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靖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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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台灣,有了臺北戲劇獎!
睽違已久,一個屬於劇場的獎項終於要在台北發生!「臺北戲劇獎」從今天7月1號開始,到今年年底進入評比試辦,預計明(2025)年上半年頒獎。 其實台灣一直都有「設置劇場相關獎項」的聲音,對內看著三金典禮的盛大舉辦,對外也仰望美國東尼獎的頒發,既是欣羨,更是期待與期許台灣劇場產業的成熟。本刊早在1999年5月就曾以「獎不獎,有關係」為企畫主題,從各種角度來探討獎項需求的民意基礎及技術考量,也蒐集了國外知名的獎項,了解背景與特色。沒想到的是,要到數十年後,才終於盼到了這個獎的誕生。 這次,本刊從臺北市政府文化局長蔡詩萍的專訪開始,切入臺北戲劇獎的緣起;也搜集了多位劇場從業人員,包含編導、藝術行政、劇場設計、劇評人等,提出他們對臺北戲劇獎的看法與建議,期待這個獎項能帶給台灣劇場更多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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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光燈下 In the Spotlight 劇場創作者
王靖惇 用創作提問,找出答案
「地點的話,我直覺是想到台大(戲劇系)的排練教室,因為在那待了8年!」在約訪信件中,王靖惇提出拍攝地點建議,大學加上研究所,他在台大戲劇系度過8年時光,這個誤打誤撞考上的科系,是表演的搖籃,給予他養分,才讓他現在得以用演員、編劇或導演的身分活躍在劇場。就這麼敲定了訪談地點,106教室王靖惇的表演起點。 戲劇性的經歷,誤打誤撞考上戲劇系 訪談時間安排在某個週一下午,只見王靖惇熟門熟路打開教室的門,開好電燈,再搬來木箱盤坐,然後迫不及待說道,在戲劇系上的第一門課,是姚坤君的排演課,地點就在這個教室,巧合的是,也同樣在週一下午。10多年前的課堂上,姚坤君問大家對表演的想法是什麼,王靖惇至今還記得自己的回答:「表演對我來講,最有趣的就是可以去體驗不同人生。」 若是以現在的經歷說出這句話,想必相當成立,但在當時,他根本沒想到自己會考上戲劇系。「通過申請入學第一階段後,我還是對表演沒有什麼想法,本來想選創作組,但面試前一週因為打排球扭到手,拿筆不方便,我臨時改選表演組,面試前一晚我才在準備獨白內容。」想想從申請入學開始,王靖惇就遭遇一連串充滿戲劇性的故事。 自認是被迪士尼養大的小孩,準備的獨白是來自動畫《大力士》的片段,他先說了一小段「我相信我有一天,一定可以重返神界」等等的台詞,接著唱起主題曲〈Go The Distance〉,後來面試老師之一的姚坤君要求用女性角色重新詮釋,王靖惇直接把歌曲唱成假音版本聽起來更像是京劇唱腔,逗得姚坤君哈哈大笑。 「因為老師們都很友善,面試結束後,我還覺得即使沒有考上也沒關係,結果就莫名其妙錄取了!」或許正是因為與表演的結緣是這場氣氛愉快的面試,才讓王靖惇在入學的第一堂課給出了那番回答,而這的確也是他所深信的,若不是表演,他怎麼有機會能藉由角色成為不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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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7位演員的獨角戲
愛與孤寂 《SOLO 鏈結反應》刻劃疫情的痕跡
COVID-19疫情至今不歇,台灣約莫在2021年中影響各行業最為劇烈,三級警戒期間,許多人被迫改變生活型態,有更多時刻必須與自己獨處。於是,身為劇場創作者的李明哲,認為這段獨處的時間是我們被迫和自己對話的過程,生理與心理狀態都會產生很多變化,「如何轉化為劇場的語言」讓他開始思考這次的獨角戲創作。原本,他打算發展自己的獨角戲;因緣際會下,轉為創作統籌,最終找到7位演員王靖惇、林子恆、梅若穎、陳以恩、黃柔閩、廖原慶與鄧九雲,發展出7部獨角戲,並以《SOLO 鏈結反應》鏈結、然後製造另種化學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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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相思成災,一個父親的寂寞 訪《如此美好》王靖惇
故事從在候機室等待的父親開始⋯⋯ 一趟父親盼望已久的父子之旅,但兒子卻遲遲沒有現身⋯⋯這是一個絕口不說寂寞的父親,與寂寞彼此陪伴的故事。當身體傾頹衰敗,當時間成為人生旅程最後的朋友,當生命繁華落盡之時,如何才能放下執念,優雅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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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刻被愛著就是很了不起的事了 動見体《美好如此》溫柔啟航
在轉身之前,你還記得生命中被愛著的那些時光嗎?動見体2024年全新作品《美好如此》即將在本週末於臺北表演藝術中心藍盒子上演,邀請姚坤君、蔡佾玲(小俏)、許瑩美三位實力派演員同台飆戲,以深刻情感細膩刻畫母女之間關係,帶領觀眾探索生命最後一段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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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見体《美好如此》 從女性視角看親情與孤獨
動見体劇團2024年全新作品《美好如此》即將登場,以深刻情感細膩刻畫母女之間關係,帶領觀眾踏上生命最後一段旅程,探討生命終點及親情中的孤獨與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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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水族箱內/外的家的想像
創作者所刻劃的父親,及無聲的兒子間難道沒有其他對話可能?創作者無論是藉著想像,又或是真實且貼近自我生命地描繪出一位父親,與水族箱裡的兒子之間所產生的關係,仍有著對兩代人的關懷與撞擊社會共感的意義。這位父親確實是「美好」,但這樣的「美好」何嘗不是反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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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提案3:閱讀吧! 瘟疫蔓延時,找尋給未來的啟示
存在不存在的當下
似乎很久沒有這樣好好重新思考,究竟為何要書寫?又為何要閱讀?當世界因為疫情險峻而愈發稀薄,似乎閱讀他人的經驗,變成了讓世界再次立體真實的手段之一。閱讀了幾本可以重新引發閱讀思考的書:泰瑞.伊格頓《如何閱讀文學》、羅伯.麥基《故事的解剖》、紀蔚然《現代劇場敘事觀:建構與解構》法蘭克.豪瑟與羅素.萊克的《導演筆記:導演椅上學到的130堂課》,還有陳俊志的《台北爸爸/紐約媽媽》。在他人的腦中旅行,可能要到未知的某一天才會知道這趟已屬於過去的旅行,會如何構成未來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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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提案3:閱讀吧! 瘟疫蔓延時,找尋給未來的啟示
2020新點子實驗場劇作選摘 《如此美好》
人物 父親 男子 樂手 場景 舞台上有一個大型壓克力水箱,水箱內有一張氣墊床、一張矮桌、一個洗手台數個矮書櫃跟一個馬桶。右下舞台是候機室,水箱後是一個像陽台的高台,散落擺著幾盆枯萎的盆栽。左下舞台會隨著父親的台詞,而轉化為不同空間。 第三場 (音效:Attention Please, all passengers for flight CI753, this flight will be in the air by thirty minutes. 搭乘CI753的乘客請注意,航班預計將在三十分鐘後起飛,感謝您的耐心等待。) 燈光漸亮。 兒子躺在床上,床隨著水漂流。 父親打手機。 手機鈴聲。 男子:(接手機)喂?喂? 父親掛手機。 父親:還是現在開車去接他,搞不好還來得及?不對,車子早就被兒子賣了。(頓)他說我開車出去他會擔心,就聯絡車行把我的車賣了,莫名其妙,有什麼好擔心的!不過就一次要開出車庫的時候,倒車檔打成D檔往牆壁kiss了一下,那有什麼,又沒人受傷。為了這件事,我氣得一個月不跟他說話,真的是莫名其妙!然後人家來拖車的時候,他又一聲不吭把自己關在房間,我敲門問他怎麼了?他又不理我,我一開門,看見他在那邊哭。奇怪,說要賣車的人不是你嗎?你哭什麼?(頓)後來我懂了,我就跟他說,你放心,以後你回家,我還是去接你,現在不是用那個什麼網路叫車很方便嗎?就好像我去接你一樣,不要哭了。 樂手在二樓陽台彈奏《把悲傷留給自己》。 父親:我們樓上住了一個不知道是音樂家還是歌手什麼的,每次只要到了吃飯的時間,他就會彈這首歌。一開始覺得很吵,後來也習慣了。既然不能開車,每天吃飯有個聲音陪我,也不錯。我開始邀他下來一起吃飯,慢慢地,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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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二) Focus
徒勞的追尋、還是不快樂的妄想?
與「家」相關的作品,不論是要彌補修復家庭成員間的創傷與遺憾,或是意圖拆解團圓表象下腥臭不堪的內在瘡疤,其實都源自於「追尋一個家」的成敗,但對應於台灣社會的變遷歷史「家」如何從一個穩固地呼應著鄉土與國家的倫理集合體,逐漸鬆動瓦解,劇場創作者發展出何處是家、何以家為、何為家等等大哉問,「家」的追尋或許徒勞,「家」可能是讓人不快樂的妄想,但「家」依然可以讓人繼續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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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故事工廠X夢田文創「致親愛的孤獨者」
四齣小戲 窺見現代社會的多種孤獨
十二月推出的「致親愛的孤獨者」劇展,以人類共有所感的「孤獨」為題,推出《2923》、《你必須醒來》、《花兒》、《#越想越不對勁》四齣小戲,由范瑞君、王靖惇、梁允睿、黃彥霖等人擔綱編導,探討各種人生境況下的孤獨處境與孤獨中的自我凝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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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光燈下 In the Spotlight 音樂劇編導演暨兩廳院駐館藝術家
梁允睿 紅著臉作戲 在創作中找出口
梁允睿一直都喜歡紅色,以「紅潮」作為團名,取的是漲紅了臉的意象。「一輩子,都要為自己愛的事情臉紅一次。」創作總源於「一觸即發」,媽媽寄來的麻油雞飯蒸熱時的滿室香氣演變出《美味型男》、瘖啞人士的手語日常對話延伸出《啞狗男人》,這回碰上了瑪莉也是如此,點著了線頭便一路往下竄,他一邊研究、寫本,一邊抱著吉他哼唱、歌曲一首首地生,織就了《瑪莉皇后的禮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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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動見体劇團《病號》
多重帳號之後 「你」又是誰?
日本稱真名使用的帳號為「真號」,抒發負能量的帳號即為「病號」,動見体新作《病號》便以網路匿名文化為主題,對這「反應要快/情緒要大」的社會提出質疑。由核心成員共同排練與發展而成,編劇王靖惇表示《病號》探究的是網路匿名文化對行為模式的影響,重點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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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上場 Preview 王靖惇《想像的孩子》
在禁忌框架下尋求「家」的未來式
繼《屋簷下》和《台北詩人》之後,編導王靖惇的「家庭三部曲」來到最終章《想像的孩子》,以「後多元成家」為命題,劇情描述痛失愛子的中年夫妻、獨身的事業女強人,以及剛完成結婚登記的同志伴侶,都想擁有具有自己血緣的小孩,但在超越性別、親情及血緣的家庭組合中,如何實現這個不可能的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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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掃描 Performance schedule 動見体劇團《台北詩人》
走入詩人生命 追索創作源頭
生命走到盡頭的詩人,躺在病床上,重溫過往重要時刻。那是荷花盛放的夏天,青春騷動的七○年代,他遇見了十七歲的自己。他幾乎忘記這一切是怎麼開始的,他是怎麼開始寫詩?怎麼開始喜歡上一個人?又怎麼開始學不會愛又學會不愛?漸漸地,他愈來愈不認得自己了。他想,如果這一切不曾發生;如果,他不曾是一個詩人? 動見体劇團新作《台北詩人》,編導王靖惇從自己的親叔叔、台灣現代詩人王添源生前寫下的詩集和日記取材,以戲謔而犀利的黑色喜劇風格,書寫詩人在最艱難的臥病長日中,如何重回青澀年代,面對家族流亡的傷痕,或是愛情的初始,以帶著微笑的距離完美告別,找回生命落幕前的心靈平靜。 編導王靖惇表示,王添源生前未出版的詩集《一本沒有ISBN的詩集》,正是詩人一生的對照,永遠尋覓不到一個被接納、可以安心著根的所在,仿若是他流離一生的結語。雖然詩作中題材廣袤,亦多社會批判,但他更真切感受到,詩人在文字中,不斷尋找著「家」的形象、一個情感的永恆安身之處。王添源之於詩、王靖惇之於劇場之間,存在著由血緣串起的對照呼應,詩人在失去生命後,遺留詩作為線索,《台北詩人》試圖藉此拼湊、尋找家族歷史中,那塊永恆失落的拼圖,同時探問,生命與創作的關係和距離。(廖俊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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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新訊 動見体劇團《屋簷下》
荒謬筆法,書寫家庭的崩毀
屋簷,象徵著家庭的庇佑及保護;屋簷下,表面和樂無事的家庭場景,說不出口的秘密,卻潛伏在一家人之間。當屋簷的遮蔭消失之後,秘密被揭穿,會造成甚麼樣的衝擊?家人毫不保留的愛,又會造成任何傷害?動見体劇團新作《屋簷下》,由七年級劇場創作者王靖惇編導,劇中藉由因大水沖刷,而失去「屋簷」庇護的一家人,在狹小的空間、隔音極差的組合屋當中,傾聽彼此的慾望和秘密,最終發現每天生活在一起的家人真實面貌,影射現代家庭結構的崩毀。 全劇在日常生活題材中,注入詩意魔幻,透過疏離的觀點,揭開人性的隱晦,「水」的意象貫穿,更帶來隱然的對比與多重象徵。在悲哀的家庭氛圍中,犀利、荒謬又不失殘酷力道的語言,大膽直接的對話與動作,節奏轉折明快的情境,形成創作的一大特色。尤其,不同世代間的語言運用,顯露出編劇對於語言的細膩觀察,例如運用河洛語節奏感強烈又力道十足的特點,塑造母親的形象,呈現台灣本土傳統女性的堅強性格;而年輕一代的語言匱乏無力,也突出新世代缺乏核心價值的焦慮,對比兩代間價值認同的差異與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