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添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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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阮是廖添丁》為年輕世代重述在地傳奇
以女團融合魔術、影像、武打與歌舞,重返俠盜年代
廖添丁,一個對在30歲以上的世代再熟稔不過的名字,在新一代的記憶裡,卻面貌不清。誰是廖添丁?又做了什麼足以輩輩流傳?行俠仗義在今日還能喚得起共鳴嗎?2023年兩廳院TIFA節目《阮是廖添丁》由楊景翔演劇團創發,邀請跨界戲曲編劇施如芳,一併黃金製作陣容,結合唸歌、魔術、武打、布袋戲與影像,透過國台日語交錯的話音,重現日治大正時代末期的台灣常民生活風景。 從「廖添丁」開始尋找自己的根 「勇敢、義氣、感性」是導演楊景翔給出的主角關鍵字。想做廖添丁,來自自身成長經驗,「我家庭裡的女性:阿嬤、媽媽一直給我這樣的印象,所以要講廖添丁,就想要講『自己決定做什麼』這件事。」 《阮是廖添丁》故事始於民間英雄廖添丁離世多年後,3位年輕女子自組團體,以廖添丁為名,魯莽直率地介入與攪亂日治時期下的社會秩序,透過女性溫柔堅毅的視角,歌頌個體與社會體制之間的拉扯的對抗張力。這樣的設定,很對編劇施如芳的胃口,她說:「這可能是一個機會讓我可以寫血氣之勇,她們要闖盪都市、做出像廖添丁那樣的事,那就是一個天馬行空,一定要用不可思議去創造它,所以她們一定要夠年輕,好刺激喔!」 《阮是廖添丁》的創發原點來自楊景翔2019年與兩廳院副總監施馨媛隨口聊起的未來計畫,「廖添丁」3個字背後連結的,是楊景翔自小在廟口跟著長輩聽一把二胡唱唸歌,一搭台就能看野台戲歷歷在目的回憶。從國立臺灣藝術大學畢業至今,做過了多檔售票演出,楊景翔卻尚未在劇場裡碰觸過建立起人生價值觀的那些生命力充沛的童年民間故事。「我們學西方戲劇出身,每次說要演經典劇目,大家都會說『莎士比亞』,但我覺得不對啊,如果要演『經典故事』,那至少要做廖添丁、《三國演義》、《紅樓夢》、《竇娥冤》吧!」楊景翔充滿感性,認為:「現在就像是,在這個時期差不多準備到一個階段,應該要去尋我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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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曲
跨越文化地域,融鑄戲曲新境
重新建構台灣文化的「本土化」意涵,其間猶有多重的論述空間,然而我們不能忽視一個歷史事實:一些被視為「外來」的劇種如京劇、豫劇等,它們確實已在台灣這塊土地上生存發展了五十年,如今面臨本土化浪潮的衝擊,難道只能以開發本土題材試圖尋求執政者與人民的認同嗎?事實上,這些劇種(包括本土的歌仔戲)應該考量的是:如何壯大自己,成為台灣人民急欲認同、且視為文化特徵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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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輯(一)
我舞故我在
七○年代,恰恰是一個世界已脫離了有一套規律運作的叛逆時代。第一次看到林懷民的《風景》,記憶中他不甚跳躍的身體,是完全與我們那時既有的舞蹈或現代舞的概念不同,一看便有現代主義的感覺,像讀一首戒嚴時常拿來發散過度正常情緒的現代詩。在《寒食》中,披在林懷民背後那一疋長長的白布,至今想來有如陷阱,因為強調乾淨而撣除了覆蓋在上面的千年風塵。我們的現代舞從這一疋白布開始,上面沒有任何書寫話語的印漬,沒有一粒灰塵,我們站在這塊白布上面開始揮毫自己的身體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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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本土化的迷思與難題
「本土化」並非台灣京劇唯一生路,「本土化」更是個弔詭的名詞,它的內涵實則包括了定義的界定、歷史的想像、意識的區隔,把京劇完全自外於台灣「本土」,也是歷史的誤謬理解。不如把「本土化」心胸放大爲「當代化」,讓本土涵納更多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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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前幕後
劇種行當放兩旁,做齣好戲擺中央
生活化的對白、平易近人的唱詞,讓人很難和「京劇」兩字聯想在一起,一向中規中矩的國光劇團,這回《廖添丁》的劇本竟讓人難尋京味。導演李小平認爲他沒有必要去扛起發揚京劇的包袱,覺得何不徹底地重頭開始,看看自己能飛得多高飆得多遠,而《廖添丁》就是國光發飆的開始。