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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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現象觀察之二:台式「定目劇」出現了嗎?
定義紛擾難清 「官」的想像與「民」的掙扎
「定目劇」、「文創劇場」一個個看似打造劇場榮景的名詞,去年在台灣頻頻出現,但這些名詞,卻是官方有官方的想像,團隊有團隊的思考,但無非與劇場的產業式發展發展有關。真正要落實,面對的不只是演出場地的缺乏、目標觀眾的設定不清,更有演員能否負荷長程演出、票房能否持續推動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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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三) Feature
不嫌大,不嫌小,只怕不適「中」 展演空間的開發與規劃
這一兩年在擁擠的台北都會中,竄出了許多新的表演場地,有些是將政府公共空間開放利用,或是企業界的附屬劇場,表演團體的排練場地也兼做正式展演,還有自成一格的「pub劇場」。這麼多新興的五花八門場地,對於長期困擾表演團體的「展演空間不足」問題,是否開啓了新的契機?新型態劇場與演員、觀衆之間又建構了何種對話邏輯? 官方空間大解嚴 陳水扁上任市長一年多來,不斷推動市民主義,他帶領的一批年輕幕僚群,以十足的創意改造台北城市空間。最顯眼的一次「空間解嚴」,就是去年十月二十五日數萬市民湧進總統府前廣場,以雷射飆舞晚會來慶祝「終戰五十周年」。雖然這次活動引發的回響褒貶不一,有人批評此爲花俏的噱頭,失去活動本意;不過在晚會尾聲時,陳市長接受在場民衆英雄式的歡呼,新市府似乎已贏得大多數參與市民的歡心。 緊接著,已有一甲子歷史的市長官邸將改造爲市民藝文休閒場所的藍圖出爐,由文化界、表演團體、建築專業人士共同策劃,八百坪的深宅大院,未來將設置庭園咖啡屋、書店、花店和藝文劇場,開放民間經營。這棟曾經居住過當今台灣政權核心人物的歷史建築,即將在水泥圍牆拆除後,呈現一個透明、開放的市民空間。 新市府的「公共空間解嚴」計畫將持續進行,士林官邸、陽明山蔣公行館已經在下一波規劃中了。 表演藝術進駐台北舊城 今年初由淡水社區工作室、專業者都市改革組織以及古風史蹟協會,共同發起爲期六天的「台北舊城工作營」,從歷史記憶、公共空間、多族群文化三個觀點,建議讓「北門」成爲街道端景,將中山堂、西門町、總統府前廣場、新公園、衡陽路規劃爲戶外表演空間,邀集表演團體進駐。 這些提議在農曆春節期間即得到初步行動。先是「年貨大街」迪化街的傳統商圈活動,北市府交通局在年節前二個星期開辦年貨專車路線,配合施行交通管制,專車上還發送迪化街導覽地圖及環保購物袋。並由文建會與台原藝術文化基金會、迪化街商圈聯誼會等民間團體共同企劃「永樂廣場民俗活動」,進行各種表演及影像呈現。另外,導航基金會針對靑少年舉辦「佔領西門町」活動,以各式街頭舞蹈、另類音樂表演及服裝秀提供靑少年展演機會;台北市都發局也已著手改造西門町計畫,未來規劃完成的街道、廣場將公平分配給靑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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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三) Feature
透明開放的公共空間 公家與企業附屬劇場導覽
新市府所帶動的新作風,公共空間相繼解嚴,民間企業也興起劇場流行風,推動表演藝術的發展。在官方與民間相交流,新場地與新團體相激盪下,多元的表演型態將是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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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三) Feature
街巷暗膂的奇花異草 私人個性劇場探訪
過去一年來各種小型演出場地的出現,如雨後春筍般林立在台北的大街小巷,五花八門的想法在這裡被呈現,這些作品或許不成熟,或者具有強烈的實驗企圖,但卻像熱帶雨林所開發的奇花異草,兀自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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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旅
文化城廣場
除了市中心與環繞密布的運河區,阿姆斯特丹另外一個跳動的心臟位於「文化城廣場」(Cultural Town Square)。一百年歷史的阿姆斯特丹音樂會堂(Concertgebouw)位於彼處南側,著名的梵谷博物館(Van Gogh Museum)、市立博物館(Stedelijk Museum)與國家畫廊(Rijksmuseum)則分落於西南與北側。在這綠意盎然的廣場裏,藝術與商業同時進行著,長年累月的室內、戶外表演,十七世紀典雅秀麗建築物,與博物館內傳統、現代兼備的展覽,在在吸引人流連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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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旅
一片平實的音樂天地 阿姆斯特丹的「兩廳院」
具國際水準的阿姆斯特丹歌劇院與音樂會堂,突破傳統封閉華麗的空間形式,轉以開放而平易近人的設計呈現,已成爲當地一個新的都市指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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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題報導 Feature
生活化的藝術 尋訪台灣的表演場地
早期的台灣廟埕上爲作戲酬神搭建起的野台,往往即是主要的「表演」場地。民國六十八年,是台灣表演生態上的一個轉捩點。政府爲推動文化建設,於各縣市陸續興建文化中心,有了較舒適的空間及較專業的硬體設備,而所謂「表演」,則從野台的節慶儀式過度到「休閒、藝術」的觀念。然而把表演場地視作「文化中心」的同義詞也漸成僵化的觀念,小劇場工作者爲賦予「表演」更活潑的形式,開始在街頭、河濱、廢墟中、遊行隊伍裡,「拖拉庫」上進行一場文化運動,擴大了民衆對「表演」的看法以及場地的視野。近年來,政府於各鄕鎭大力推動「假日文化廣場」、「社區劇場」、「民間劇場」等,即是利用民衆平日自然的聚會之所,鼓勵社區居民全面參與文化活動,讓表演成爲生活化的藝術,讓藝術的生活化爲表演創作注入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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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題報導 Feature
台灣表演場地巡禮
從文化中心、廟前、校園、小劇場到森林劇場、不同型態的表演活動,與台灣居民的生活衍生著不同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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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室
紀錄就是歷史
《表演藝術》兩期以來探索過台北大大小小的表演場地,接觸過遍及全省各地的演出場所和團體,最大的困惑是,爲什麼那麼少人爲自己好好留下較完整的紀錄? 而且似乎不是出於謙遜的、不敢「自珍」的心理,純粹就是──没有。没有好的照片存檔、没有成系統的文字記錄、没有統計資料。 「没有」,近於是一個習慣。 這樣的習慣,愈是官方機構似乎愈嚴重。有不少公家場地,連一張品質好些的演出照片都拿不出來。民間團體的情形稍好,少數甚至有完整的資料檔,有些還在節目上演前相當早已經拍了定裝照。但最常見的情形仍是,當你留出珍貴的篇幅爲他們作預告,演出者卻只能提供幾張儍瓜相機拍下的排練照片,表演者穿著T恤和短褲,没有佈景、没有服裝、没有角度,看不出圖片的精彩,當然更看不出演出的精彩。 演出者這樣捉襟見肘,也許還可以理解。他們還在排在練,不等到上場前十天八天,服裝佈景不會就緒,問題只是没有一個期刊能作這樣奢侈的等待,等待已經使我們一再「失信於民」,拖過了出刊的準期。 可是表演場地呢? 一個至少花了幾千萬台幣才蓋成的建築而不曾爲自己拍過幾張好的硬體照片? 一個作過千百場演出的舞台而不曾留下幾張美麗或生動的圖片?這樣的事,而且這樣普遍存在,無論如何不易理解。 紀錄就是歷史。胡適先生生前不斷勸人寫自傳,因爲自傳是紀錄,紀錄是歷史。不過,人如果做了事而不留自傳,雖是遺憾,到底也是個人選擇,我們該給他一點選擇的自由。場地和演出卻是「衆人之事」,多半也用的是衆人的錢,關係的則是文化和族群的歷史。這樣的紀錄,因此,主其事者是没有留下空白的自由的。 要使這一代的表演藝術留在歷史上,請表演者和表演行政工作者都不要忘了,今天的紀錄就是明天的歷史。 黃碧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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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戲劇〉
賴聲川──我們不止需要國家劇院一個「巨蛋」
在台灣看戲的感受,跟在其他地方很不一樣,整個社會像一個大家庭。我們不是單看某人的演技或舞台效果,而是一個家庭中有人要説話了,大家一起來聽、來共同討論。精緻的演出自有其絕對的價值(如《推銷員之死》),但總像透過橱窗看展覽。前幾年受歡迎的戲都是能提出生活在台灣的態度,而又有藝術價值的。看戲變成很多家庭的日常活動,觀衆跟著這些戲一起成長,這些戲也幫忙塑造了台北人的意識。以後要了解這個時代的人如何生活,可能戲劇創作可以找到許多答案。 前幾年創作環境出奇地好,只要有作品,都有機會發表,不論大小劇場,觀衆都非常支持。如今客觀條件日臻完備,文建會的補助條例、國家劇院的實驗劇展可見政府已經拿出了誠意,問題是場地荒阻滯了生機。大、小劇場都日益減少,國家劇院檔期供不應求;一向是舞台劇最重要場地的藝術館又改變作法,不受理七天以上的演出(週六要給票友唱戲),使得專業演出無法進駐。我們不止需要國家劇院一個「巨蛋」,不論藝術人口、國外交流、以及國内的創意呈現,至少還需要十個劇場的發展空間。 (閻鴻亞 採訪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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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戲劇〉
汪其楣──眞正屬於台北的戲,也許會在這樣的氣候下日漸成形
台北表演藝術環境的最明顯問題是:場地不足、資訊不足。我們已有若干較穩定的劇團,但缺少可供長久排練、演出的場地,使多數劇團仍如虛懸半空。大衆傳播的强力媒體熱衷影視花邊,對表演藝術僅止於重點式或插花式的報導,觀衆無法從固定的時段、版面獲知相關資訊,怎麽談藝術推廣? 京戲、歌仔戲都有不同的觀衆羣,多數不同類型的小劇場也有許多觀衆激賞、願意投入和共鳴。雖然演出還不盡理想,但已證明今日台北人除了聽音樂、喝咖啡之外,另一部分的心情及感官也在尋找交流點、宣洩口。真正屬於台北的戲,能夠反映觀衆生活情感的戲,也許會在這樣的氣候下日漸成形。 兩廳院、國父紀念館、幼獅、社教館等公家場地一定要改變公務員式的上班管理制度,以符合劇場工作的作息之需。要是每天只能排練到晚上十點、裝台頂多只給三天,怎麼可能要求專業而精緻的演出成果?當然場地不足是迫使演出編排如此緊凑的主因。我們需要更多場地:長年演出傳統、民俗戲曲的,小型掌中戲專用的,及許多比國家劇院實驗劇場更自由的劇院,好給年輕人去做更新的開發嘗試。唯有鼓勵創作、增加好作品的演出機會,才是提昇藝術欣賞的根本與長遠之計。 (閻鴻亞 採訪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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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戲劇〉
郭小莊──舉辦活動的經驗不能總結和傳承是很可惜的
台北表演場地不足,不只是戲曲界的困難;中南部雖然硬體設備不良,但在節目安排上可以更有制度,與演出團體訂定長期合作的計畫,將藝術活動落實到生活之中。 這些年由朝野單位舉辦的大型藝術活動很多,但都缺乏演出後評估與檢討的工作,舉辦經驗不能總結和傳承是很可惜的。對於表演效果,例如票房的統計,觀衆的反應等等,都没有人進行統計調查,當然更談不上藉此對演出團體進行評價,於是下一次該安排何種節目,只能靠主辦者對演出團體的印象,或根本是分大餅式的分配,來安排節目,都没有準則。這是很不科學的作法。 以前我們會覺得很多地方都有外行領導内行的現象,當初是人才不足,但這些年很多藝術管理或劇場的行政人才被培養出來,政府的單位應該多吸收這類人來辦理藝術文化的工作。單是懂得藝術管理也還不夠,但總要比完全外行要好得多。因爲許多行政部門的人員没有藝術方面的專業認識,對藝術家就不夠尊重,也不夠信任,雙方在接觸上會覺得彼此在刁難對方。例如國家對藝術團體的獎助,常常給藝術家的感覺是施捨救濟,而不是委託藝術家發揮所長來發展文化,這是有些承辦人員的心態,結果往往給藝術工作者造成很多的限制。 (郭玉娟 採訪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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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音樂〉
陳秋盛──政府應該興建更多不同等級的表演場地
許多旅居海外一、二十年的人回到台北,都不免對台北具國際水準的表演活動感到喜出望外;而兩廳院的成立,也使這一代學音樂的留學生學得很有自尊,學得更起勁。 可是,我最失望的,是最高單位的短視,不肯經營自己的樂團、舞團、劇團、合唱團。好比一個大型超市,如果永遠買別人的東西,品質怎麼控制?中國人老愛「實驗」──國内除了國樂還值得實驗以外,其他的表演藝術,甚至劇場制度規章,都可以參照歐美百年以上的劇場經驗,不是嗎?但最重要的,是事在人爲,而不是再訂立更多名目的細則,環環相扣。 文化等於是領帶,繫了以後身份自然不同。人可以不打領帶,但不能連做粗工時也打領帶。希望將成立的文化部中,主事者是真的懂文化、對某藝術領域真正學有專精,而不是略通皮毛的政客。各行各業都有它的遊戲規則的。 評議制度也應該改進。聽一分鐘的錄音帶,就可以聽出音樂的高下嗎?製作的水準不一,曲目的型態不同,能不能真實反映被評者的品質,這些都應考慮。 政府應該興建更多不同等級的表演場地。觀衆買了票付了錢,雖大多是去感覺劇場與享受視覺經驗,但就是要看最好的、最值票價的作品。觀衆會在乎節目到底是本土的還是國外的嗎?因爲文化部與教育部的職權分際不淸,才會使國内的藝術工作者對高價引進外國節目頗有微詞。 根本的問題還是「人心」的問題。搞音樂的人如果也有良醫的醫德與敬業之心,如菩薩再世,我們那以「教育」爲名的惡性循環,就不會陳陳相因了。你問我爲什麼?師資不好、比賽考試作弊、專業訓練不夠。 (陳怡如 採訪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