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拉
-
歐洲人文筆記
那些年,娜拉是怎麼活過來的?
葛茲與許多偉大的作家一樣,都是無可救藥的偷窺狂,《點歌時間》的誕生也是出於偷窺欲及幻想。他關懷女性和中下階級人物是出自真心,而非他的社會屬性,幾乎有布萊希特的高度,只不過他沒有布氏那麼有名,他也有海明威的氣質,男性、陽剛、永不妥協,只不過他沒法把自己一槍射死。
-
特別企畫 Feature 近距離接觸╱作品解碼區
墜落的恐懼
觸碰時代的敏感地帶,腳踩現代人的精神地雷,竭力暴露社會、人性的黑暗面,是歐斯特麥耶對自我的期許,因此,他對吸毒、性愛、血腥暴力的社會主題一向情有獨鍾,自承最能引起他共鳴的是英國女作家莎拉.肯恩(Sarah Kane),曾將其作如Gier、Zerbomt等搬上舞台,創造令人無所遁逃的人間地獄。雖一直致力開發年輕劇作家的作品,最膾炙人口的卻是一系列易卜生劇作新詮:《娜拉》(2002)與《海達.嘉布樂》Hedda Gabler (2005),都曾位列德國十大頂尖舞台劇,尤其安娜.提絲摩爾(Anne Tismer)勁爆演出娜拉,一鳴驚人,被冠為德國最優秀的女演員、列寧廣場劇院的天后。 《娜拉》借好萊塢娛樂元素,誘觀眾來看易卜生 重讀易卜生,歐斯特麥耶赫然驚覺其筆下十九世紀人物的生命藍圖、未來憧憬,竟與二十一世紀的我們無異,「每個人都想達到上流社會的生活水平,可是,我們清楚地知道,社會資源的不足,只容許少數人享有這樣的權益,因此,每個人都努力地往上爬,以求擠身於這群成功的少數人,對那些慘遭落敗的人則不屑一顧」由於意識到,現代人爭先恐後地搶著卡位,無非是害怕分不到一杯好羹,他試著將易卜生嵌入另一個不同的視角:「德國劇場向來關心的多是那些被排擠在外的社會邊緣人,如伍采克。所以,我將易卜生的人物,轉化成只為倖免於伍采克般的淒慘下場而奮鬥、甚至不擇手段的個體。由此銜接當代小市民的墜落恐懼,這其實才是我熱愛易卜生的真正原因。」 在《娜拉》中,所有的話題都環繞在金錢上,它是所有衝突的引爆點,同時也暴露資本主義下的自私與人性醜惡。為求自保,郭格斯坦德(Krogstad)無情勒索娜拉,賀摩爾(Helmer)不惜背棄娜拉,他們都是只知個人利益的投機主義者,而純情無知的娜拉,則是所有男人的性玩物。但見她手持星際大戰光劍,在永生樂團(NERD)的嘻哈節奏中,大跳色情熱舞,迷誘賀摩爾。又身著黑色迷你褲裙,雙邊大腿繫上槍套,幻化成《古墓奇兵》的蘿拉(Lara Croft),扮演集性感與暴力於一身的現代玩偶。歐斯特麥耶不諱言,自己引用好萊塢電影是為了取悅觀眾:「好萊塢與電視劇的情節發展,都是依循易卜
-
歐洲人文筆記
西邊來的男人
七年前德國文化部決定把柏林劇院讓三位新銳出來執掌,今年卅八歲的歐斯特麥耶是其中一位,可能也是最重要的一位。 他在西邊長大,從小在軍人家庭是個平凡小孩,他哥哥是演員,他們喜歡玩傀儡戲,他從小經營家庭小劇場,從來就是一個自己創造世界的人。他一直覺得社會不公正,他反對全球化運動,他從西柏林望向東柏林,捲著草煙,不疾不徐。
-
特別企畫 Feature 最具份量的國際級導演
歐陸劇場巨星來台──德國導演歐斯特麥耶
歐斯特麥耶對文辭與人物的批判性解讀,保證了一個超乎一般觀眾可以想像的舞台世界。但他和演員念茲在茲的,並不是如何顛覆劇本,而是如何能更真實、更合理地,表現人物的內在狀態。恐怖的是,他的手法沒有底線。
-
經典解剖室
變種同時的變革
易卜生為人文主義與自由主義的產物,他對女性自覺的領悟亦強烈受到兩者影響。娜拉的成長和出走與十九世紀流行的(自由主義式的)女性主義所追求的有不謀而合之處,這一派的女性主義所標榜的是女人可以跟男人一樣,甚至可以與男性一較長短。
-
經典解剖室
從變性到變種
《娃娃之家》用了極多通俗劇的元素,但是,這種混血的安排(既寫實又通俗)是有後設的效果。藉由劇尾的安排──浪漫的一對各奔東西、理性的一對死灰復燃──《娃娃之家》似乎在反映世紀交替之際,時代的感性(sensibility)已由浪漫轉趨理性,戲劇的潮流亦由浪漫轉趨寫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