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人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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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經典 Maestro and Master piece 歷五十年而不衰的悲劇經典
北京人藝來台 演出第三版《雷雨》
北京人藝與曹禺關係深遠,曹禺為北京人藝創院首任院長,一九五四年人藝首排《雷雨》,半世紀來兩度復排,號稱是人藝的「看家戲」。最近一次是二○○四年人藝七十周年慶暨《雷雨》首演五十周年,也就是這次將來台演出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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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藝談
人生,沒有完全的悲劇
這是一個飽經風霜、閱歷豐富的傳奇老人,他蒙過冤,入過獄,當過記者,也做過政府高官,據說,他是唯一一個在副部長任上仍堅持在舞台上表演的人。 前中共文化部副部長,北京人民藝術劇院演員英若城於去年十二月二十七日病逝。去年八月,在英若城病榻前的最後時日裡,接受大陸新聞工作者徐燦的專訪。透過這篇專訪,我們彷彿見到英先生伏案戲劇翻譯的工作的現場。對於其生命舞台的浮沉,英先生有他對自己的蓋棺論定;而對中國戲劇的發展,油盡燈枯的生命依然不減澎湃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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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PAR!
留住半世紀來老茶客的心!
新版《茶館》中,可以明顯地感覺到導演林兆華在改革與加工方面的努力。 例如充滿強烈現代感的佈景; 以不同時代的音響效果,取代以「數來寶」來補敘劇情背景的作為; 恢復以往因禁忌而不見天日的人物與素材;不用大幕以及整體節奏之調整等等。新《茶館》能使新、老「茶客」大體都滿意,這就很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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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題(一)
今日之生,譬如種種昨日死?
談起先鋒戲劇,我們都會不約而同的想到三位導演──孟京輝、牟森和林兆華。孟京輝雖然創作數量最多、影響力最大,而商業運作也最為成功,但他的作品比以往內斂;牟森的創作情況特殊,記非科班出生,也一直堅持體制外的獨立創作,未來企圖創造一種史詩性「超級現實主義」的作品;林兆華的導演作品數量繁多,風格也極為多樣,卻認為自己並算真正的先鋒戲劇創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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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 Columns
所謂京味話劇
戲劇一旦用了方言,則發生行之不遠的困擾。只有京味話劇,旣達到寫實的目的,又能通行全國,眞是這一派話劇的獨特幸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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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站 Review
歷史與舞台──《狗兒爺湼槃》隨想
道地的布景,地道的演員。我坐在第一排看戲。好像有人叫我往後看看。天,只有一、二排散落著十來名看客,觀衆席幾乎是「全裸」。我感到一種羞恥的痛苦。一個老婦從過道傴僂著拖來一塊木板,上邊有幾只粗瓷大碗和一壺開水。老婦吆喝著誰要喝水,劇院竟想以開水的服務取悅觀衆。我那已經漲滿了痛苦而變薄了的胸壁被她的吆喝一下震破了、裂碎了。我哭泣起來,我用雙手嚴嚴實實地捂住臉哭。 哭醒過來,明白這是夢,想到今天是六月十日,晚上要去看「北京人民藝術劇院」的話劇《狗兒爺涅槃》。好久以來知道話劇不大有人看了。上海某戲演出時,劇場裡只有十幾個觀衆。不過「北京人藝」的戲總是中國一絕,總會好一些吧?但是現在的事情誰能預料? 當晚走進劇場,樓下竟是滿座。加座上也坐著一個個漂亮女孩子。我看她們是戲劇學院的低年級學生。我一九六○年到一九六四年在上海戲劇學院讀書,每周至少兩次全班出去觀摩演出。集體購票的,非看不可;私人是不允許白天出校門看電影的。我常常溜出校門去看中午場的電影。我想自己常常溜號是不是很不好?後來在一本書中讀到托爾斯泰也是這樣的,於是不再對自己的品格發生懷疑。 「當年還能找八路軍,這會兒找誰去?」 那時深夜散戲出來,早餓了。最快活的是在小舖裡吃上一碗八分錢的陽春麵。大家都窮,不能選擇陽春麵之外的夜點,更不能選擇自己想看的戲。 狗兒爺也没有選擇,做爲一個農民,他一輩子想的就是土地。一九四九年他分得土地後,在家門口掛上副對聯: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對聯没掛多久,合作化的風就刮起來了,各家各戶的地都彆彆扭扭地「合作」了。狗兒爺瘋了,説:除了煙袋和媳婦,都歸大家。狗兒爺不知道,後來他的媳婦金花也歸了村幹部李萬江。好在瘋顛的狗兒爺不再認得金花,單認得僅剩的邊邊角角的自留地裡的苗苗,自己捨不得吃的油都澆給苗苗喝了。到了六十年代,李萬江要充公自留地,叫做:割資本主義尾巴。已經做了萬江媳婦的金花看不過去了,説萬江:你喝了迷魂湯似的要幹什麼?你那個小烏紗帽兒不頂吃,不頂喝,還那麼貪著它這割尾巴的官司我打了!狗兒爺説:這位大嫂,心眼兒真快性,説話真受聽,人家還是老娘們兒呢!可嘆哪,你們當官的! 「當官兒的」一旦喝了極左思潮的迷魂湯,或者説極左思潮培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