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雅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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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與回響 Echo
龜山島的意象
《凍水牡丹》如此巧妙地將母親形象、歌仔戲、時空情境,透過舞者、歌者、戲中戲,與廖瓊枝本人疊合。其交織手法不循直線鋪陳,而是穿梭進退,偶有大片渲染,偶有停頓。這片拉開的大幕底,於是就有了戲劇人生的人影穿梭,也有音樂渲開的色彩空間,更有舞蹈抽象隱喻的感性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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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台灣導演彭雅玲 歐丁劇場裡的「台灣告白」
二○○一年那次去歐丁,演講介紹歡喜扮戲團近年以口述歷史為素材完成的「台灣告白系列」中的女人。我排了五張空椅子,上面貼著我團員的名字。我說完了故事,會後有一位男士過來,「雅玲,你讓我哭了。」 他很仔細地問我歡喜扮戲團的排練經過,每一個過程他都極有興趣,「你可不可以將你們的資料和照片寄給我,我以後寫書的時候想要介紹歡喜扮戲團!」,我心想真是一位用功的記者呀!你是誰? 「我是導演」, 「這裡每一個人都是導演。」 「我是這裡的導演。」這裡?我看他明明像南美洲人, 「你是說哪裡?」 「這裡,這裡的導演」, 「你是誰?」 「我是這裡的獨裁者,這裡的蔣介石,這裡的一切。」 「哦,你是尤金諾.芭芭」。 尤金諾.芭芭二○○二年來台北參加國際藝術節,一下飛機就對台灣的一切政治、社會、教育、文化非常有興趣,顧不得長途飛行的勞累,早上五點到台北,九點便去參觀國立戲曲專科學校。「還是一對一呀!」,芭芭看到劇校的角落胡琴老師陪著學生練唱,他非常感動,「真是最高成本的培訓呀!」。事實上他在一九七○年代曾兩度來台選演員去參加他劇場人類學學校的活動,他對中國的傳統戲曲非常有興趣。 二○○三年歡喜扮戲團再度去歐丁演出創新歌仔戲《千姿百態畫旦角》,演出完畢第一個叫好的是尤金諾.芭芭,他過來熱情地擁抱並在耳邊說:「你讓我哭了!」他到後台給演員熱情的鼓勵,並聯絡丹麥三個藝術學校邀請我們去演出。「我很欣賞中國的傳統戲曲,《千姿百態畫旦角》感動了現代劇場的觀眾。」,芭芭不僅說說而已,他後來到巴黎洽公,還邀我們在巴黎唸書的團員邱芳璇、曹雅嵐餐敘。 歡喜扮戲團兩度去歐丁劇場參加穿越藝術節(Transit),歐丁全體演職員參與接送及一般庶務性工作,可以看出來他們不會把自己捧得高高的,而是真正生活上的性情中人。 經驗交換與教學承傳 經驗交換(barter)在一九七○年代已成為歐丁劇場的一項重要活動,當歐丁與社區或其他劇團相處時,建立關係的一種儀式性步驟;彷如你帶一些青菜蘿蔔去市集交換一些雞蛋牛奶回來一般,他們要交換的是文化,歐丁帶著訓練技巧、街頭表演、即興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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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輯(一)
戲曲人作主,小劇場有大用
由戲曲人主導、在小劇場空間中進行的「小劇場戲曲」,在台灣的確是少見。《王有道休妻》在紅樓劇場引起年輕觀眾的熱烈回響,為這種創作模式博得了好頭采,未來,尚待每個劇種、劇團和創作者以各種企圖心的實驗去賦予小劇場戲曲在台灣的現時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