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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仪(许培鸿 摄 国立中正文化中心 提供)
特别企画 Feature 《孽子》2014剧场版幕后特辑 /演员群像之二

非常纤细,非常敏感 

莫子仪 张起苍鹰之翼说青春鸟故事

莫子仪特殊的忧郁气质和舞台魅力,使得他拥有不少忠实戏迷。他的声音放在舞台上,属于不急著达阵那一款,他常常停下来想李青该有的感情、温度,甚至味道。

莫子仪特殊的忧郁气质和舞台魅力,使得他拥有不少忠实戏迷。他的声音放在舞台上,属于不急著达阵那一款,他常常停下来想李青该有的感情、温度,甚至味道。

《孽子》原著小说由李青开始:他在学校发生淫猥行为被退学、被父亲撵出家门,逃进黑暗王国的他,被编入《青春鸟集》八十七号、唤作「小苍鹰」——经由他的第一人称叙述、串连起整个故事。在剧场舞台上担纲这位灵魂人物的莫子仪,戏分吃重。既是剧中人,也是主述者。大量的独白令莫子仪戒慎恐惧:「好难,花很多功夫揣摩,不要让观众睡著了。」

缕缕纷纷  故事如何说起

李青的心像黑洞,藏了一条条故事线,莫子仪必须往内里挖,牵引出一只只青春鸟的孤单痛苦遭遇。该如何诠释李青这种千回百转的情感?莫子仪张起苍鹰翅膀、缓缓慢慢地拍翼后——再任思绪滑翔而出。

他说,演出时心中要调适区分,是站在剧中人立场当下述说?还是在经历过一些遭遇后的回顾批判?像母亲离家,李青是在跟龙子相处间说这事?或是日后回想、说出此事对自己的影响?状况不同,关系到莫子仪如何讲故事。

「李青对龙子说:『她把我们丢著,跟小东宝歌舞团流浪去了。』李青讲这件事,还不确定母亲离家对他有何影响。」

「剧末,李青在大年夜,一个人回到黑暗王国:『突然间我了解到为什么母亲在外沦落,到死也不敢回家,我们都不敢正视父亲那张痛苦不堪灰败苍老的面容吧。』这时李青表达出母亲离家对他造成的影响,因此口气不一样,多了些感慨及沧桑。」

莫子仪特殊的忧郁气质和舞台魅力,使得他拥有不少忠实戏迷。他的声音放在舞台上,属于不急著达阵那一款,他常常停下来想李青该有的感情、温度,甚至味道。

浓浓淡淡  让嗅觉引领观众进入回忆

「要如何让观众感同身受李青的家,是一个最破最旧最阴暗的矮屋?长年发霉?衣服上老是带著一股霉味,洗也洗不掉?」

莫子仪收起翅膀,变成一只温和的鹰,静静栖在排练室角落苦思,该如何透过声音表现?白先勇打开他心中的结,「这段回忆的重点是嗅觉。」于是在幻化的光影里,莫子仪用似有所感的声调,加上细微肢体动作,表现出破败、荒凉与霉味,带领观众进到李青充满霉味的家的客厅的衣服,进一步产生令人窒息的压迫。

苍鹰惯性单独活动。剧末李青没有回家。但是他在公园遇到像弟娃的罗平,找到身心的安顿。莫子仪说,生活上最痛苦的莫过于觉得自己是孤单的人,有个伴是件好事,我们每个人也许身分不同,处境不同,但想要被爱、爱别人,想要好好活著的那份渴望,是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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