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昀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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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光灯下 In the Spotlight 伯明罕皇家芭蕾舞团首席舞者
周子超 幸运男孩,与他的基本功
「我很幸运、我也蛮幸运的、是我很幸运」 幸运,总是周子超的开场白。爽朗的笑声洒在每个语句的间隙,他所谓的幸运背后,是9岁进兰阳舞蹈团首创的芭蕾专修班,16岁离乡背井前往澳洲芭蕾舞蹈学校发展,11年前转赴英国伯明罕皇家芭蕾舞团,现在是该舞团的首席舞者(Principal Dancer)。 这22年来,他未曾返乡,「芭蕾是一个不能停的舞蹈。」他笑笑著说。 爱上芭蕾的男孩 和许多学舞小孩的动机相似,周子超也因为好动、喜欢跳舞,被送去学舞。「我永远都会记得第一天,老师要看筋骨,做拱腰往后一弯,马上就开始哭了。很痛!」但哭完,隔天就忘了。从此每周就盼著周末要去兰阳舞蹈团跳舞。即便是当时唯一一名男孩舞者,在父母和老师的支持下,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特别。 刚开始和大家一样学民族舞,恰好遇到舞团邀请俄罗斯籍师资开创芭蕾课程。老师一见舞团有男生,就把周子超转往芭蕾班。而这男孩对芭蕾舞一见钟情。 「芭蕾舞有老师在弹钢琴,那种好舒服、好美的感觉,每一个动作都有呼吸在里面你好像把自己放在一个梦中,在梦里表演。」 芭蕾舞不容易,美丽的姿态得从每日反复的基本功中炼成,但周子超甘之如饴。当他看见英国皇家芭蕾舞团舞者安东尼.道威尔(Anthony Dowell)诠释《天鹅湖》的齐格弗里德王子,「我想:喔,哇!我也希望有一天做一个职业舞者。」 「在台湾可以跳,可是大学之后,大概会回去当老师我看到台湾当时是这样子的循环。」要当一名职业芭蕾舞者,周子超在台湾没有看见机会。所以他很早就决定要往外寻梦。13岁,他到澳洲维多莉亚艺术学院习舞。16岁,考入以芭蕾为主的澳洲芭蕾舞蹈学校。周子超没有不适应,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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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折磨囚禁后,分裂不曾见过的 Khiang
去年,台湾岛上的人们迎来了一个夏季的三级警戒生活,这段时光为许多人带来改变,包括 B.DANCE 艺术总监蔡博丞。沉淀酝酿,他将这段称为「病态」的经验,化为超现实新作《The Cell》。 享受一种折磨,深陷其中 疫情趋缓,B.DANCE 甫于年初巡演欧洲 4 国 22 场,这是疫情后的首次国际巡演。两年来虽然取消数十场演出,但透过线上剧场,舞团声量未减,仍很快地与国际接轨,且甚至有所收获:「在经历了 COVID-19 带来的破碎感后,好像我又再大胆了一点,看到了不曾见过的自己,还有 B.DANCE 创作的可能性。」 隔离时光,蔡博丞独自生活在他形容全白的小套房里,对一名高度动能与行动力的舞者、编舞家来说,近乎折磨。每天重复选项有限、类似的事情,他开始自言自语,时间一久,一面觉得病态,却又著迷般地深陷其中。 「我开始怀疑,这间房间在控制我。」 没办法折磨肉身,转而折磨创作思绪。「作为一个作者,我好像在享受这样子的被折磨感,以及分析这个被折磨感是如何产出的」一个想法冒出,下一个念头又把上一刻的自己吞噬。当迫不得已的束缚感捆住自己,那些潜藏在幽暗深处的人格,在疫情期间于白色的房间,分裂而出。 蔡博丞感觉到,在狭小空间被关著的自己宛若是一颗渺小细胞,正被放在培养皿上实验的恐惧感油然而生。「《The Cell》要说的是那种不安、怪异、混乱跟躁动。」 《The Cell》从 2018 年描述人格分裂的《Split》延伸,当时30分钟的版本,探讨人在短时间转变性格的病态与分裂。经历长时间隔离后,蔡博丞转化被世界悬置的荒谬感,并且要让关住人们的「空间」成为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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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人的图鉴
绘景师:把生活细微拆解,放到景片上
在黑暗剧场中睁开眼,一座舞台要在秒瞬之间,引导眼睛往剧作的时代与氛围去绘景师身负大任。层层叠叠的漆料下,是绘景师漫长的耐心与体力。本期「职人的图鉴」邀请山峸制作绘景师吴重毅,分享绘景工作的细节,如何以不畏失败的实验和生活眼界,积累一位绘景师的手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