創作源頭
生命走到盡頭的詩人,躺在病床上,重溫過往重要時刻。那是荷花盛放的夏天,青春騷動的七○年代,他遇見了十七歲的自己。他幾乎忘記這一切是怎麼開始的,他是怎麼開始寫詩?怎麼開始喜歡上一個人?又怎麼開始學不會愛又學會不愛?漸漸地,他愈來愈不認得自己了。他想,如果這一切不曾發生;如果,他不曾是一個詩人? 動見体劇團新作《台北詩人》,編導王靖惇從自己的親叔叔、台灣現代詩人王添源生前寫下的詩集和日記取材,以戲謔而犀利的黑色喜劇風格,書寫詩人在最艱難的臥病長日中,如何重回青澀年代,面對家族流亡的傷痕,或是愛情的初始,以帶著微笑的距離完美告別,找回生命落幕前的心靈平靜。 編導王靖惇表示,王添源生前未出版的詩集《一本沒有ISBN的詩集》,正是詩人一生的對照,永遠尋覓不到一個被接納、可以安心著根的所在,仿若是他流離一生的結語。雖然詩作中題材廣袤,亦多社會批判,但他更真切感受到,詩人在文字中,不斷尋找著「家」的形象、一個情感的永恆安身之處。王添源之於詩、王靖惇之於劇場之間,存在著由血緣串起的對照呼應,詩人在失去生命後,遺留詩作為線索,《台北詩人》試圖藉此拼湊、尋找家族歷史中,那塊永恆失落的拼圖,同時探問,生命與創作的關係和距離。(廖俊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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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邁克.弗賴恩 以戲劇探索哲學
哲學科班出身、身受契訶夫影響的英國劇作家邁克.弗賴恩,以縝密的結構、精到的對白、獨特的幽默感,構築他令世人驚嘆的戲劇世界。寫作的題材涉及科學、政治等領域的他,曾說:「我的所有劇本都是由我閱讀到的哲學思想貫穿的。」於是戲劇成了邁克.弗賴恩探索哲學觀念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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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符宏征、林桂如、張藝生 共築無巢氏的心靈避難所
三個異鄉人 探尋《離心的居所》
住在台北的三個異鄉人馬華籍劇場導演符宏征、旅美作曲家林桂如與出身香港的演員張藝生,為現代「無巢氏」量身打造《離心的居所》,探索無巢族類精神上的「第二個家」。將以音樂肢體劇場的形式,結合演奏家、劇場演員和聲音物件,串連整場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