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多福.魯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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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Bigger Picture
戲劇,是曬太陽,還是喝喜酒?
《酒神之城》最後半小時的〈施丹心聲〉,於我與《羅馬悲劇》的跋則是相反:由文字到意象,不是要觀者由反思剛才看過的所有東西,從而反思自己,卻是,把七個多小時的內容,推向情懷的高峰:當太陽升起,不論誰是誰,都浸沒在那金黃色所象徵的過去而不是未來裡,英雄,偶像,化成任何人都能投射認同的剪影,演出的最後一刻是狂歡的完成,觀眾席人人站立喝采,給台上鼓掌,也給自己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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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布萊希特鼓聲再響:還魂抑或除魅?
布萊希特的疏離效果,在過去劇場寫實風格盛行的年代,確實就觀戲體驗和習慣上,帶給當時觀眾不少衝擊;時至今日,在深受布萊希特美學影響的當代劇場裡,處處可見疏離手法足跡,這項源自於布萊希特的形式思維已不再是布萊希特的「專利」,那麼觀眾是否仍疏離於這樣的疏離,或者有沒有可能更感親近而顯得麻痺?因此,當這布萊希特的「鼓聲」再響,是還魂了,還是除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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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與回響 Echo
關於布萊希特劇場音樂的百年揣想
《夜半鼓聲》的音樂運用在很多方面解答了過往文字理論敘述無法填補的空缺至少就我而言是如此,畢竟當年如何誰又知道呢?布氏聲音美學最重要的一點,如其與華格納「殊途同歸」的主張,即如何建立形式與內容彼此呼應的敘事關係絕非只是動人或突顯歌者技巧而已。他的岔出/中斷,都不是片面、零碎的瓦解,而是有意識以對話、碰撞過程收束至結構之中,帶出更多層次的思考空間。此點在這次《夜半鼓聲》演出版本的酒館場景中最為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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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編輯的話 Editorial
拆了舞台、走了角色,接下來誰登場?
年又換了一年,人又走過一歲;歲末我們回顧、檢討、歡慶,開春我們規劃、想像、發夢(或許也發誓),今年必要如何洗心革面,多瘦一吋、多玩一國、多存一筆、多生一胎?所謂革命,就字面上來看,便是「改變命運」之意,然而它所指向的並非個體的生活與生命,而是關乎眾人的政治處境、社會狀態;在革命面前,瘦身、玩樂、存款、生育這些事項,都顯得渺小。 《悲慘世界》裡,雨果寫下:「你要了解革命是什麼嗎?稱它為進步就是了。你要了解進步是什麼嗎?稱它為明天就是了。」對於日日汲汲營營、天天孜孜矻矻的我們來說,進步最好可以跟財富畫上等號、明天希望能比今天幸運就好,革命若終就得打破既有所成,拋棄自己的苦苦攢得、辛勤積累的一切,那麼相信有很多人都會說:「實在抱歉!請別『革』我這邊。」 一九二二年,布萊希特生涯第二部劇作《夜半鼓聲》在慕尼黑室內劇院上演,原劇名甚至與三年前(劇本寫成當時)主導德國「十一月革命」的左翼組織「斯巴達克斯」同名,可見整個作品緊緊圍繞著革命及其所延伸的組織運動、目標理念、個人存亡等子題。然而,故事的結局卻令人錯愕從戰場歸國、重見摯愛的男子,竟放棄為生存與權利抗爭,反而奔向舒適的白色大床,為過往失去的愛情寫下新章節。 近百年後,德國新銳導演克里斯多福.魯賓,選擇重新搬演這個製作,並安排了原始版、導演版(及觀眾票選版)等兩種不同結局,以期呼應布萊希特「別在那兒傻看!」的戲劇概念,讓人們可以再次思考革命與自身的關係。不僅如此,跨世紀製作了前後兩種《夜半鼓聲》的「慕尼黑室內劇院」,本身便有著特殊的「革命精神」,除了在大戰時期作為場館行政人員與創作者的避難堡壘,時至今日,仍不停提供機會,讓具有移民、難民背景的藝術家們得以發聲。 當代表革命的《夜半鼓聲》響起,你會選擇窩在床上、繼續想著明天的聚餐和約會,或是會選擇拋下一切、參與其間?而這個關於「紅月亮」與「白床單」之間,在經過百年後的你,抉擇又會是甚麼?是否會撼動你對政治的冷漠?是否會讓你想到:「若不起而效尤,在那個主人翁離去後的舞台上,又將被誰、被怎麼樣的意識形態所占據? 」而這一切的故事,就等你進劇場來發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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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專訪《夜半鼓聲》導演
克里斯多福.魯賓 在劇場裡,解決心中「懸而未決」的謎
年方卅三歲的德國劇場導演克里斯多福.魯賓(Christopher Rping),已是德語劇壇的當紅炸子雞,已在德國各市立劇院發表過將近卅個作品,並曾兩次入選柏林「戲劇盛會」。魯賓表示自己選擇文本和題材沒有固定偏好,但這個題材必須是讓他看完之後揮之不去、像是有什麼東西卡在腦中的感覺,這次帶來台灣演出的《夜半鼓聲》是戲劇大師布萊希特最早期劇本,魯賓坦承:「其實我不喜歡布萊希特大部分的經典作品。」但「但在他很早期的作品裡,你可以看見有些正在發展的東西。」而他選擇《夜半鼓聲》的原因是想探討它的中心主題:我們願意犧牲多少個人幸福,去換取一點改變世界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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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五齣戲碼 尋探獨特風格
為何克里斯多福.魯賓能以卅多歲之齡,就在劇壇立足並樹立自己的獨特風格?本刊特邀克里斯多福.魯賓選出自己的五齣作品《沃伊采克》、《那一個晚上》、《一百秒(為何而活)》、《第一個壞人》與《哈姆雷特》,介紹給台灣觀眾,透過他的作品自述,也能讓讀者看到這位才華洋溢的導演,是如何思考作品與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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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別在那兒傻看!」 撼動對政治的冷漠
百年前,布萊希特讓《夜半鼓聲》的男主角,放棄了革命,選擇了愛情,但他還強調「這是齣喜劇」!是反諷對政治漠不關心、甘受奴役的無知人群嗎?還是抨擊抗爭運動的可悲,不過是毫無意義的送死行為?百年之後,克里斯多福.魯賓將《夜半鼓聲》重新搬上慕尼黑室內劇院舞台,製作了兩個不同結局的版本,一個是原始版、一個是導演版,在演出前,就把主人翁所面對的選擇題:「愛情,還是革命?」拋給了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