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云门2之后,王宇光一直想要证明自己。2019 年创作《驯顺的我们》对他而言,是一个机会。「但想得太多,可以做得太少。对那时候的我来说,那是一个很巨大的失落。所以流浪者计划,大概我是用逃跑的状态出发的。」
「钓鱼?钓鱼哪有什么难的。」刚抵达印尼,王宇光这样想。于是他先跟也曾是云门2舞者的 Danang 相聚,和 Danang 一家人展开了大约5天的旅行,到处看看。
图一是他们开车经过了乡间,一群人正在举行传统祭祀,过程接近乩身,只是上身的是各式各样的「兽」。「这个人会被兽控制,身体非常野性,奔跑或攻击。巫师会拿鞭子去鞭打他,让他回来。」
「你看著人滚在烂泥巴里,整体感受很潮湿、浓郁——然后我看起来就是一个乾净的、纽约来的人,站在那边。」是这整趟旅程,慢慢软化了这个纽约人,最终在印尼重生。
王宇光在爪哇游荡许久。他愈来愈黑,每天都背著钓竿四处跑,问人问路,终于问到——要钓浪人鲹,得搭 17 小时的船,到阿洛群岛。阿洛群岛在哪里?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无人知晓。王宇光去了。在那里,遇到一棵站在大海中的树(图二)。
「那是涨潮的时候。我想,我如果不是那一刻走过去,它不会是这个画面。好像是这个地方,它在最好的时间等你经过。那都是没办法设计跟规划的。那个感觉是:此时此刻,已经在这边等你了,等你走过来。」
整整两个月,王宇光刻意不刮胡子。「我就想,钓到鱼的那天,是我重生的日子。」图三是他钓到鱼的那个下午拍的。拍完,他就把头剃了、胡子刮了。如愿重生。
2024秋天艺术节专题(二)艺术家特辑╱王宇光(下)
影像记录(1)2019年印尼,流浪者计划
影像记录(2)2022年,高雄卫武营国家艺术文化中心台湾舞蹈平台
影像记录(3)2023年6月,印尼梭罗,设计团队田调
影像记录(4)2023年10月,伦敦The Place当代舞蹈中心,驻村
影像记录(5)2023年12月,日本城崎国际艺术中心,驻村
影像记录(6)2024年8月,印尼梭罗,排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